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顾辞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有些憔悴,眼中布满了血丝,显然一夜未眠。「你走吧。」他走到我面前,语气平静得让我心惊。「去哪里?」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我已经安排人送你离开北封,去江南,那里有一处小宅,你就在那里安心住下,我会派人照顾你的。」顾辞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我,「拿着它,到了那里,会有人接应你。」江南?那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山清水秀,佳偶成双,好不自在。
顾辞的身体明显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来人,将王妃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此事,关乎我北封王族的声誉,在场的所有人要是敢泄露一点,我必杀之。」
我被带到一处偏僻的院落,这里环境清幽,却也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意。
「王妃,得罪了。」侍卫将我推搡进房间,便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瑟瑟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顾辞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有些憔悴,眼中布满了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你走吧。」他走到我面前,语气平静得让我心惊。
「去哪里?」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我已经安排人送你离开北封,去江南,那里有一处小宅,你就在那里安心住下,我会派人照顾你的。」顾辞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我,「拿着它,到了那里,会有人接应你。」
江南?那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山清水秀,佳偶成双,好不自在。
我曾不厌其烦的向顾辞说着,闹着想去江南。他总是笑笑,把我圈在怀里。
「好,我的小王妃,再等等,等我处理好一切,我就带你去。」......
「为什么?」我看着他,声音颤抖着。
顾辞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他的背影,萧瑟而落寞,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顾辞,你回来!」我冲到门口,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你回来啊!」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任由我的呼喊,消失在夜色中。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这些年来,皇帝身体不好,由皇帝的哥哥郅政王掌握实权,与群臣结党营私,废掉太子,立李元承为太子,大涨税收,一时民不聊生。朝堂之上有文臣提议,如今北封与东岐大通商贾往来,恰是强盛国力最好的时机,趁机抬高赋税,以兴国库,却引发北封和东岐不满。
父亲的势力被削弱了不少,而父亲这次之所以前来,就是在朝中再无所依,意与北封结盟,起兵反抗。
大战一触即发,我知道顾辞即将出征沙场,一旦战败,我便是叛臣之女、反军之妻,将我早早送走,让我置身事外,便是护我周全。
可是如今的他,是北封的王,而我是他的妻子,我们理应与北封活在一起,葬在一起。
翌日,我一身戎装出现在他面前。
「沐儿,你可想好?」
「想好了,我是你的王妃,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见我如此决绝,便知拗不过我。
他为我安排好营帐,又派人随时陪伴,时刻注意我的安全。
帐中烟雾袅袅,我隔着火炉,顾辞进营撩袍挨着火炉坐下,接过我倒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今日之战大捷,将士们士气大增,与我一同前去庆祝如何?」
我自是不会扫他的兴,陪他一同前往。几番酒后,个把个年轻将士起了兴致,做起舞来。这些年来,我会一些击鼓,就为他们伴奏,本来是觉着无聊,没想到在这里竟派的上用场。
「王妃能与我们大王伉俪情深,与我们一族共同进退,是我们的福分!」
「今日之战,竟将对方节节败退,听说是新封太子亲领上场,却被我们一箭击中,怕是如今生死难料了!」
我不由得怔住了,他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变化,瞥向了我。我借口不舒服,便离开了主营,回到自己的营帐中。他跟了上来。
我知道的,如今双方陷入敌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算李元承不上战场,若是北封全胜,轻者他将变成亡国质子,重者就是一死。
我不愿再深想。
他低下头不语,良久又望向我。
「你还是在意他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