“画能修补,感情为什么不可以?”修长的影子遮住光明,落在裴漱溪脚下,随后,停住了。裴漱溪轻笑一声:“真的修补成功了吗?”她缓缓走到画前,看着画面中她笑得灿烂的脸,不觉竟有些恍惚。那时她一心想要和沈醉永远在一起,后来他们结婚了。两年,到现在,已经结婚两年。可结果,是她想要的吗?裴漱溪伸出手,指甲轻轻划开裂缝,随即用力一撕。伴随着画布撕裂的声音,画中人笑着的脸,瞬间空白消失了。她讲碎屑丢在地上,淡淡道:“或许你觉得我是来跟你叙旧,但我这次来,只是来和你做最后的了断。”
裴漱溪手顿了顿,终究没能丢进垃圾桶。
她叹了口气,出了门。
到门票上的地址时,画展的门大开着,门外没有一个人,进去的闸机始终开放。
裴漱溪愣了愣,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见了满墙的画,都是空白的。
只有正中间一幅画,是当初,沈醉亲手为她画下,又划破撕烂,丢进垃圾桶里的那幅。
似乎被修补得极为好,若不是仔细去看,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
裴漱溪站在正厅之中,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画能修补,感情为什么不可以?”
修长的影子遮住光明,落在裴漱溪脚下,随后,停住了。
裴漱溪轻笑一声:“真的修补成功了吗?”
她缓缓走到画前,看着画面中她笑得灿烂的脸,不觉竟有些恍惚。
那时她一心想要和沈醉永远在一起,后来他们结婚了。
两年,到现在,已经结婚两年。
可结果,是她想要的吗?
裴漱溪伸出手,指甲轻轻划开裂缝,随即用力一撕。
伴随着画布撕裂的声音,画中人笑着的脸,瞬间空白消失了。
她讲碎屑丢在地上,淡淡道:“或许你觉得我是来跟你叙旧,但我这次来,只是来和你做最后的了断。”
她始终觉得所有的分别,都要有始有终。
或许独自飞往晶岛的那次,是伤心大过原则。
那么这一次,她很理性地站在了这里,和沈醉做最后的道别。
裴漱溪缓缓转身,沈醉就站在她身后。
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眉角发梢,整个人仿佛渡上了一层光晕。
他还和五年前,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变,又仿佛什么都变了。
沈醉紧紧抿着唇:“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裴漱溪笑着说:“这几年,我给过你太多机会了,沈醉,机会总会用完的,不是吗?”
沈醉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弥补你,你告诉我,怎么做,我会做到。”
“不需要你做什么。”裴漱溪笑道,“你也知道,我身边有人了不是吗?”
“我查了,他就只是个医生!”沈醉往前走了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不是最讨厌骗人了吗?为什么还要编这样低级的谎言?”
裴漱溪直视着他的眼睛:“是啊,我最讨厌谎言了,却还是要编造谎言欺骗你,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沈醉一顿,手上力道缓缓松开了。
裴漱溪抽回手,一字一句,字字泣血地说道:“因为我想让你死心,别再纠缠我,不惜打破我的原则,就是这样简单。”
沈醉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他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裴漱溪,茫然道:“你从来,不会这样,为什么……”
“因为你身边的裴漱溪早就死了。”裴漱溪冷笑一声,“带着对你的爱,一起死了。”
沈醉木然地看着她,喉咙就如同被人扼住了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裴漱溪深吸一口气,往外走去:“离婚协议书签了,这是最后的通牒,我不想撕破脸皮做一些让大家都难堪的事情,明天上午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
“之后,就不要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