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一众副将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甚至站起身来,狠狠对着一旁的柱子砸了一拳,愤怒呵道。“此等贼子!实在可恨!糊涂,糊涂至极!女流之辈,焉能坐大位!”听见副将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那仆从吓得半死,慌忙跪下,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而杨宪钟也皱眉呵斥道。“闭嘴!胡说什么?”副将这才反应过来,慌忙闭上嘴,坐了回去。杨宪钟挥挥手,让那仆从退下,而后才皮笑肉不笑地说。
姜离收下秦风递来的丹药,柔声赞赏道。
“秦风,你很不错,此次恭亲王之事,朕只叫了丞相,御史大夫等几人议论,未曾召你,你心中可有不满?”
秦风赶忙低头,拱手说。
“陛下为臣考虑,臣感激涕零,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又怎会有任何不满。”
姜离点了点头。
“不错,朕不召你议论恭亲王之事,确是为你考虑,前几日朝堂之上,你替朕诡辩,已然得罪了武将集团,朕若是不将你排开些,恐怕,他们就会立马对你下手了。”
说出这话时,饶是姜离这样一个手腕强硬的女帝,俏脸之上,也难免露出几分无奈之色。
可见朝中武将集团都对姜离这个女皇帝不太满意,所以在暗中俨然已经成为了一股不可忽视的逆反力量。
虽然当朝太尉是姜离的舅父,实属于外戚,相比于其他武将,对待姜离,是完全忠心耿耿。
但是其他中层武将们的蠢蠢欲动,却让姜离也束手无策。
一方面,目前还没有把柄,无法对这些武将开刀。
另一方面,这些武将很多都是在先帝时期跟随先帝南征北战,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在军中也都各有威望,贸然杀了,恐怕会引起军中哗变。
姜离蹙着秀眉,心下满是愁绪。
秦风猜到女帝心思,小声说。
“陛下无需担心,此次臣和刘老丞相演的这一出戏,必能引起朝中那些将军们的注意,只要此计成功,未来朝中局势自可安定。”
姜离深吸一口气,索性将这些烦恼抛开,拍了一下手道。
“来人,秦风献策有功,当赏,着内务府取黄金五百两,绸缎三千匹,送去秦府。”
秦风当即谢恩。
出了宫回府。
刘煜这个三朝老丞相和秦风这个新晋的秉笔郎中,那待遇可是天壤之别。
一个挨了杖刑,已是奄奄一息,几乎昏死,完全是给抬回到府上去的。
一路上,经过了几条大街,虽然是深夜,这街道两旁的达官贵族,那可都是偷偷地凑在门板后面,透过门缝偷看。
看着刘煜被打得凄惨,众人都是同情不已。
“想想老丞相为国数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竟将他打成了这样。”
“可恨那秦风,实在……”
“嘘!可不敢议论这位陛下身边的红人,连老丞相都被打成这样,你我之辈,若是得罪了他,只怕小命不保。”
而继老丞相凄惨被抬着回府之后。
秦风的回归,可就风光极了。
和去时被五花大绑彻底不一样,他回来坐着宫里派的轿子。
后面还跟着宫里内务府的太监们,一个个扛着装满了黄金和绸缎的箱子。
这分明就是皇帝陛下给了重赏。
街两边的人见状,心里是又嫉妒,又恼恨。
这个秦风,实在可恨,踩着老丞相出头,真真是太过分了。
但是这些人却又都不敢多议论,生怕议论秦风的话,一旦传到其耳中,自己也会得到跟老丞相一样的下场,那可就太惨了。
回到府中。
秦风让府中佣人将女帝赏赐的物件儿抬到库房去,然后从中拿了几锭金子,赏赐给了今天为了自己挨打的几个侍卫。
可谁知,那两个侍卫,却不肯要金子。
只单膝跪地,嘴里说。
“臣等奉陛下旨意,保护秦大人,未能护得秦大人周全,本应受罚,岂敢接赏。”
秦风心中也颇受感触,不愧是宫中保护女帝的卫士,这等品行,实在是优秀。
既然他们不要赏赐,秦风也就将金子收了起来。
寻思以后在陛下面前,替卫尉陈广和这些卫士们美言几句,让他们能升官,也是不错的。
他拍了拍两个卫士的肩膀,赞赏道。
“将士以忠诚为本,你等都是一等一的优秀,日后我定在陛下面前为你们美言几句,若咱们姜国诸武将,人人都能像你们如此忠诚,陛下也就无需烦恼了。”
得了秦风的夸奖,几个卫士包括卫尉陈广都觉高兴,纷纷拱手道谢。
而后,秦风便回了后院内屋,开始研究起最近从系统所获得的好处了。
另一头,京城杨宪钟府上。
杨宪钟一直和几个副将在堂前喝酒,吃菜,等待宫中的消息。
没一会儿,就听仆从匆忙来报。
“将军,老丞相和秦风都从宫里回来了。”
杨宪钟将酒杯一放,双眸之中闪烁着精芒,立马询问。
“结果如何?”
仆从低下头,说。
“陛下以老丞相无礼,给老丞相施tຊ了杖刑,老丞相被打得昏死过去,现在已经被抬回了府上,老丞相府上的人,正在京城四处奔走,请名医去诊治呢。”
听闻此话,杨宪钟脸色阴晴不定,眼神也是一阵闪烁,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一旁的副将却又忍不住询问道。
“那个秦风小贼呢?陛下总不至于罚了老丞相,不罚秦风小贼吧。”
仆从唯唯诺诺,小声说。
“陛下……陛下没有惩罚秦大人,还……还令内务府拿了黄金五百两,绸缎三千匹,让内宫的公公们亲自抬去了秦大人的府上。”
这话一出,一众副将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甚至站起身来,狠狠对着一旁的柱子砸了一拳,愤怒呵道。
“此等贼子!实在可恨!糊涂,糊涂至极!女流之辈,焉能坐大位!”
听见副将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那仆从吓得半死,慌忙跪下,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而杨宪钟也皱眉呵斥道。
“闭嘴!胡说什么?”
副将这才反应过来,慌忙闭上嘴,坐了回去。
杨宪钟挥挥手,让那仆从退下,而后才皮笑肉不笑地说。
“尔等只因今日之事,是皇帝对秦风庇护有加,故而生气?真是糊涂,此事乃是大大的幸事,好事,又何须生气,应该庆祝才是。”
众副将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他们和秦风是完全对立的,之前在朝堂之上,又被秦风当众羞辱,今日秦风将老丞相都压了一头,而且还得了陛下的赏赐,杨宪钟老将军却说这是好事。
这是为何?
见几人不解,杨宪钟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亲王大人素来让你们多读书,尔等却不听,尔等可知,今日之后,刘煜这个老丞相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对皇帝忠心耿耿了。
若咱们在此时将刘煜拉拢,凭借刘煜在文官士族之中的威望,再加我等在军中的威望,联合亲王大人,图谋大事,焉有不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