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把孙振东捆好的时候,不羁公子还在嗷嗷地叫。她把人往不羁公子那边一丢:“闭嘴,把人给看好了。再出问题,我不会救你了。”不羁公子眼角还挂着泪,被她一吼就真的不敢再嚎了,委屈巴巴地坐在一边。危机已经解除,接下来就是超度了。旺旺的魂魄虚弱到极致,已经开始散魂了。桑非晚凝视着旺旺的鬼魂,嘴里飞快地念着渡魂咒。她每念出一个字便化成一个实体的金色文字落在旺旺的魂魄上,助它修补魂力。
不羁公子刚才还张牙舞爪的,现在脸色都变了,冲着桑非晚喊着:“救命啊,桑……祖奶奶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桑非晚道:“警察马上就要来了,莫要再负隅顽抗了。”
孙振东红着眼骂道:“特妈的,你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主播?要不是你,这个蠢女人也不会揭发我。今天,要么放我走,要么大家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桑非晚笑了笑,“你也配?”
下一瞬,她脚步一动,孙振东甚至都没看清她的动作,就被她擒住了手腕,只听“咔嚓”一声骨头被折断。
手上的刀子也拿不住,顺势跌落,不偏不倚正好就扎在不羁公子的脚上。
不羁公子:“……”
下一秒,杀猪般的叫声震耳欲聋般地响起:“啊啊啊啊!我的脚……啊啊啊残废了!残废了!”
桑非晚把孙振东捆好的时候,不羁公子还在嗷嗷地叫。
她把人往不羁公子那边一丢:“闭嘴,把人给看好了。再出问题,我不会救你了。”
不羁公子眼角还挂着泪,被她一吼就真的不敢再嚎了,委屈巴巴地坐在一边。
危机已经解除,接下来就是超度了。
旺旺的魂魄虚弱到极致,已经开始散魂了。
桑非晚凝视着旺旺的鬼魂,嘴里飞快地念着渡魂咒。
她每念出一个字便化成一个实体的金色文字落在旺旺的魂魄上,助它修补魂力。
不多久,原本虚化得几乎要看不见的魂魄在神圣的金芒下重新凝聚成型。
桑非晚停下了念咒,对旺旺道:“你已是亡魂,不能继续留在人间。和你的主人告别后就投胎去吧。”
旺旺的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似在说话。
桑非晚摇头:“不行你不能留在她身边,人各有命你已经是鬼魂了,勉强留下也干预不了太多。”
飞翔的鸟虽然听不懂旺旺的话,可从它的表现中也明白旺旺是舍不下自己。
她虽然也是满心不舍,却也只能忍着眼泪对旺旺说:“你安心的走吧,我已经长大了会保护好自己的。旺旺,你走吧!好好去投胎,不要再为我耽误时间了。”
旺旺走到主人脚边,依依不舍地依偎着。
它真的舍不得啊。从出生不久,它就和主人在一起,一起长大,一起度过了幸福的十年光阴。
小的时候,它把主人当成母亲。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听到主人喊:“开饭了”,然后摇晃着尾巴、撅着屁股,吃得满脸都是饭渣。
长大了,它把主人当成伙伴,一起玩耍,一起嬉闹,一起挨骂……
有一段时间主人要住校,好几天不回家。狗理解不了住校的意思,只是见她迟迟不归,还以为她外出打猎遇到危险,担心的坐立难安。直到主人安全归来,它才放下心来,疯了一般地往主人身上扑。
它曾经把主人当成自己的依靠,可后来发现主人也会被人欺负,它就一心想着要守护主人永远不让主人受到一丝丝伤害。
即便是被人抓走后,它最大的恐惧是要和主人分开了,而不是即将到来的死亡。
也是在如此执念之下,旺旺死后才会羁留在阳间错过了投胎。
哪怕现在,它隐约感觉得到离开是最好的,可它还是舍不得啊!
