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捶了捶胡思乱想的头,连连点头。废屋外面破旧,屋内却别有洞天,被布置成一座书房的样式,各种各样的书籍账册整齐划一地摞放在书架之中。全屋面积有限,我们不费什么时间就都全都探了一遍。小姐的嫁妆极为丰厚,足足有十几大箱金银珠宝,若是真在这里,根本无处可藏。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嫁妆压根不在此处,是凌薇找错了;二是嫁妆确在此处,只是凌策发现我的踪迹之后,将嫁妆转移走了。不对,如果凌薇真的找错了,凌策不会那般草木皆兵,应该就是第二种情况。
我与凌决将酣睡的凌策挪到床上去。
之后,我再对春禾叮嘱一番,便迎着月色循着之前的路线躲避巡夜家丁,向后院赶去。
皎洁的月光下,废屋孤立而凄清,屋前的大锁蒙了层月色,愈发显得冰冷诡异。
再三确定周遭无人后,我与凌决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走过去。
“咔哒——”
开锁的声音在夜色中突兀地响起,让我心头一悚。
凌决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手背,将大锁收起,拿出另一只一模一样的锁挂在门后。
不同的是,这把锁后尾连着一丝细不可察的铁线,此刻正垂落在地。
凌决抓起铁线,十指翻飞,只听又一声“咔哒——”,门锁在外合上。
我从未见过此物,不由得好奇发问。
凌决解释说,这是小贼常用的一种暗锁。
小贼在撬了原锁后,将此锁装上,便能从屋内锁门,装出无人入侵之样。
我表面上连连点头,可心里却觉得奇怪:
一个深居简出的多病公子,如何能掌握花楼与贼人的多种技能?
再加上他逆天的武力值,我几乎可以肯定,凌决一定另有身份。
之前的猜想不住被事实确定,只待日后调查一番,再下结论也不迟。
我正想着,凌决已燃起两根火烛,递了一只给我。
我接得迟了些,便听他的声音响起,“凝神,莫要分心。”
我捶了捶胡思乱想的头,连连点头。
废屋外面破旧,屋内却别有洞天,被布置成一座书房的样式,各种各样的书籍账册整齐划一地摞放在书架之中。
全屋面积有限,我们不费什么时间就都全都探了一遍。
小姐的嫁妆极为丰厚,足足有十几大箱金银珠宝,若是真在这里,根本无处可藏。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嫁妆压根不在此处,是凌薇找错了;二是嫁妆确在此处,只是凌策发现我的踪迹之后,将嫁妆转移走了。
不对,如果凌薇真的找错了,凌策不会那般草木皆兵,应该就是第二种情况。
只要嫁妆曾经在这,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我思忖着,举起火烛细细观察,争取不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视线触及到地面上的轻微灰痕时,我心头一跳,更加用心地查看起来。
这一处的灰量有明显差别,一大片灰少,另一角落积灰明显……灰量差别如此明显,证明之前这里应该是存放着什么东西,只是在近日被搬走了。
我用脚丈量了一下这处空间的距离——虽然狭窄,但摞放几个嫁妆箱子倒也算绰绰有余。
那么问题来了,凌策将嫁妆运往了何处?
我立在原地思索,大脑却是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
此时,凌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索,“周映芙,来。”
我应了一声,向凌决走去。
只见他一手秉烛,一手拿着一本账册,表情凝重。
见他如此,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不由得屏住呼吸。
“你且看看,这些是不是你嫁妆的名册。”
凌决将账册递到我面前,声音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