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三人终于来到了二楼,案发现场。何俊毅的尸体已经被放了下来,昨天那个憔悴却还是难掩帅气的男人,如今已经变得恐怖,双目瞪的老大,嘴唇黑紫,舌头长长的耷拉在下巴上,下身大小便的味道弥漫着整个书房。纪然不忍心再看,只好抬头看去,用来上吊的床单还挂在房梁上。下方是一张倒着的老板椅。纪然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遗书,上面只有寥寥几句。“我为了不让孙琳生下孩子,冲动之下杀了她,却夜夜噩梦缠身,我对不起所有人,我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纪然还在家中就接到了通知,南郊那里有个庄园发生了命案。
程安很快赶来,接上纪然奔赴现场。
纪然打开程安车门的一瞬,呆愣原地。
程安那一脑袋潦草的长发,竟然被剃成了寸头。此时的他,剑眉星目,帅气逼人。加上他当刑警这么多年以来,不自觉就充满的压迫性眼神,俨然就是一个硬汉型帅哥。
而这样的硬汉型帅哥,简直太符合纪然的审美,纪然一时被程安的帅气惊到,结巴着说:“你,你什么时候剃的头发。”
程安摸摸自己的脑袋,说道:“昨晚送你回家之后去剃的,不好看吗?”
纪然连忙点头:“好看好看,比原来好看多了。”
见纪然笑的灿烂,程安也笑了:“上车吧。”
等两人根据定位来到了南郊的山庄时,陈龙范已经在警戒线外等待着。
程安走近,如同往常一般问陈龙范:“什么情况。”
陈龙范看着程安惊呼:“老大你好帅啊,我差点没认出来。”
程安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疑惑一个发型难道真的有很大的区别吗。
纪然见程安又无语又疑惑的样子,一边偷笑一边问:“大龙,里面什么情况啊。”
陈龙范这才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说:“何俊毅死了。”
“什么?!”
原来这个山庄就是何家的老宅,土地使用权现在属于何俊毅的父亲,房子则是早在二十几年前就盖起来的老房子了。
何俊毅一家基本都是住在这里,就在今天早晨七点钟,钟妮去给在书房度过一整夜的丈夫送早饭时,却发现房门上了锁,任凭她怎么呼喊,里面都没人回应,等众人用备用钥匙将房门打开,却发现何俊毅已经吊死在房梁上,桌上还留了一张遗书。
听着陈龙范的叙述,纪然难以置信的说:“自杀?可是他昨天还跟我说今天会去刑警队啊。”
程安问道:“遗书上写了什么?”
陈龙范沉声道:“认罪书,何俊毅在遗书里承认是他杀了孙琳,为了不让孩子出世。”
山庄在一座山林中,进了大门,是一片绿植做的很好的花园造景,再往里走两百米左右才是山庄的住宅。
三人一边走着,纪然一边说道:“可是,我们都知道,杀人的凶手和何俊毅在外形上是对不上的啊。”
程安沉默了一会问道:“发现尸体的人又是钟妮?”
陈龙范点头又摇头说:“她和山庄里的阿姨们一起发现的,报案的是山庄的管家。”
说话间,三人终于来到了二楼,案发现场。
何俊毅的尸体已经被放了下来,昨天那个憔悴却还是难掩帅气的男人,如今已经变得恐怖,双目瞪的老大,嘴唇黑紫,舌头长长的耷拉在下巴上,下身大小便的味道弥漫着整个书房。
纪然不忍心再看,只好抬头看去,用来上吊的床单还挂在房梁上。下方是一张倒着的老板椅。
纪然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遗书,上面只有寥寥几句。
“我为了不让孙琳生下孩子,冲动之下杀了她,却夜夜噩梦缠身,我对不起所有人,我走了。”
字迹非常潦草,有个别字纪然需要仔细辨认才能认出来。
遗书被鉴证科同事拿走以后,纪然又走到椅子旁边,扶起椅子,抬脚就要站上去,老板椅的轮子却忽的动了,程安眼疾手快扶住了纪然说:“小心点。”
纪然扶着程安的手臂,掂了掂脚,却离床单还有一些距离,程安见状,看了眼尸体说:“换做他的身高,倒是可以碰到。”
“难道真的是自杀?”纪然疑惑。
“不是。”低着头许久的祁月舒终于抬起头来,想说的话在看到程安时拐了个弯,变成了惊叹:“哇哦,程队,原来你这么帅的啊。”
程安十分无奈,说道:“祁法医,你说的不是是指他不是自杀吗?”
祁月舒又上下打量一番程安才说到:“对,死者的死状符合机械性窒息死亡,但是他脖颈上的索沟,你来看。”
祁月舒说着,蹲下身用手指划过死者脖颈上骇人的伤痕,说道:“在缢死的索沟下面,还有一道索沟,这道索沟完全符合勒死所形成的索沟,具体就要等回去解剖看看出血点了。”
程安问道:“死亡时间呢?”
“根据尸斑,在六到八小时之前,也就是昨天夜里一点到三点这段时间。”祁月舒说着,然后想起什么问程安:“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那片花园造景了吗?”
程安挑眉道:“怎么了?”
“那样的造景,需要一个精通园艺的人悉心照料打理,才会那么漂亮。”祁月舒意有所指的说着。
程安立马理解了祁月舒的意思,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这时,书房的窗户外探出一个脑袋,喊道:“程队!你来这!”
竟然是江滨,程安走到窗户边,伸出头往外看,挂在墙上的江滨对着程安吹了个口哨说:“剃头发了,咱们小纪警官才来几个月,你就开始改头换面啦。”
程安不乐意搭理这个不着调的江队长,只是看着窗户上的磨损痕迹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目前还不知道,外面这堵墙类似的磨损有好几处,痕迹很新,我还在窗户这采集到一根纤维,也许是凶手衣服上的。”江滨说着,一边就要往屋里爬。
“所以说,凶手是从窗户这里进出的。”程安摸着窗边的磨损,说道:“趁着夜色大家都在熟睡的时候,爬进来把人勒死,然后把他挂在这么高的房梁上,似乎不是女性可以做到的。”
他身后的纪然悄声问道:“你本来怀疑钟妮是吗?”
程安道:“她的丈夫和她丈夫的情人都死了,还都是她第一个发现尸体,这过于巧合了吧。”
“确实,就我们目前掌握到的信息,何俊毅似乎真的很爱孙琳,但是他又娶了钟妮,而且还有对钟妮家暴的嫌疑,换做是谁,都受不了自己丈夫对自己动辄打骂,却把爱都给外面的女人。”纪然说着,打量了一圈何俊毅的书房道:“何俊毅死了,我们今天可以把他们家好好检查一遍,一定会有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