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心虚,也带着几分后怕。脚背上被烫到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拧眉将药膏涂上。坐在布艺沙发许久,江慕禾还是起身一瘸一拐回了房间。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她已经不是江晚茵,而是江慕禾。她跟周瑾年没有任何关系了。饶是这么想着,可这天晚上,江慕禾还是做了一个梦。她久违地梦见了三年前的那一天。梦见自己在手术台上乞求医生救下自己的孩子,可最终却事与愿违。那天的痛楚依旧清晰深刻印在她的脑海。她梦见自己分明已经死在了产床上。
倏然一下,周瑾年脑中登时一片空白。
他有些不敢置信将钱包打开,里面分明是江晚茵曾经的学生证——这还是他从她的遗物中翻出来的唯一一张照片。
眉头深蹙起来。
周瑾年将照片递过去,声音嘶哑带着些许急促的确认:“你说这个是谁?什么江老师?”
“这不就是江老师吗?刚刚打电话的江慕禾江老师。”
身后,杨篆华跟了上来,一眼看见了他钱包里的照片,当即诧异回答。
周瑾年瞳仁瞪大,心里满是诧异。
“你确认这是江慕禾?”
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周瑾年将钱包的照片递过去,杨篆华被他这态度弄得一愣,旋即低头认真去看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杨篆华将照片还回来。
“是很像的,但仔细一看,似乎又不太一样,大概是长得像。”
一句话,周瑾年的心陡然落了下来。
他眼底的光终究还是暗了下去,将钱包小心翼翼收好,“好。”
离开杨家。
周瑾年回到了家里,他们在宁城买了一栋小洋楼。
屋里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完。
周母正和李香雯在收拾。
“姐夫,你回来了。”李香雯见他回来,当即上前来,给他递来水。
周瑾年接过来,淡淡点头致谢。
周母在旁边问:“这位杨总今天特意请你吃饭,为的是什么事?”
“他想给我介绍对象。”
周瑾年也没有多做隐瞒,无奈笑着回了。
一听这话,李香雯的神色一僵,周母却是露出满意的笑来:“是杨总家的亲戚吗?”
“不是,”周瑾年摇头,“是他们家的家庭教师。”
这话一出。
周母脸上的笑当即消退,颇有些不满埋怨:“一个家庭教师值得什么介绍,你如今这身份不同了,总要谈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才行。”
周母的态度高高在上。
一旁的李香雯脸色确实更难看了几分,她没想到这老婆子要求还怪高,她陪着这么些年,居然不给她一点机会。
两个女人各怀心思。
周瑾年却并不当回事,他满不在意地摆手:“再说吧。”
……
另一边。
江慕禾挂断电话后,整个人都恍惚不已。
她没有想到时隔三年,竟然会是用这样的方式跟周瑾年又一次说上话。
心口砰砰直跳。
带着几分心虚,也带着几分后怕。
脚背上被烫到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拧眉将药膏涂上。
坐在布艺沙发许久,江慕禾还是起身一瘸一拐回了房间。
既来之则安之。
现在她已经不是江晚茵,而是江慕禾。
她跟周瑾年没有任何关系了。
饶是这么想着,可这天晚上,江慕禾还是做了一个梦。
她久违地梦见了三年前的那一天。
梦见自己在手术台上乞求医生救下自己的孩子,可最终却事与愿违。
那天的痛楚依旧清晰深刻印在她的脑海。
她梦见自己分明已经死在了产床上。
可再睁眼,却是在太平间,吓得医生护士惊呼,喊着诈尸了。
他们要去通知她的家属。
是她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咬牙拉住了顾原风的衣角,求他帮帮她,她不愿再回到那个家里,更不想再做江晚茵。
一觉醒来。
江慕禾浑身大汗淋漓,外面竟已天光大亮。
失神间,大门猛地被人敲响。
江慕禾正要去开门,便听见门外响起熟悉的男声——
“你好,江老师,我是昨夜跟你通过电话的周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