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白皙的纤纤玉手,再往上便是粉色回字纹袖口,精致的绣花衬托得那只手更加秀美。“石大侠,这藏花楼的姑娘莫不是都不够你看了,青天白日的吃顿饭还要看看人家姑娘长什么样?”女子掩嘴一笑,说话的声音仿佛绕了好几道弯,娇媚的传入人耳里,又酥又麻。她修长的手指勾起散落在耳旁的发丝,风情万种的往耳后一别,眼眸带着几分慵懒扫过那名大汉,如同勾人心魄的妖孽般。“竟然是许都知?”大汉本来不满有人打扰,在看见来人时瞬间变了脸,堆起笑来打招呼。
赵雅琴刚想坐下却被白芷给拦住了。
这小妮子满脸的嫌弃,从怀里掏出手帕将椅子来回擦了两遍,又将桌子擦了擦后才扶着赵雅琴坐下。
在皇城内开设酒楼那便能碰到不少贵客,对于白芷的做法店小二没有任何感觉到冒犯,脸上依旧带着笑。
还微微弯腰问白芷需不需要将手帕给他,一会儿洗净再送回来。
白芷哼了一声说不用,将那手帕攥成团抛在了一边,摆明不会再要了。
“白芷。”赵雅琴低声呵斥,对自家婢女的做法不满的皱了眉。
而一旁的店小二却格外有眼力见的摆手说没事,还恰到好处的提起店里的一些特色菜,供给赵雅琴挑选。
赵雅琴转头看向店小二,轻声道:“有劳,上两碗桂花小丸子和一份桂花糖藕,再看着上两个菜就好。”
店小二应声后,弯着身行了个礼后才离去。
等人走后,赵雅琴才看向白芷,见她腮帮子里鼓着气的模样,无奈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道了句:“你呀。”
白芷被戳的脑瓜子晃了晃,撒娇般喊着小姐。
不过话说回来,也怨不得白芷挑剔或是刁蛮,以前喂养赵雅琴的奶妈便是白芷的母亲。
而赵雅琴的母妃昭贵妃见白芷这小丫头生的喜人,又与赵雅琴同岁,便也招进宫做赵雅琴的贴身婢女,也成了她的玩伴。
所以这小丫头也是一直长在宫中,跟在赵雅琴这个最受宠爱的公主身边吃穿用度自然是极好的,宫中其他下人们也都捧着她,自然而然就养的刁了一些。
但她的心是好的,也极其维护自家公主。
这二楼大堂几近满座,放眼望去,各色各样的人都有。
聊天的喝酒的比比皆是,喧哗声也是格外吵闹。
因为人多,菜还得等一阵才能上,店小二端了盘油炸过的豌豆给赵雅琴两人当零嘴。
也因为人多,赵雅琴并没有摘下斗笠,而是用筷子夹起一颗豌豆,微微掀起轻纱放入口中。
这豌豆炸的很香,但大概放的时间有些长了,油味有点重。咀嚼后的残渣细碎,吞咽下去的时候或许干涩刺激的咽喉发痒。
赵雅琴放下筷子咳了几声,便没有再吃那豌豆。
白芷也连忙倒了杯茶递给她,让她润润嗓子。
一般的富家千金外出吃饭也大多会入雅间,这也导致于整个二楼大堂里坐着的,只有赵雅琴与白芷两个女子。
来这酒楼吃饭的,也不免有些江湖人士,大大咧咧又不拘小节。看向赵雅琴两人的眼神也放肆,嘴上还说着些模棱两可的话,惹得同伴发声大笑。
白芷听出了不远处那桌络腮胡的魁梧男子说的话是在说她们,什么小娘子身段娇柔之类的,真是不堪入耳。
愤愤不平下,赵雅琴按住了白芷握成拳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大抵是见白芷一副气鼓鼓的模样,那络腮胡的大汉说话更为放肆,吹了声口哨后说道:“哎嘿,别说气起来更好看了。另一个别害羞啊,斗篷摘了让哥哥看看你的脸。”
他的同伴们也在起哄,而四周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停了下来,注意到了这场闹剧。
虽然对这几人的做法很是鄙夷,但也没人敢说什么。
毕竟这几人都五大三粗,腰上还挎着大刀,一看就是闯江湖的狠角色。
见两人不出声,大汉一乐,站起身就想往两人的方向走。
一把扇子敲在了大汉的手腕上。大汉低下头顺着扇子看过去。
那是一只白皙的纤纤玉手,再往上便是粉色回字纹袖口,精致的绣花衬托得那只手更加秀美。
“石大侠,这藏花楼的姑娘莫不是都不够你看了,青天白日的吃顿饭还要看看人家姑娘长什么样?”
女子掩嘴一笑,说话的声音仿佛绕了好几道弯,娇媚的传入人耳里,又酥又麻。
她修长的手指勾起散落在耳旁的发丝,风情万种的往耳后一别,眼眸带着几分慵懒扫过那名大汉,如同勾人心魄的妖孽般。
“竟然是许都知?”大汉本来不满有人打扰,在看见来人时瞬间变了脸,堆起笑来打招呼。
手还不安分的想往人手上摸,边靠近边说道:“这在藏花楼里都难得一见的美人,竟然能在这酒楼里一睹芳容啊。”
还没等大汉碰到她的手,许琅琦脚尖轻点退了一步,收回一寸手再次用扇子敲在了大汉手背上。抿唇一笑道:“今日巧合,同人约了吃饭,石大侠若是夜间有时间,不如去藏花楼坐坐,我让人送坛子好酒给您呀,添添喜。”
这话说的漂亮,也点明了和人约在这楼里。
大汉没再执着要去占点便宜,而是转动目光打量着二楼的人,边看还边说道:“倒也不知是何人,竟能请动许都知出楼吃饭。”
话音刚落下,大汉的视线停在了赵雅琴隔壁桌。
坐在那里的两名男子,一名身着精致白袍,发束银色发冠。散落的发从肩头滑落,坐立如松般,背对着看不见模样。
而另一个穿着红黑色圆领袍,袖口与领处皆用金线点缀。因为靠近窗户,从外吹进来的风将他衣摆吹的摆动。
他下颚微敛,额前细碎的刘海稍稍遮挡住了硬朗的眉骨。
眉骨下是一双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如泉。弯曲的弧度好似带着笑,眼尾也仿佛抹了极淡的红。
微微倾斜着的身体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轻点着,玩世不恭下又浑身散发着恣意不羁的痞气。
大汉认出了这人是谁,干笑了两声后抱拳行了个礼道:“原来是陆大侠,难怪,也只有陆大侠能一掷千金请得动许都知了,那我就不打扰几位用餐了。”
说完后,大汉就坐了下来,没有再说或是做些出格的事情。
许琅琦轻笑一声,小步往前,细腰盈盈一握,身段极其美好。
她走到两人面前时,用扇子敲了敲那白衣男子的肩,声音依旧娇媚的同时也能听出一份嫌弃道:“坐过去些。”
白衣男子乖乖挪位置,还狗腿般的倒了杯茶送到许琅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