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年轻虫说完,转身离开。房间里,跟着医生节奏,系统也在安抚他(别激动祖宗诶,你差点噶掉)(这么危险吗)祁山吓到,不是说初次破茧很安全。(我也没想到,积累的毒素会一次性爆发)系统愧疚道,(为了活下来,我强行把结茧期拖延到现在,拖太久爆发猛)(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你不怪我)系统小心翼翼的问祁山奇怪,(没办法啊,不拖我们早就噶了,刚破蛋我连蛋壳都咬不动,没吃没喝靠借能量点活着,没法结茧)
医院连夜调出所有遗失虫蛋的资料,未找到的信息铺满一桌子。
“八岁的虫,你给我十年前丢的?”导师气不打一处来。
学生缩了缩脖子:“他刚被领养的时候还像五六岁的幼崽呢”
“你还有理了?”导师气笑,“这个呢?一年前丢失的虫蛋拿出来干嘛?一年能长得那么大吗?回去再整理,全部拿过来你们倒是清闲了”
“好的老师”
学生们一个拿一堆,迅速离开。
“现在的学生”导师摇摇头,“雄子怎么样”
“数据稳定,快醒了”另一位导师道。
“快醒了就好,再不醒外面要翻天”
医院把最大的一间病房划出来,房间内有三位对雄虫研究颇深的医生,三位照顾雄虫多年的护士,房间外还有数位导师检查数据。
“遗失虫蛋的家属联系上了吗”
“已经抽血分析了”老医生叹气,“不用抱太大期望”
“一只孤崽搞得天破了似的,就算是雄虫又怎样,要是放在以前……”
老医生打断他:“放在一百年前,别说遗失雄蛋,雄虫破点皮你就等着被流放吧”
“……哼”年轻虫不服气。
老医生:“年轻是好事,要记得谨言慎行,尤其是医生,有些话我们这些老东西当没听见,万一有个虫悄悄录音呢,你一生不就毁了”
“我知道老师”
年轻虫虽然憋着口气,还是低头了,在场年龄大的几位医生可以说是是虫族瑰宝,他们的生命经历最动荡的两百年。
仪器发出嗡鸣,所有虫迅速起身,“患者醒了”
祁山睁开眼,熟悉的白茫茫的天花板,如今看着多了几分细节,天花板不是一整块的,而是几块片区分开,墙上看似纯白,实际有几朵不易发现的小花。
(小系,我们在医院吗)
(阿山你终于醒了)系统快哭了(你再不醒奥蒙要被判刑了)
系统夸张了,实际上网上支持奥蒙无罪的言论占大部分。
(怎么回事)祁山惊了,一觉醒来自家家属不在身边就算了,怎么还判刑?(发生什么事?)
病房外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老医生赶紧拿起话筒,“情绪过高,快安抚”
离祁山最近的雌虫赶紧道:“来,崽崽别紧张,跟着我,吸气——吐气——好,再来一遍,慢慢来,别激动”
祁山也感觉身体宛如灌满气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摁住恨不得跳起来的心,跟着医生放松呼吸。
一位医生离开病房,外面观察的医生赶紧问他,“怎么回事”
医生:“患者清醒过来情绪激动,已经安抚下来了,我怀疑是幼崽醒来后发现环境陌生产生的害怕,谁联系一下家属,幼崽的身体不能激动,最好有熟悉的虫在身边”
“我去”年轻虫说完,转身离开。
房间里,跟着医生节奏,系统也在安抚他(别激动祖宗诶,你差点噶掉)
(这么危险吗)祁山吓到,不是说初次破茧很安全。
(我也没想到,积累的毒素会一次性爆发)系统愧疚道,(为了活下来,我强行把结茧期拖延到现在,拖太久爆发猛)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你不怪我)系统小心翼翼的问
祁山奇怪,(没办法啊,不拖我们早就噶了,刚破蛋我连蛋壳都咬不动,没吃没喝靠借能量点活着,没法结茧)
(说,说的也是)
(这个是小事,你快说奥蒙怎么要被流放了,他违法了?)祁山想了想,(不对啊,我睡了很久?)
(没,半天不到)
(那?)
系统(你结茧成功后,虫纹和尾勾出来,一下子被发现是雄虫,当时又是在直播,直播间的虫第一时间报警)
(雄虫?)雄虫怎么了,祁山刚想问,突然想起来奥蒙是雌虫,他接触的虫都是雌虫,而偶尔出现的雄虫词语,无一例外的体现出雄虫稀少且珍惜。
祁山理解了(我一觉醒来,从过街老鼠变成野生大熊猫了?)
(你的形容真是一如既往的难听)
(奥蒙呢?我变成大熊猫,饲养员怎么进去了)不该饲养员随大熊猫身价变高吗。
(被怀疑偷窃熊猫幼崽,疑似犯罪被带走了)
(他们哪来的证据?)
(没有,但是奥蒙要证明自己无辜)
(没证据是他们的事,怎么是奥蒙证明自己没犯罪)祁山疑惑(我和奥蒙的相遇过程直播间都记录着)
系统无奈(没证据证明奥蒙不是自导自演的,现在他们上下翻你的身世,找不到,外面虫在抗议,必须得有点态度)
所以把相关虫员先抓了。
祁山苦恼耷拉嘴角(怎么把奥蒙救出来)
(就算你说奥蒙无罪,走流程要很久)
(没办法了)祁山咬牙,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安抚他的医生见状慌了。
“刚才不是冷静了吗,怎么哭了”
祁山面露胆怯的看了眼医生,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露出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不吵不闹,就眼睛像没关的水龙头,一直流。
“崽崽不哭不哭”医生见安抚不住,一把裹着被子,把祁山抱在怀里,安抚幼崽的标准姿势。
祁山吓了一跳,不动声色的顺势趴在医生肩头,手抓住医生的衣服,小声啜泣。
医生感觉到小虫崽毫无防备的依赖,心软得一塌糊涂,“哦哦哦,不哭不哭”
哭累了,对方还没懂他的意思,祁山小声地说,医生没听清。
“崽崽你说什么,说大声些”
“要哥哥”
祁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忍不住脸上的眼泪擦到医生肩头,眼泪干了糊在脸上好痒。
“好好好,崽崽乖乖的,等会哥哥就来了”
“真的吗”祁山止住眼泪,瞪着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小脸本身没多少肉,这一遭下来看起来更瘦了,惨白惨白的。
“真的真的”再次医生心猛地一跳,赶忙点头答应,生怕一个不同意,小虫崽又继续哭。
其他虫崽哭起来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边哭还边闹腾,这只小虫崽哭得安安静静的,声音都不发出来,谁知道以前受了多大委屈才不敢哭出声,可怜见的,哭得令虫心疼哦。
代表群众来探望的摄像小队正好看到这一幕,扛着摄像机的小哥摸摸有点抽疼的胸口,“看着一只虫崽哭,我竟然觉得心里受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