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寄声抿了抿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反反复复的看着这张薄薄的纸,急促的呼吸一点一点平稳起来,继而大手直接一撕,将这张纸撕了个粉碎,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不是苏郁骗我,那就是你骗我,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帮苏郁摆脱我。”“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的话,你随意。”咖啡店老板并没放在心上,默默的又喝了一口苦咖啡,轻声补充了一句,“你的确来我这里买过咖啡,但是你买走的咖啡并不是苏小姐喜欢的,她喜欢我手中端着的这杯苦咖啡。因为她说嘴里苦一些,心里就不会那么苦了。”
当——
清脆的声音是瓷杯子和玻璃桌面碰撞的声。
咖啡端上桌,老板给自己也泡了杯咖啡,苦咖啡,浓厚的口感在嘴中散开,苦涩的味道一点点蔓延,说了声抱歉:“两位点的不是这咖啡,但是我觉得这咖啡比较符合咱们今天谈话的氛围,所以就擅自端上来了。”
陆寄声的指尖划过杯子口,一口都不喝,那咖啡平静的面上映衬着眼中的倒影,有些不安。
“苏郁死了。”老板这么说。
有时候一句话就宛若晴天霹雳,直接砸在人的头上,上一秒还在期待重逢的欣喜,下一秒就直接阴阳相隔。
文字本身就是冰冷的,这些冰冷的字从嘴里吐出来也温热不了多少,尤其是人说的平淡,就像是在医院里医生宣布这个消息时,最多说一句抱歉,我们无能为力。
送进医院急救,至少是有些心理准备,知道这人身体有病,撑不了多久。
而这两个人从来未曾想过苏郁的生死,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只觉得荒诞。
“sorry,我没听错吧?”顾少南扯了扯嘴角,摆明了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盛着三杯咖啡的托盘上面还放着一张纸,只是陆寄声和顾少南两人都没注意而已。
他将这张纸推到顾少南桌前,应该没有什么比这张纸更让人信服,并且让人震撼的。
这是一张死亡证明。
陆寄声一把将死亡证明抢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翻,紧咬牙关,半响后忽然冷笑:“苏郁叫你这么做的?拿出一张假的死亡证明来骗我,糊弄我?”
老板心平气和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你何必污蔑已经死去的女子是骗子?”
陆寄声抿了抿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反反复复的看着这张薄薄的纸,急促的呼吸一点一点平稳起来,继而大手直接一撕,将这张纸撕了个粉碎,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不是苏郁骗我,那就是你骗我,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帮苏郁摆脱我。”
“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的话,你随意。”咖啡店老板并没放在心上,默默的又喝了一口苦咖啡,轻声补充了一句,“你的确来我这里买过咖啡,但是你买走的咖啡并不是苏小姐喜欢的,她喜欢我手中端着的这杯苦咖啡。因为她说嘴里苦一些,心里就不会那么苦了。”
这种随意的话就如同一把刀子,直插心底,还要搅动一番。陆寄声的脑袋嗡嗡作响,此刻摔得粉身碎骨以后,才会感觉不到疼痛。
他死死的咬紧牙关,那紧锁的长眉之中是说不尽的哀伤。眼中有不敢相信,伤心,痛苦,自责,还有什么?
在那片犹如星辰大海的眸子当中,还有说不尽的东西。
顾少南动了动喉咙,捂着自己的脑袋:“我不相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天我去给她送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