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明日,你就收拾包裹离开京城,回你青州外祖家历练去,别在京城碍我的眼!”而后拂袖离去。沈长钰那么一个骄傲的人,被这番数落,当晚就收拾好包裹走了。冰雪初融,沈长钰还在路上。艳阳连天,沈长钰途径山沟沟,钱财被土匪洗劫一空。……淮河边。沈长钰靠在槐树下乘凉,遇上了一支从南方来的流民队伍。流民长途跋涉,也在歇脚。有人看着干涸的河水,河底的死鱼,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
沈长钰低垂着眸,也不反驳。
可他心中却因为这句真言而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洛少春冷着脸回了自己的院子,不再看他一眼。
夜幕降临。
莲玥院中下人来传话,说是洛少春行李都搬好了,离开前还去同沈国公夫妇告了别。
她走前,还坑了沈长钰一把,将他被琼窈下诅咒的事全盘托出。
沈父对沈长钰素来严苛,这次也是劈头盖脸对他一顿责骂。
“你现在连你庶妹都不如,她们好歹还可以为家族的荣光为家族联姻,而你却只会给家里蒙污。”
沈长钰强忍着难堪,一言未发。
沈母罕见没有反驳,神色忧心忡忡。
“把洛少春带回来吧。”
“你早些和她再生个孩子吧,这样她就不会想着离开你了。”
“为母则刚,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其实沈母心底在忐忑的想。
若她儿子续娶别的女子,那些女子必定会因他的诅咒而对他说三道四!
她无法想象那般的画面,还不如现在这个戏子呢。
沈长钰脸色苍白,解释道:“是我要和洛少春和离。”
沈父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听了这话,横眉怒视:“你别告诉我,你以为和洛少春和离,你是想追回琼窈。”
“痴心妄想!”
沈长钰沉默起来。
他就是这么想的。
知子莫如父,沈父看出他的意思,颤着手指了他半响,冷冷撂下一句话。
“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明日,你就收拾包裹离开京城,回你青州外祖家历练去,别在京城碍我的眼!”
而后拂袖离去。
沈长钰那么一个骄傲的人,被这番数落,当晚就收拾好包裹走了。
冰雪初融,沈长钰还在路上。
艳阳连天,沈长钰途径山沟沟,钱财被土匪洗劫一空。
……
淮河边。
沈长钰靠在槐树下乘凉,遇上了一支从南方来的流民队伍。
流民长途跋涉,也在歇脚。
有人看着干涸的河水,河底的死鱼,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是大旱的前兆……”
沈长钰眸色深了深,吩咐一名随从将消息传回国公府。
旋即,他换上打补丁的麻布衣服,背着包袱,与余下的随从混迹在流民中。
也是在这时,他看见了一身白衣仙姿玉貌的琼窈。
她站在河旁,裙摆微扬。
沈长钰心中一喜,疾走两步,冲了上去。
下凡治旱灾的琼窈一心筹募计划,丝毫未察觉身后有人走来。
在对方就要冲到身后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身形一闪,站定到了一侧。
而沈长钰则是险些掉下河里!
他堪堪站稳,眼神幽幽的盯向琼窈,可她的视线却根本不在乔装打扮的他身上,而是盯着淮河。
他现在太普通了。
几息后,沈长钰红着眼:“琼窈……”
琼窈总算正眼瞧他了,心中纳闷。
乞丐?
不,原来是沈长钰。
怎么每见沈长钰一回,他的憔悴颓唐就多添一分?
沈长钰眼底情绪起伏不断,喃喃道:“我现在已经休了洛少春……我们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琼窈面无表情,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屑。
当初她和他在一起,百般讨好他的时候,他看不上她,甚至还要娶一个戏子。
现在,她已经不爱他了,他却后悔了。
这就是所谓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