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说笑了,薄氏的财力还差卖我的这点钱吗?”薄闻远偏头一扫,她坐姿慵懒又不失迷人风姿,谈吐松弛,一举一动皆有成熟魅力。难怪勾得上他哥,他暗嗤。“叫薄先生太生疏了,圈子里都叫我薄少,但你可以叫我阿远。”“嗯。”程芜从喉腔里吐出一声,引得薄闻远侧目,“你对我哥也这么冷淡吗?”“如果你是来替你哥警告我的,那我可以告诉你,我跟你哥已经没有关系了,大可不必多此一举。”薄闻远唇角蓦地勾出一抹笑意,“难怪大中午的把你一个大美人丢在外面,原来是闹翻了。”
关门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薄靳司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沾着红椒的鱼肉。
他很少吃辣菜,果然不太适应那股辣味,喝了几大口汤才把嘴里那股味散了下去。
只尝了一口,薄靳司便再也没碰那两道菜,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吃完了一顿饭。
在阿姨收拾碗筷的时候,管家犹豫道,“先生,别墅这边不好打车,程小姐腿上又有伤,要不要……”
要不要安排司机送她?
薄靳司眼神一凛,打断了管家的话。
管家立马噤声,这事他的确不该管。
但薄靳司是他看着长大的,从纯真孩童成长为如今独当一面的集团总裁,其中吃了多少苦,他都看在眼里。
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如今身边好不容易有个人,管家希望他过得没那么苦。
看着先生起身上楼,冷面冷情,仿佛什么也不在意的模样,管家叹了tຊ一口气。
程芜从秋苑出来就后悔了。
她右腿有伤,这两天不好使劲儿,就没有自己开车。
这边又是别墅区,不好打车,就她这两条腿还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呢。
早知道刚刚就不让出租司机先走了。
郁闷了没一会,身后传来了两道喇叭声。
一辆骚包的红色小车停在她身边,车窗降下,露出里面男人风流俊朗的五官。
程芜匆匆扫了这男人一眼,立马加快了步伐。
陌生男人,虽然长得帅,但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程小姐。”
小车又往前开了一点,一直跟在她身边。
程芜在路边停下,她的确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
车里的人主动为她解惑,“我是薄靳司的堂弟,上次在秋苑见到你的人就是我。”
他这么一提,程芜想起来了。
不过上次她并没有看到他人,按理对方也是没见过她的脸的,不知道是怎么认出他的。
程芜仔细看他的脸,发现他跟薄靳司还真有点像。
只是薄靳司是属于不苟言笑那一款的,而他是邪气骚包型的,仿佛开了屏的孔雀,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薄闻远任由她打量,在她收回视线后表明自己的来意,“这边不好打车,程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出去。”
免费的司机,不坐白不坐。
程芜没有扭捏,直接坐上副驾。
车子一路往市区开,薄闻远开玩笑道,“程小姐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卖了?”
“薄先生说笑了,薄氏的财力还差卖我的这点钱吗?”
薄闻远偏头一扫,她坐姿慵懒又不失迷人风姿,谈吐松弛,一举一动皆有成熟魅力。
难怪勾得上他哥,他暗嗤。
“叫薄先生太生疏了,圈子里都叫我薄少,但你可以叫我阿远。”
“嗯。”
程芜从喉腔里吐出一声,引得薄闻远侧目,“你对我哥也这么冷淡吗?”
“如果你是来替你哥警告我的,那我可以告诉你,我跟你哥已经没有关系了,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薄闻远唇角蓦地勾出一抹笑意,“难怪大中午的把你一个大美人丢在外面,原来是闹翻了。”
“不过谁说我是来替他警告你的?我明明是来撬墙角的。”
这话听着就不太正经,程芜惊讶地朝他望去。
“怎么?很意外?”
薄闻远手握方向盘,给了她一句类似承诺的话,“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反正你们也掰了,要不要考虑跟我?”
程芜认真想了想,玩笑着问,“我倒是不在意,但传出去,你们兄弟俩要同一个女人,不怕别人笑话吗?”
“名声这东西是挂嘴上好听的,真要把它拴脖子上,可勒得慌。”
这话听起来不着调,但的确表明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程芜听得很认真。
说实话,要不是有秦砚风这颗雷,她还真想答应他。
毕竟薄靳司是知道秦砚风的存在的,但薄闻远不知道。
要是让薄闻远知道,估计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还是算了,你哥大方得很,短时间内我不缺钱花。”
薄闻远故作失落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还是比不上我哥啊。”
“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通,我们再谈。”
程芜想,那你可能等不到这一天了。
程芜在市中心下车,重新打了辆出租回去。
她不知道的是,别墅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柳月言捧着佣人给她倒的茶水,忐忑地接受着自称是自己姐夫的男人的审视。
她多方打听,才得知素未谋面的姐姐的住址,却没想到姐姐已经结婚了。
自己贸然前来的确有些冒犯,但重病在床的母亲还等着见这个姐姐,她不得不来。
而且,柳月言看着这栋价值不菲的别墅,可耻地想到,如果姐姐有钱的话,母亲的病也许就有救了。
秦砚风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她说程芜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姐,两人并未见过,但她却能得到程芜的住址,还找到了这里。
说是意外,秦砚风绝不相信。
但程芜以前是孤儿,如果这真是她妹妹,那也许,就是一个可以让他跟程芜的关系更进一步的突破口。
“先生,要问问程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吗?”管家在一旁提议道。
秦砚风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没有应声。
程芜一回来就发现沙发上坐了一个陌生女人。
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秀气,脸上稚气未脱,含蓄内敛的一个女孩子。
程芜用眼神询问另一张沙发上的秦砚风,这是谁?
柳月言看到她,眼前一亮,率先站起来,有些羞怯地喊道,“姐……姐姐。”
她听院长描述过程芜现在的模样,所以仅是一眼,她就认出这是自己那不曾见过的姐姐。
她现在的模样,比柳月语想象的还要知性漂亮。
程芜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激动,但对她口中的“姐姐”弄得一头雾水。
“你好,请问你是?”
柳月言又将自己的来意复述了一遍,刻意强调了程芜就是她姐姐的事实。
当年家里穷,养不下一个孩子,冯橙,也就是她们的妈妈,不得已把小星送到了孤儿院。
五年后,冯橙生下了柳月言。
一直到最近,冯橙重病,提起旧事,柳月言才得知自己还有个姐姐。
为了弥补妈妈的遗憾,她多方打听,想要找回这个姐姐。
前几天,柳月言找到孤儿院,院长告诉她,小星回来过,现在已经改了名字,叫程芜。
她顺着程芜探访孤儿院留下的信息找到了这里。
程芜听完,无动于衷,“所以你希望我去看看你妈。”
柳月语纠正道,“那是我们的妈妈。她很想见你。”
“你回去吧,我不会去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