飞翔的鸟尝试着伸手去摸旺旺,这一次她摸到的不是一片虚无,而是实实在在的柔软触感,一如旺旺生前那样。
桑非晚道:“我用渡魂咒让它暂时恢复实体,但只有两分钟时间,这期间它必须要心甘情愿地离开才能完成转世,否则咒力消失,它就再也不能转世了。”
飞翔的鸟也舍不得旺旺,尤其是时隔多年居然还能再摸摸它、抱抱它。
她抱着旺旺哭了两声,又怕自己这样会让旺旺更加舍不得离开,便狠心地把它推开:“你走吧,求求你走吧!旺旺走吧,我不要你……”
旺旺不解地看着主人,漆黑的眼眸里蓄满了委屈,仿佛下一瞬就要坠下泪来。
桑非晚蹲下身来,耐心对旺旺说:“你已经是鬼魂了,阴气太盛,长期留在你主人身边,势必会让你主人的身体变得虚弱。你想想,最近几年她是不是经常生病?”
旺旺漆黑的眼眸愣愣地看着桑非晚,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主人,突然间明白了过来。
桑非晚摸了摸它的头:“旺旺,我送你走吧。”
渡魂咒再度念起,旺旺身上金芒大盛,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须臾,桑非晚停下念咒,光芒消失,屋里的一切都恢复如初,唯有旺旺不见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飞翔的鸟愣了一瞬,才喃喃地问出声来:“它……走了?”
桑非晚点了点头:“放心吧,它没做过恶,来世会有善果。”
“那就好,那就好……”她嘴里说着“好”,悲伤的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
旺旺啊,这辈子真的再也见不到了,若有来生愿你平安幸福……
不多久,警察便赶到了。
孙振东被警察逮捕归案。
经查,他涉嫌好几起诈骗案、人口拐卖案。这次他悄悄潜伏回国,本来是想要干最后一票,没想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而不羁公子也被送上了救护车,在走之前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追问桑非晚:“你是不是早就算到我会受伤,所以飞机上才会和我说那样的话?”
桑非晚看着他还在不断淌血的脚,点了点头。
不羁公子哭丧着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开?让我有点防备tຊ,也能避开这场伤害啊!”
桑非晚淡声道:“有的灾祸能避开,有些却是避无可避。”
不羁公子不服气:“怎么会避不开?你早说清楚,我就不跟你来了。我脚也不会被刀子扎,咝~好疼!”
桑非晚说:“你若是避开了,孙振东刺伤的就会是那个女孩,而且伤势会更严重。两害相较取其轻,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羁公子:“……所以你就牺牲我?”
他严重怀疑桑非晚在报复他,可他没有证据。
不羁公子的伤看似严重,但幸运的是,他穿的皮鞋质地很好。鞋面帮他挡下了大部分的伤害,只有刀尖部分刺入了脚面上,去医院缝合几针,再挂几瓶消炎的药水也就差不多了。
刚刚缝合完毕,他就接到了表姐康馨儿的电话。
“白俊,我刚看到网上的视频,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踢馆吗?你怎么真去吃翔了?现在好了,不但没能把那个女人名声弄臭,还让她借着你的势头小红了一把。”
不羁公子本来心情就不爽,表姐又是这种质问的口气,弄得他越发的恼怒。
“表姐,你在这是在质问我吗?”
康馨儿虽然有点瞧不上这位一事无成只会吃喝玩乐的表弟,但毕竟是白家大少爷,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
于是她缓和了下语气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最讨厌神棍,我也很讨厌啊,所以才会把这个事情和你说。可你怎么……哎之前的事算了,你出面让鲸鱼平台直接把她销号清理掉。”
不羁公子道:“鲸鱼直播虽然是我老爹的没错,但平台有平台的规矩,人家又没违规,无缘无故把人家销号,这不是砸鲸鱼直播的招牌吗?”
康馨儿有些奇怪,这败家子平常无法无天,今天怎么还知道维护自家平台的招牌了?不像他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