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殿下定画了很久吧?”清娇小心地收起了画卷,眼眸亮晶晶地看向福安,粉颊上的小梨涡晃啊晃,坠着小姑娘被哄得溢出来的开心。柙“回魏主子,正是呢!”福安见清娇已满眼欢喜,不禁露出了狡猾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殿下一早就开始画了,用的笔啊就是下午那会儿弄藏了魏主子您衣裳的那支,殿下已经罚过它了!怎么能弄污魏主子您的衣裳呢?魏主子您就瞧在它画出来的画还算令您满意,就原谅那支笔吧!”清娇小姑娘原本被某混球的一副画哄得正欢傻,可是再傻,她听了着福安厚着脸皮说出的话,都一下瞪圆了眼眸。
一副副小狐狸图映入眼帘。柙
卷轴是个长画卷,一张纸面上分成了上下两幅,上面是只小狼崽,下面是只可爱的小奶狐狸。
小狼崽在森林里出生,森林里有老虎有黑熊有仙鹤有楚鸟,小狼崽每天跟各种小动物打架,偶尔还会跳到大老虎身上去拔毛。
小奶狐狸却出生在花园里,每日窝在花园里,懒洋洋地翻着肚皮晒太阳,开心玩耍扑蝴蝶,好不惬意。
随着卷轴缓缓打开,一只可爱软糯的小狐狸和一只调皮混蛋的小狼崽跃然纸上,憨态可掬的小模样,活灵活现。
就是……这小狐狸怎么兔里兔气的?瞧着笨乎乎的。
小狼崽的那半幅,则是成日闹翻天的样子,森林里所有的动物见了这小狼崽,脑袋都会大上一圈。
再往后,小狼崽偷偷藏在了羚羊群里,来到了一片草原,又到了新的地方去打架。柙
在这里,小狼崽第一次被打得伤痕累累,然后,小狼崽回到森林养伤时,就忽然变成了一条大灰狼,做了一场关于那小狐狸的梦。
伤好后,大灰狼来到了小狐狸的花园。可此时,小狐狸却已被坏人装进了麻袋里,推去了大灰狼的森林。
在森林里,怯生生的小狐狸又找了片小花丛,每日小心翼翼地躲在打理着新的花花,而森林里的其他动物则都在远处。
后来,大灰狼也回到了森林里,很快就发现了森林里这只新来的小狐狸。
不知不觉中,两个图幅渐渐就变成了一个图幅。
大灰狼每天都躲在树上偷看着树下的小狐狸,小狐狸还浑然不觉,继续可爱呼呼地在她那一片小花圃里忙活着。
直到有一天,小狐狸傻懵懵地就被大灰狼装进了花篮里,偷回了他的狼窝。柙
次后,开心的大灰狼每日都围着篮子跑来跑去,偶尔手贱地去动一动偷回来的小狐狸。
小狐狸不太情愿,怂溜溜地团在花篮里,偶尔冒出半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看看这大灰狼,接着就重新团了回去。
清娇看到这,越瞧越觉得好像不大对劲。
卷轴快到尾,看到最后的两副画,小姑娘眼眸里傻里傻气的开心软笑,顿时就变成了娇眉一皱——
篮子里的小狐狸想出去玩耍扑蝴蝶,可叼上扇子坐起来才发现,篮子周围光秃秃,一点花草都没有。
小狐狸就开始忙里忙外地往篮子周围叼花,很快,她的小篮子周围又变成了一片小花丛,坐在篮子里的小狐狸开心地摇着尾巴浇花花,周围小蝴蝶飞来飞去,好不可爱。
看到这,清娇终于意识到,这小狐狸画的是自己!那那只大灰狼岂不就是……柙
“主子您瞧,这对狐狸与狼泽画得调皮可爱,好像就是殿下和您一般,墙头马上,岁岁青葱静好。”阿妩在一旁笑吟吟地说道。
清娇想着某人一点正形都没有的痞样,也不禁软软翘了粉唇,再瞧瞧这画上活泼灵俏的一狼一狐,画的好似就真的是他们从小到现在的一幕幕。
小姑娘的杏眸又染上了亮晶晶的光,开心软漫,这样好哄。
福安露了个见牙不见眼的笑,也殷勤地接话道,“阿妩姑娘眼力好,这画可不就是咱们殿下亲自给魏主子画的,画的自然是殿下和魏主子两人的故事,魏主子瞧着可还喜欢?”
清娇自然是喜欢的,她梨涡轻陷,粉颊娇红轻点头,“谢谢殿下,我很喜欢。”
她忍不住又瞧了两眼画里两只小家伙,画里细腻灵动的笔触,好似每一笔都满含着什么心动意浓的情愫。
“这画……殿下定画了很久吧?”清娇小心地收起了画卷,眼眸亮晶晶地看向福安,粉颊上的小梨涡晃啊晃,坠着小姑娘被哄得溢出来的开心。柙
“回魏主子,正是呢!”福安见清娇已满眼欢喜,不禁露出了狡猾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殿下一早就开始画了,用的笔啊就是下午那会儿弄藏了魏主子您衣裳的那支,殿下已经罚过它了!怎么能弄污魏主子您的衣裳呢?魏主子您就瞧在它画出来的画还算令您满意,就原谅那支笔吧!”
清娇小姑娘原本被某混球的一副画哄得正欢傻,可是再傻,她听了着福安厚着脸皮说出的话,都一下瞪圆了眼眸。
“什么?殿、殿下要把他做的坏事,推到一支笔的身上?”
小姑娘黛眉一拧,一提到这事,总是还有些气的。
福安干笑了两声,瞧着这也不是很好糊弄的小姑娘,连忙又笑嘿嘿道,
“哟,瞧魏主子您说的这是哪的话!殿下乃是皇子王尊,怎会做出故意弄脏美人儿衣裙这样的混账事呢?定得怪那不懂事的笔!”柙
清娇震惊地看着竟然能睁着眼说出这种话来的福安,不禁问道,“福公公,您这样说,真的不是在骂殿下吗?”
“……”福安满脸的菊花笑容一讪,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殿下,奴才尽力了,实在是您在您家这位心里的形象有点……不太好。
福安干笑两声,连忙扯开话题道,“对了魏主子,还不止这画呢,魏主子您瞧,这卷轴上的白冰玉雕也是殿下亲自雕琢的,这整张卷轴都是殿下亲自做的,可半点没有假手他人!”
清娇闻言,诧异地瞧着卷轴上的小兔子,雕得也是玲珑可爱,令人惊奇,“殿下还会这些呀?”
福安看着果然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的小姑娘,满脸堆笑,连声道,“自然自然!魏主子,若是没旁的吩咐,奴才就先告退了。”
说着,他将装卷轴的匣子递给了一旁的阿妩,径直越过了离他最近的绣玉。
清娇注意到了福安的这个动作,杏眸一弯,点了点头道,“有劳福公公亲自走这一趟了,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就点子手抓赏,福公公莫嫌弃。”柙
福安满口应着“谢魏主子”,笑眯眯地接过了清娇亲手递给他的一把手抓上,摸起来里头应该是些银豆豆。
这在福安拿过的好处里,实在不算多,不过福安哪敢嫌弃?露了个见牙不见眼的笑,连声谢着告退了。
福安对清娇的态度,便代表着袭王殿下对清娇的态度。
绣玉脸色难看地送了福安离开,火辣辣的脸上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
她刚刚才笃定清娇必然失宠,语气冒犯,这福安就亲自给她送来了袭王殿下亲手所画的卷轴……
绣玉一抬头,看着清娇看也不看她的态度,顿时慌张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