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也会如同少女一样,左蹦右蹦,看什么都是稀奇。顾卿爵没有意识到,他看着苏亦欣时,嘴角就没下来过。这在之前,他看苏亦欣,能忍住不动手,不饿着她就已经算是他修养好了。两人脚程快,约两刻钟便到了私塾。还未进去,苏亦欣就感觉到私塾上空盘旋着一股黑气。膫有邪祟!私塾虽比不上书院,却也是正气长存之地,一般的邪祟哪敢待在这里。这邪祟还有几分道行。苏亦欣不用顾卿爵引路,进了私塾直接往右边小路上走,约莫一盏茶后,在一间小院前停住。
“亦欣,明日我想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周夫子。”膫
顾卿爵开口,还有一点不好意思。
苏亦欣点头。
他心里有疑虑,不放心。
贸然叫别人去,于周夫子的名声也不好,她去是最合适的。
如果没事,就当是她这个学生家属去上门探望。
可如果周夫子真被什么邪祟盯上,就是人命关天的事。
晚上,一家人早早睡下。膫
早上苏亦欣照例修炼一个时辰,打开门,便察觉到院内细微的五行之气在波动,比平时要浓郁的雷木之气,正在丝丝缕缕的钻入隔壁房间。
苏亦欣勾了勾唇,不错,是个积极肯吃苦的好苗子。
若能一直这么下去,前途定是不可能限量。
苏亦欣又看了会顾卿爵打拳,便去灶堂准备早饭。
恰好此时,又有挑夫经过,苏亦欣想着等会要去周夫子家,叫住挑夫,买了一斤糖,又去村口王三运屠夫家割了二斤肉。
早饭用新鲜的肉炒了一盘野菜,大概用了半斤肉,用煸制出来的猪油凉拌一盘黑木耳,再闷了一锅饭。
吃过早饭,苏亦欣将剩下的肉还有糖拿着。膫
顾卿爵摸摸顾卿锡的头,嘱咐道:“锡哥,大哥和亦欣要去一趟私塾,你带着茗姐在家,不能乱跑,知道吗?”
“大哥阿嫂放心,我会照顾好茗姐跟自己。”
“落无殇,把家看好。”
“呜呜呜……”
落无殇嗷嗷叫唤,我又不是狗,你不能总拿我当狗使。
苏亦欣眼风扫过去:“你现在,说实话。还不如村里凶猛的大黄好使。”
落无殇郁卒。膫
他堂堂九尾灵狐,现在连只大黄狗都比不上。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先辈诚不欺我。
苏亦欣被卖到顾家两个多月,除了上次范氏尾七,这次是离家最远的一次。
去私塾的路都是山路,现在正是春季,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时候,林子里各种各样的鸟叫,清脆动听,路边还有刚开的杜鹃花,苏亦欣很喜欢杜鹃花,但也只是看看,并没有采。
这里山连着山,历史上,江宁府有许多名山,按照同源镇的地理位置,王家村应该属于宁镇山脉边缘地带。
有山脉,大概率就有龙脉,找到龙穴所在之地,就算是没有天材地宝,在龙穴之处修炼,那也是事半功倍之效。
有了这个打算,苏亦欣决定找个时间,去寻一寻,万一真有,于修炼一途极有助益。膫
顾卿爵落后苏亦欣半步,从他的角度看,正好能看见苏亦欣的侧脸。
苏亦欣醒来,一直是老成持重的样子,他以为,苏亦欣以前应该是个极为严肃认真之人,也以为她会一直那般。
没想到,她也会如同少女一样,左蹦右蹦,看什么都是稀奇。
顾卿爵没有意识到,他看着苏亦欣时,嘴角就没下来过。
这在之前,他看苏亦欣,能忍住不动手,不饿着她就已经算是他修养好了。
两人脚程快,约两刻钟便到了私塾。
还未进去,苏亦欣就感觉到私塾上空盘旋着一股黑气。膫
有邪祟!
私塾虽比不上书院,却也是正气长存之地,一般的邪祟哪敢待在这里。
这邪祟还有几分道行。
苏亦欣不用顾卿爵引路,进了私塾直接往右边小路上走,约莫一盏茶后,在一间小院前停住。
顾卿爵为人稳重,此时也不免嘴巴微张,一脸震惊的看着苏亦欣。
她是怎么知道周夫子住这里的?
院子的黑气越发浓重,苏亦欣面色沉着,里面的邪祟不太好对付啊。膫
两人走了进去,还未靠近房门,只听里面一声脆响。
“出去出去,我不需要人伺候。”
声音是周夫子的声音,但那语气,与之前去顾家天壤之别。
门被打开,一着暗紫色圆领暗纹衣裙的妇人含着泪出来,她便是周清崖的夫人陈若菊。
“师母,夫子他……”
陈若菊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看着屋内摇头。
这时,陈若菊才注意到站在顾卿爵旁边的女孩,女孩年岁小,身高到顾卿爵的肩膀处,前两天还听清崖提过,说他最喜欢的一个学生顾卿爵有个童养媳。膫
看来应该就是眼前这位。
“你是子渊的未婚妻?”
“师母,我叫苏亦欣,昨日听子渊说周夫子身体不适,今日特意过来看望。”
说着将手上提着猪肉和饴糖交给陈若菊。
顾家的情况,她知道。
前几日顾卿爵还因为交不起束脩而辍学,要不是老头子亲自去顾家,怕是现在顾卿爵还不能来私塾。
这里得是他们好几天的吃食,万不能要的。膫
陈若菊连忙推辞:“你能来看夫子,就是极大的心意,师母怎么还能要你们的东西,快拿回去。”
“师母,这是我和亦欣的心意,您就收下吧。”
顾卿爵看了屋内一眼,道:“不瞒师娘,亦欣她略通岐黄之术,子渊想让亦欣给夫子看看。”
“这……”
陈若菊有些犹豫,指着额头:“郎中说,你夫子是撞了脑袋,什么也不记得了,能不能恢复得看天意,亦欣你……”
苏亦欣看着房中浓郁的黑气,道:“师母,夫子总是这么发脾气也不是办法,不如就让我试试,说不定就把夫子这失忆的毛病治好了呢。”
陈若菊叹了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膫
“不是让你滚,还来做什么,我现在看见你就烦,你还带外人来,都给我滚。”
陈若菊带着苏亦欣两人返回屋中,躺在床上的周清崖开口就骂。
陈若菊想回嘴,被苏亦欣拦住。
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抽出两张符纂,贴在床头床尾两处。
“这是……”
陈若菊看见黄色的符篆,双手不由紧张的搓在一起。
她不是普通妇人,跟在周清崖身边几十年,看过许多名著,也会看怪异志,苏亦欣这哪是治病,这分明是捉鬼除妖的架势。膫
难道清崖他不是撞了脑袋,而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
想到这,陈若菊立刻白了脸,两腿发软往一旁摔去。
“师母小心。”
顾卿爵眼疾手快扶住即将摔倒的陈若菊。
“子渊,带师母去院中。”
原本闭目躺在床上的周清崖,忽然睁开眼睛。
要是此刻陈若菊掀开床幔就会发现,周清崖的眼睛,黑眼珠已经变成芝麻粒大小,大量的眼白看着让人发慌。膫
“妖孽,还不速速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