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媒婆出了叶采苹家,便来到了胡家。秀秀娘一看到黄媒婆,便哎呦一声,把人迎进屋里,一边端茶一边说:“可是有好消息了?上次说的河岸村的小伙怎样回?”黄媒婆有些无奈:“那小伙本来还挺满意的,但一听要二十两……就拒绝了。说这个价都能娶三个媳妇了。”“要我说……你家秀秀是不错,但这要价是不是太高了?前面王家村的闺女会做绣活,茶饭家务样样好,模样也出挑,也不过是要了八两而已。你家秀秀……”“不行,少一个子都不出门。”秀秀娘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那七个儿子都是秀秀带出来的,我家秀秀天生带子命!包生儿子。”
叶采苹不由有些吃惊。
她对这里的物价已经有一定了解。
至少他们这个地区,普通农家姑娘彩礼一般都是五六两左右,八两已经算高了。
去到十两的,都是有些特殊情况的,例如张屠户那种。
可这个胡秀秀,竟然要二十两!简直是天价彩礼!
叶采苹道:“虽然挺清秀可人的,但也不到让人一见倾心的地步呀,怎就要二十两了。”
杜氏道:“这你就不懂了。人家有七个弟弟!她娘一口气生了七个儿子,懂了吗?”
叶采苹差点喷茶了,七个?这是生了一串葫芦娃呀!
叶老太低声道:“这秀秀娘觉得自己特能生儿子,女儿也会随她。还说秀秀天生带子命,那七个弟弟就是她带出来的,包生儿子!所以才要价这么高。”
叶采苹麻了,包生儿子?
不过,放在这个封闭落后的时代,包生儿子的确很有吸引力,是一个大卖点。
叶老太轻叹:“虽然……但是……这二十两实在太多了,以致于秀秀拖到十七岁还没寻摸到人家。”
说着,叶老太突然好像抓到了重点,双眼一亮:“要不咱们再等等,说不定再拖个一两年就降价了呢!”
叶采苹好笑了,这是要等过季大促销呀!
杜氏气道:“能降多少?打半折也得十两呢!咱们还是要不起。”
“而且真到这个价,不等咱们攒到钱,已经被人娶走了。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姑娘吧!”
说着,杜氏瞥了叶采苹一眼。
幸好她当时机灵,跟叶采苹来了个三个月之约!
三个月后,叶采苹还找不到婆家,婚事任凭她做主!
只要把叶采苹嫁得远远的,让娘家够都够不tຊ着,就不会拖累勇儿说亲了。
婆媳俩叽叽呱呱地讨论着,叶采苹已经默默出门了。
叶家是因为原主的搞和,才会一贫如洗,也拖得叶勇娶不上媳妇的。
她得快点搞钱,先让叶勇娶上媳妇再说。
……
黄媒婆出了叶采苹家,便来到了胡家。
秀秀娘一看到黄媒婆,便哎呦一声,把人迎进屋里,一边端茶一边说:
“可是有好消息了?上次说的河岸村的小伙怎样回?”
黄媒婆有些无奈:“那小伙本来还挺满意的,但一听要二十两……就拒绝了。说这个价都能娶三个媳妇了。”
“要我说……你家秀秀是不错,但这要价是不是太高了?前面王家村的闺女会做绣活,茶饭家务样样好,模样也出挑,也不过是要了八两而已。你家秀秀……”
“不行,少一个子都不出门。”秀秀娘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那七个儿子都是秀秀带出来的,我家秀秀天生带子命!包生儿子。”
黄媒婆无语死了,怎么这阵子遇上的都是奇葩。
黄媒婆站起来:“行吧,那我回头再看看,遇到合适的再来。”
说完,黄媒婆便走了。
胡秀秀背着一蒌猪草,直到黄媒婆的身影消失才进门。
她满是羞愤:“娘,你不要老说什么包生儿子行不行,我要不要脸了?”
秀秀娘不同意:“这本来就是事实呀!我能生七个儿子呢,你也能。谁娶了你,就是娶了只金母鸡回家,准人丁兴旺。”
胡秀秀羞愤欲死:“你不要再胡说了。我不是什么母鸡!我也不会嫁人,你别忙活了。”
说完转身出了屋,把背后的猪草往墙角一扔。
“死丫头,嫁不嫁人啥时候轮到你说了算。”秀秀娘连忙跟上去,“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叶勇,你想也不要想。”
“指望他能拿出彩礼,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他家穷得丁当响,媳妇娶进门都没地方住。还有个无底洞似的小姑,简直是个火坑。”
胡秀秀皱着眉:“阿娘,不管他小姑如何,至少她教给大家怎么处理木薯。”
“木薯虽然还没上岸,但瞧着每家都能分到不少。这都是托了她的福。咱们该感恩,而不是背地里编排人家。”
“你——死丫头,再顶嘴今晚就不准吃晚饭。”
……
叶采苹背着背篓出门,在河边找到洗衣服的叶锦儿姐妹,跟她们说,晚上等她回来再做饭,便离开了。
上山路上,遇到不少种木薯的人。
“采苹,挖野菜呢?”
“嗯呢!”
她也不是真的要上山挖什么,不过是装个样子。
她在山上转了一圈,便找了一个没人地方,打开空间面板,搜索:人参!
正所谓穿越必挖人参,没有人参,创造人参也要上!
现代的人参几乎都是人工种植的。
叶采苹挑挑拣拣,很多几十块就一大把的,但那种质量太差了。
【客官选择了一株10年人参,价格100文钱,如要购买,请确认。】
叶采苹立刻确定,随着叮当一声,空间里的铜板消失了,只剩下两文钱。
很快,她的空间就多出了一根人参。
品质马马虎虎,但至少全须全尾的,形状不错。
叶采苹心情颇好地转身下山。
既然挖不到人参,那就自己买,假装自己也挖到了!
下山后,叶采苹掐着时间来到村口。
每天村里会有两趟牛车到镇上,早上一趟,下午一趟。
很快,一个二十多岁的黑瘦男子驾着牛车出来。
“嘿,是采苹姐。”男子咧着嘴笑,“去镇上么?”
“对。”叶采苹上了车。
男子是叶里正的儿子。因为一出生就个大胖小子,足有八斤重,所以取名叶八斤。
叶八斤好些年前摔断了腿,落下了毛病,走路一瘸一拐的,干不了粗重活。
幸好家里有牛,闲时便驾着牛车出出入入,赚几个钱。
因为是下午,镇上已经没有集了,所以极少人下午出门的,今天就她一个。
牛车路过王家村时,又上了三个妇人。
叶八斤开心得直裂嘴,还以为下午会空车呢,可算是没白跑。
两刻钟后,终于来到了大树镇。
叶八斤把牛车停在一个树萌下:“酉时(17点)一到,牛车就会走,你们要赶回来,否则不等人哈。”
那三个妇人给了钱,便笑着离开了。
叶采苹也拿出两文钱来,叶八斤忙道:“不用了,采苹姐。咱们之所以能得到这么多木薯,都是托你的福。”
叶采苹也不好为两文钱再推让,点头:“那行。但下次一定要收,否则再也不坐你车了。”
“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