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一时转不过来,困惑不已,“你们两个共用一魂,那也就是说,你们其实是同一个人?啊不……同一条龙?”龙冥泽似是被我这句话激怒,周身散发出阴翳的气息,双眸尽是鄙夷,“我是我,他是他!别把我和那条臭虫相提并论!”那我更搞不懂了,既然他们是独立的两个人,又为何一起找上我?“这件事,的确是我隐瞒了你。”龙冥泽斜睨了我一眼,那目光如同在看卑微的蝼蚁,“我和龙冥渊现在共用一魂,只有先解了他的封印,才能将我从沉睡中唤醒。
龙冥泽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把手负在身后,散漫道,“你要问这个?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我咬牙切齿,“那就长话短说!”
他的唇角撇过一丝不耐,“我和龙冥渊的关系,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龙冥渊与我乃是双生子,他比我早生了两个时辰,我被迫唤他一声兄长。
那年他在封正时走火入魔,堕入邪道,变成了一条恶蛟。
后来他为祸世间,弄得两岸百姓民不聊生,于是我替天行道,打败了他。
我自己也身受重伤,魂魄受损,无奈之下只能与他共用一魂。
他被封印在镇龙棺内,我则沉眠于黑龙江底,至此整整一千年。”
我脑袋一时转不过来,困惑不已,“你们两个共用一魂,那也就是说,你们其实是同一个人?啊不……同一条龙?”
龙冥泽似是被我这句话激怒,周身散发出阴翳的气息,双眸尽是鄙夷,“我是我,他是他!别把我和那条臭虫相提并论!”
那我更搞不懂了,既然他们是独立的两个人,又为何一起找上我?
“这件事,的确是我隐瞒了你。”龙冥泽斜睨了我一眼,那目光如同在看卑微的蝼蚁,“我和龙冥渊现在共用一魂,只有先解了他的封印,才能将我从沉睡中唤醒。
所以只好委屈你,去跟他圆房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奇葩事件,弟弟娶了我,却让哥哥来跟我圆房?
“你们龙族都是一妻多夫制吗?还是说你们有什么特别癖好,喜欢给彼此戴绿帽?”我气的哭笑不得。
难道龙族穷得快揭不开锅了吗,娶媳妇只出得起一份彩礼?
我知道以前偏远山区会有这种未开化的习俗,兄弟二人为了省钱,娶一个媳妇。
当时我作为吃瓜群众,看到这样的新闻还会tຊ唏嘘一句,诡计多端的穷男人!
如今吃瓜吃到自己家,我变成了事件的主人公,三观磕稀碎,扶都扶不起来了。
“那龙冥渊呢,他在哪?”我强忍着怒意问道。
“龙冥渊的床上功夫就那么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龙冥泽嘴角沉了下来,不悦道,“不过他现在可没空见你,我劝你还是别对他动心的好!”
我见他话里有话,刚想询问清楚,他却抬手伸向我哭肿的眼睛。
“虽然你失去了清白之身,但我不会嫌弃你的,以后你依旧是我的龙王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好好待你的!”
“别碰我!”
我用力挥开他的手,屈辱和愤怒令我浑身发抖,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你把我当成什么?供你们兄弟两人随意践踏的玩物吗?就算我父母把我卖给了你,可我不欠你的!
既然你现在已经苏醒,那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继续做你那拯救苍生的龙王大人,咱们两清了!”
龙冥泽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下颌紧绷,显然也动了怒火。
他手掌一抓,我感觉自己身体又开始不听使唤,竟主动朝他走了过去,被他狠狠攫住了脖子。
“不识好歹!你已经与龙王神像拜过了堂,喝过了合卺酒,连洞房都入过了,你这辈子从生到死都是龙王的人!除非你死,否则休想逃脱!”
“你要杀我,尽管动手好了,别想再欺负我!”我几欲窒息,生理性的泪水从脸庞滑下。
龙冥泽蹙起眉头,表情既烦躁又不耐,“女人真是麻烦!别哭了,谁说我要杀你了?”
“那就从我家里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我艰难地吐出一句。
龙冥泽脸色很难看,攫着我脖子的手微微收紧,咬牙道,“还没有人敢对我说过这个字,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我被他掐得喘不上气,正当我以为自己就要被他活活掐死的时候,他的轮廓却黯淡了几分,身体也逐渐变透明。
“我现在刚刚恢复真身,灵力虚弱,幻化出来的灵相不能维持太久,这次就先饶了你,以后不许再跟我没大没小!”龙冥泽眯起狭长的眼眸,松开了手。
我终于又活了过来,深浓的氧气充斥着肺腑,剧烈咳嗽不止。
“这段时间我不能经常来看你,你正好也反思下自己,我可没龙冥渊那么有耐性,讨好我,才是你应该做的事!”龙冥泽说完,淡薄的身影在院子里消失。
反思自己……还讨好他?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心里又气又难过,回到奶奶床前,枕着她的手臂哭了出来,“奶奶,我该怎么办啊?”
得不到回应,只有满院凛冽呼啸的寒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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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王婶上门来,拿了很多纸钱花圈,还有一套刚做好的寿衣。
“王婶,你这是做什么?”我问道。
“小鹿,婶儿知道你难过,但即便现在是冬天,你奶奶的遗体也得收拾一下不是?”
王婶把带来的东西放到门边,挽起袖子上前,“来,搭把手,咱们给你奶奶擦净身体,把寿衣给她套上,让你奶奶走的舒服点!”
我就算再不想接受,也得面对现实。
起身用冷水抹了把脸,和王婶一起给奶奶穿寿衣。
“你奶奶是萨满,我不知道萨满教的殡葬习俗是什么,没敢跟人定做棺材,头七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啊?”王婶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奶奶的手臂,小声问道。
“奶奶之前有说过,萨满都是树葬的,死后要回归自然。找几块木板搭在两棵高大的白桦树上,把她放在上面就好。”我缓缓开口,嗓音哭得有些哑。
王婶点点头,唏嘘了声,“你们这孤儿寡母的,家里也没个男人。等头七那天,我喊我家那口子过来帮你。”
我谢过王婶,目送她出了门。
家里被装饰成和灵堂一样,王婶带来的花圈摆放在床边,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奶奶穿着黑色寿衣躺在床上,除了冷风刮起纸钱的哗哗声,一切都是那么安详。
我跪在火盆旁边,漫无目的烧着纸钱,脑中不由记起龙冥泽昨晚说过的话。
一想到今后我都要忍受龙冥泽那喜怒无常的脾气,被迫讨好他,直到生命结束那一天为止……
我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跟随奶奶一起去了!
但奶奶肯定不会同意的,她临死前都在呼唤我,让我醒过来,又怎舍得让我去下面陪她。
可真要让我和龙冥泽过一辈子,这简直生不如死!
如果非要我在他们兄弟两人之中做个选择的话,我选龙冥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