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院的段欣喻一听事情发展到了这个程度,自己大抵也吃饱喝足了,便拍拍手起身:“回府。”季淮安带着孟栩先回了侯府,段欣喻坐着娇子回侯府之时,两人已经回了孟栩的院子里了。段欣喻一进屋,便给弗冬和采菊安排了差事。“你们两个,拿着上好的礼品,一个去国公府,一个去张府,就说今日寿宴之事是我管教不周,特给二位来赔罪。”采菊当即急了:“姑娘!分明是孟氏的错,凭什么叫我们赔罪啊!”段欣喻无奈地摇摇头,看向弗冬:“弗冬,你告诉她是为什么。”
另一边隔壁院,周围上上下下围满了人,只见孟栩和一穿着骑服的女子面对面站着。
穿着骑服的女子英姿飒爽器宇不凡,眉宇间尽显英气,一看就是张将军家的嫡女张瑾然。
这位张姑娘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直爽,在陛下面前都能分说两句。
孟栩掐着腰,看着张瑾然眼底尽是嘲笑:“我不过是看到你的剑在桌子上放着,出于好奇就想拿来看看,你凭什么说我偷东西?”
张瑾然手握长剑,厉色瞪着她:“你是谁家的小娘子,是要说我冤枉你了不成?不问自取即是偷,况且,我这宝剑是陛下御赐,岂是你说碰就碰的?”
孟栩又道:“不过就是一把破剑,让你说的还了不起了,你当我稀罕碰?”
张瑾然当即怒了:“大胆,你竟敢说陛下御赐之物是破剑?”
孟栩双手环胸,饶是不屑地看着她:“你们这群传统封建思想的人,御赐的东西都恨不得放在家里供起来,殊不知御赐的不一定就是最好的,你这不过是一把破剑,还真指望她保家卫国不成?”
张瑾然被气的,握着剑的手暗自用力。
孟栩又道:“在我老家,人们都不屑于用这些冷兵器去保家卫国,我们的武器比你们的先进多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且一个炸药能直接将敌人炸死一群!”
孟栩说的神气,眉宇间透露出的,都是对在座各位的鄙夷。
张瑾然看着她这幅样子,一时间怒火竟削去了一半:“你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孟栩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我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你们这群封建思想下的牺牲品,真是可悲。”
在一旁打探情况的弗冬见状赶紧又快步走了回去,看着不紧不慢品茶的段欣喻神情急切。
“姑娘,孟小娘和张家嫡女张姑娘对峙起来了,眼看着情况不妙,那张大姑娘可不是个善茬!我们要不要……”
弗冬欲言又止,段欣喻依旧不紧不慢,今年新茶的确是香极了。
“再探。”
弗冬听了她的话,只得又回到隔壁院去探情况。
只见孟栩依旧站在人群中央款款而谈。
“你们这群女人都是如此,足不出户,仰望着后宅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可我不一样,我喜欢旅游,我还有高学历,我是新时代的知识分子见多识广,怎么可能偷你的一把破剑。”
众人闻言,都一副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孟栩,张瑾然更是看着面前这个跳梁小丑没了怒火,反而有几分想笑。
这时,看热闹的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这不是侯府的那个小妾么。”
“衣衫不整不成体统的样子,不会有错,刚刚我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
众人当即就传开了,纷纷指着孟栩议论起来。
话传到了张瑾然的耳朵里,她当即没忍住,嘲讽的笑了出来。
“我当是谁这么大言不惭,原来是小侯爷的外室,如今真是反了天了,区区一个妾室也配上正宴作威作福!”
孟栩不以为然:“外室也好,妾室也罢,不过就是一个名分罢了,我不在乎名分,我只在乎真心,侯爷喜欢我,那我们就是夫妻,为什么不能一起参加宴会?”
孟栩的话惹得众人议论声更大,她也不在意,反而轻蔑地看着众人。
“你们这群女人以夫为天惯了,只当正妻就是最好的,其实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最可怜的,你们的丈夫爱你们么?你们又有几个夫妻同心的?”
众人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的鄙夷,张瑾然却忍不住嘲讽的大笑出声。
“一个女子,张嘴闭嘴竟是情情爱爱,莫不是勾栏瓦舍出来的狐媚子,竟说些肮脏话。”
弗冬见情况不妙,当即又回到隔壁院回禀。
“姑娘,您快拿个主意吧,在这么闹下去,只怕不好收场。”
段欣喻微微的轻笑:“能否收得了场和我有什么关系?吵着要来的人是她自己,带他进来的是侯爷,我一个被踩在头上欺压的正妻,没有什么话语权。”
弗冬一听,当即明白了段欣喻的意思。
既然孟栩自己要作死,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她自己入穷巷,岂不快哉。
眼看着这边张大姑娘的话说得越来越难听,孟栩终究是好脾气也受不了,撸起袖子用手指着她。
“你说谁是狐狸精!”
张瑾然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她的手狠狠打开:“自然是说你这个狐媚子!”
孟栩气势汹汹,当即就要冲上去,张瑾然也不退让,甚至手握剑柄就要出刃。
正赶这时,季淮安的声音猛然响起。
“住手!”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自动给过来的季淮安和贺鸿阳让出一条路来。
两人走过去,季淮安的脸色严厉,将孟栩护在了身后。
贺鸿阳走到张瑾然的身旁:“怎么回事?”
张瑾然丝毫不给自己未婚夫君的面子:“怎么回事问问你的好兄弟才是,他这妾室,当真是要上了天了。”
张瑾然知道,这事在闹下去就要闹到郡主面前去了,当即狠狠地瞪了孟栩一眼,随即转身离去了。
贺鸿阳瞧着情况不对,赶忙迈步跟了上去。
季淮安拽着孟栩的手往自己身后拉了拉,随即转身带着人走了。
隔壁院的段欣喻一听事情发展到了这个程度,自己大抵也吃饱喝足了,便拍拍手起身:“回府。”
季淮安带着孟栩先回了侯府,段欣喻坐着娇子回侯府之时,两人已经回了孟栩的院子里了。
段欣喻一进屋,便给弗冬和采菊安排了差事。
“你们两个,拿着上好的礼品,一个去国公府,一个去张府,就说今日寿宴之事是我管教不周,特给二位来赔罪。”
采菊当即急了:“姑娘!分明是孟氏的错,凭什么叫我们赔罪啊!”
段欣喻无奈地摇摇头,看向弗冬:“弗冬,你告诉她是为什么。”
弗冬当即道:“孟氏这一闹丢了侯府的脸,正是彰显咱们姑娘端庄得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