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沙发上的男人开口,“老子是人又不是鬼跑什么?”“把咖啡端过来。”男人下次发出命令。“我去换身衣服。”姜甜背对着他,有些尴尬地解释,这一刻她智商突然为负数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只会实话实说。“不用,我不看你。”男人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小爷口渴。”因为摸不清对方的身份她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能单独留在书房里的人绝对不容小视。姜甜不得已转身把咖啡放在了男人面前的茶几上。姜甜放下咖啡局促地站在一旁,沙发上的男人目光带着玩味落在她的脸上扫了几眼后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在她衬衫下摆的大腿上扫荡游走。
尽管付戎琛已经同意让她继续读书,但姜甜清楚他的一句话也可以让她彻底封死在这座宅子里。
付戎琛挑了挑眉,没开口冷眼带了抹兴色睨着她上下打量。
姜甜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扎了高高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她那张精致的巴掌脸上,金色朦胧的光让她整个人透着朝气和活力。
十八岁,最好的年纪。一张白纸,可以任意涂画成他想要的样子。
姜甜是大三,课业负担最重的一年。学校会在大三结束所有的课程,给学生留出大四完整的时间实习找工作写论文。
月考临近,姜甜想起付戎琛那句“考第一”越发紧张。
作为艺考第一名进入海大音乐学院的优秀学生,姜甜并不害怕任何一次考试。
但是除了音乐专业她还额外兼修了会计专业,从小没有多少数学天赋的她每次考试都如临大敌。
饭后,姜甜坐在餐桌上做题,面对那本厚厚的练习册她一个头两个大。
陈姐怕影响她,给她煮好红枣茶后悄悄地离开。
为了不影响付戎琛的心情,姜甜平常的功课作业都是在学校完成,很少带回戎园。遇到付戎琛出差不回戎园,姜甜才会在家复习功课练琴。
在学校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在这儿她全身心地把注意力放在付戎琛一个人身上。
付戎琛不是每天都回戎园,但是姜甜需要每天都准备着他回来。
姜甜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学题,她小脸皱成粽子。
突然手里的笔被拿走,那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包绕着她,男人从她身后把她笼罩在身下。
姜甜欲要回头被男人按住后脑勺把脸摆正,性感认真的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在这儿画一条辅助线……。”
姜甜从起初的紧张和心不在焉,慢慢地跟随男人的声音一步步深入进去,到最后聚精会神地写着推算出来的答案。
有人辅导效率是极高的,思路,方法,知识点极为清晰。
写完最后一个答案,姜甜松了口气,“谢谢我二爷。”
她本以为他只会刀枪权谋,却不料他的数学学的这样好。
付戎琛屈指在她额前轻敲两下,“前两天海大有个数学教授因为缺氧进了ICU,是被你气进去的?”
姜甜仰头去看他。男人垂眸睨着她,刀削的下颚线,锋利正如他这个人。
付戎琛已经半月没有回戎园,外面风言风语在传,有某家娱乐公司的老板把公司旗下的新人引荐给了付二爷。
想到这儿,姜甜的心里有些隐隐的不舒服。
“二爷日理万机,竟然还有闲情雅致看这些热闹。”
那位晕倒的数学教授是姜甜的姑父,姜家大姑奶奶姜敏的丈夫。晕倒是因为教授与某位女学生因为补课原因交往密切,姜敏吃醋去学校大闹了一场,教授一时间面上挂不住,怒火攻心晕倒。
姜甜从他手臂空隙间钻出去,却被男人抓住肩膀按回到椅子上,“刚教完你做题,就过河拆桥?”
姜甜薄瘦的肩膀被他压在掌下,语气里带了疏离,“二爷,有什么吩咐?”
付戎琛以为是他刚才拿着姜家的丑事开玩笑,这小丫头护短心里tຊ不舒服便没在意。
他挑了挑她的下巴,“把这些收拾了,上楼来。”
男人说完便上楼了。
等姜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付戎琛还在书房。
陈姨把煮好的咖啡递给姜甜,“姜小姐,这是二爷的咖啡。”
“怎么两杯?”
“二爷只说请您送过去。别的没交代。”
姜甜端着咖啡敲门,“二爷。”
“进。”
得到应允,姜甜推门进去看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男人。
姜甜并不知道付戎琛的书房里有人,她内衣裤外面只穿了付戎琛一件白色的衬衫,虽然宽大的衣服足以遮体,可她还是不习惯在外人面前穿成这样。
姜甜慌乱地要一边道歉一边转身要走,“对不起,对不起。”
“站住。”沙发上的男人开口,“老子是人又不是鬼跑什么?”
“把咖啡端过来。”男人下次发出命令。
“我去换身衣服。”姜甜背对着他,有些尴尬地解释,这一刻她智商突然为负数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只会实话实说。
“不用,我不看你。”男人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小爷口渴。”
因为摸不清对方的身份她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能单独留在书房里的人绝对不容小视。
姜甜不得已转身把咖啡放在了男人面前的茶几上。
姜甜放下咖啡局促地站在一旁,沙发上的男人目光带着玩味落在她的脸上扫了几眼后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在她衬衫下摆的大腿上扫荡游走。
姜甜的脸“噌”一下红了,她瞪了那个男人一眼,“先生请慢用。”
说完要走,却不料男人啧啧两声,,“姜玉斌为了他那个废物儿子倒是舍得下血本。”
男人端着咖啡悠悠开口,“站那儿聊会儿,聊开心了小爷我可以考虑一下替你去监狱里看望一下你那个废物哥。”
“我哥很好。”听到他说姜殇,姜甜本就压着的火气瞬间被点燃,虽然生气话却依旧是温柔细腻的语调。
“是吗?原来监狱里收的都是好人。”
姜甜眉心微蹙,“他是被人陷害的。”
“谁陷害的?”那人晃着咖啡杯,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付戎琛从书柜后面的机关门里出来,这书房还真是重地,还藏着这暗格。
姜甜不再多言,静静地站在那儿。
“说什么呢?”付戎琛手上拿着几份打印好的文件纸,目光落到姜甜的穿着时眉眼间闪过一丝不悦。
沙发上的男人笑笑,嘴角带了抹不屑的讥讽,“快去告诉你二爷,你的冤情让他给你做主。”
付戎琛神色冷冽,看向姜甜语气并不好,“出去。”
姜甜去送咖啡,平白无故受了那人的气,还被付戎琛训了一通心里越想越委屈。
她没有发作,压住泪水关门离去。
几件事累积在一起,脾气再好心里也会堵。
其实这些比起这些年她在姜家受过的伤害和委屈不算什么,甚至她依旧可以云淡风轻温柔乖顺地笑着面对。
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付戎琛她总会拧着脾气耍小性子,控制不住地为了些小事在心里赌气。
她本以为早就练就了一副遇事淡然的心态,可在那个男人面前她的情绪总是很轻易地被他随意地一个眼神影响。
姜甜迷迷糊糊地睡着,被人从身后拥住。姜甜身子一僵,没说话闭着眼睛装睡。
男人看她别扭的样子无声地笑了笑,他声音低哑,“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