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本是想质问她,结果反而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样子瞪的有些心虚。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抬,想给她擦泪,又觉得不能惯着她的臭毛病。萧蝶开口,没有回应他的质疑,反问道:“将军可知这花园中,奴家最爱哪种?”秦至摸不着头脑,冷着声音说道:“本将军哪里知道。”萧蝶指了指雍容华贵的美人将军旁边。那里有一簇不知名又最平常的青蓝色小花,正在随风摇曳。“奴家父母还在世时,奴家和他们一起就住在梅山的山脚下,上了梅山,往东三里,另一头的山脚下是一处练兵场,那里有一位少年将军,身着黑甲披红袍,总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他英武非凡,鲜衣
他话音落下,二蛋吓得气都不敢喘。
它就说它的宿主在玩火,完了吧完了吧,烧到自己脚了吧?
它急得去翻积分商城,看看有什么道具能够扭转此刻的局势。
但萧蝶听了,却没有一丝慌乱。
反而像个尥蹶子的驴,挣扎着不让他抓着自己。
秦至一时不备,还真让她挣脱了。
气的他直接照着萧蝶屁股拍了一巴掌。
“你个胆大包天的,你现在是在跟本将军耍脾气?”
萧蝶双手背过身捂着被拍疼的地方,一双透亮的杏眼一眨,大颗大颗的眼泪簌的一下就砸在了地上。
她不去擦泪,只怒瞪着眼前人。
秦至本是想质问她,结果反而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样子瞪的有些心虚。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抬,想给她擦泪,又觉得不能惯着她的臭毛病。
萧蝶开口,没有回应他的质疑,反问道:“将军可知这花园中,奴家最爱哪种?”
秦至摸不着头脑,冷着声音说道:“本将军哪里知道。”
萧蝶指了指雍容华贵的美人将军旁边。
那里有一簇不知名又最平常的青蓝色小花,正在随风摇曳。
“奴家父母还在世时,奴家和他们一起就住在梅山的山脚下,上了梅山,往东三里,另一头的山脚下是一处练兵场,那里有一位少年将军,身着黑甲披红袍,总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他英武非凡,鲜衣怒马。
奴家最常做的事,就是爬上梅山,往东走三里,躲在树下,偷偷看他。”
听到这里,秦至先是心头火起。
即使如今萧蝶在他心里,还只是个他乐意宠着疼着的玩物,也不代表他能接受这个玩物心里有旁的男人。
但刚要发火,突然又想到,前些年他不就在梅山的练兵场练兵吗?
那个身着黑甲披着红袍,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在她嘴里英武非凡的少年将军,就是他本人啊。
刚升起的火气如同泡沫般碎裂,又从里面浮出细微的愉悦。
情绪上的波动让他心肠也柔软了几分。
他声音放柔了些,“你继续说。”
“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奴家一厢情愿痴心妄想罢了,那梅山枝头上多的是孤傲高洁的梅花,奴家却偏偏和地上这双珠草一样,随处可见,毫不起眼,即使奴家日日摘着一把双珠草放在将军的必经之路上,将军不也一日都未曾瞧见?”
秦至听了,在回忆中思索起过去的事。
他好像确实未曾注意过,路边是否有一束双珠草在等着他经过。
但并不妨碍他对萧蝶的情意照单全收。
萧蝶看见他眼中眸光的变幻,心里毫不意外,继续说着。
“奴家被卖进府后,自知身份卑贱,从不敢有别的妄想,日日就守着这花园,在每个角落里都种上这双珠草,只盼着将军每日走过,欣赏这些名贵花草时,能看上一眼。”
“如今老天开眼,奴家成了将军的通房,可奴家更怕是一场镜花水月,奴家能做的,就是守着这些双珠草,一如过去的数个春秋。”
“在将军眼里它们卑贱不堪,可在奴家眼里,它们是奴家最珍贵的东西,奴家只想继续守着,奴家有错吗!奴家只是不敢期盼和将军的长长久久,奴家也有错吗?”
说到最后,萧蝶声音都在颤抖,但她死死咬着下唇,倔强的不想让自己哭的过于狼狈。
只是细碎的哭声,仍从唇角不受控制的溢出,让人忍不住心疼。
男人对真心爱慕自己的女子总是会多几分柔情。
秦至也不例外。
更何况是本就合他心意的女子,还是被他的疑心惹哭的。
他抬起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萧蝶的脸颊,擦拭走了娇嫩的脸颊上滚落的泪珠。
“好了别哭了,本将军也没嫌弃过这些双珠草不值钱,梅花也罢,双珠草也罢,只要本将军喜欢,就是最好的。”
他柔声安稳着,见不起效果,干脆搂过她的肩膀,以一种哄小孩的姿势,生疏的拍了拍她的背。
秦至没哄过人。
更没哄过被自己气哭的女人。
楚雁溪和他门当户对,两人由皇上指婚,婚后相敬如宾,却少了些亲昵。
其他妾室通房更是不敢在他面前耍脾气。
不像眼前这个丫头,胆大包天。
秦至戏谑的说着:“你这丫头,倔起来真像个野马驹子,就不怕本将军真的不哄你了?”
怀里的佳人拧了下身子,小声嘟囔道:“不哄就不哄,反正奴家已经得到过将军了,该看得也看了。该摸的也摸了,也算得偿所愿。”
秦至被她的大胆之言勾起了数日里压制住的欲火。
看怀里的小女人梨花带雨的病弱模样,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他把人打横抱起,向着卧房走去。
“就属你这丫头胆大包天,连这种话都敢说,看本将军今晚怎么惩治你!可不许你再求饶了。”
萧蝶嘴上不服输,继续昂着纤细的脖颈。
“谁怕谁,奴家今晚绝不讨饶!”
可想而知,这样的挑衅会换来怎样的结果。
萧蝶一开始还翻身做主,把威名赫赫的威远将军摁在榻上。
没一会就感觉浑身的骨骼都散架了般,整个人像根面条一样软了下来。
求饶声带着哭音,却更加激的人浑身血液沸腾。
最后萧蝶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了秦至一口,然后眼前白茫茫一片,彻底昏了过去。
第二日,秦至醒来时,萧蝶正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她闭眼睡着时,比平常少了分娇艳,却多了些脆弱和哀伤。
秦至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
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未和除她外的任何女子如此亲密过。
不是两具身体的亲密。
而是像如今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的睡颜。
直到门外青合轻声提醒,秦至知道自己不得不起身了。
他不由自主的放缓动作,轻轻抽离自己被她枕住的胳膊。
萧蝶不安稳的皱着眉头,一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好似落水之人抓着水面能救命的藤蔓,口中还呢喃着什么。
秦至侧耳去听,就听她一声声的说着,“将军,再看看我……再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