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他关起门……呸。沈昭月心里谩骂,被他不小心带偏了。裴宴之挨了一脚老实了不少,却偏偏还是往沈昭月身边凑,寸步不离的跟着。贺星剑那边也都收拾好了,正在门前等着她。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想带走的带走不了,也没别的可带的,不过就是一些衣物和银两。沈昭月来的时候没什么东西,回去倒是给家人带了不少的礼物。赵舒云还在顾府,马车绕了道过去。等见了面,沈昭月才知道赵舒云比她还夸张,带了一马车的东西。
宝芝眼睛瞪圆,张唇便要喊叫,被裴宴之眼神一压,不情愿的收了声。
裴宴之勾唇轻笑。
“气大伤身,为了夫人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当清楚。”
明明还是那般肆意的笑,却莫名的多了几分威压。
宝芝不情不愿的点头应声。
“知道了。”
裴宴之撩起衣摆往柱子下面一坐,靠着柱子假睡,还不忘吩咐宝芝。
“晚些再叫夫人,让她多睡会儿。”
宝芝被他那耍无赖的样子气得不行,愤愤的转身离开。
后来也不用她叫,沈昭月自己惦记着要启程的事情醒早了些。
推开门,看见潇洒不羁坐在地上的裴宴之也是一愣。
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就这么乖乖的在这守她一夜不像是他的性子,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
被她盯着的人反倒是睁开了一双眼睛看她,眸中满是笑意。
“夫人想看,回去路上定然让夫人满意。”
沈昭月站起身,垂眸轻瞥。
“跟我油嘴滑舌没用,下次再这么没规没矩的不分场合,一辈子别进我屋。”
她冷哼一声,提着裙摆离开。
不让他长记性,总这么不正经。
先前大婚夜便也是如此,窗户都来不及关就……她蓦地止住脑海中画面,不再去想。
裴宴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这会儿真紧张了,抬步追上,好声好气的哄着。
“是,全听夫人的。我那也没真想,就是逗逗你。以后肯定关起门来……”
越说越没个正经,沈昭月眼看前头来人,回头直接给他一脚。
“闭嘴吧你。”
谁要跟他关起门……
呸。
沈昭月心里谩骂,被他不小心带偏了。
裴宴之挨了一脚老实了不少,却偏偏还是往沈昭月身边凑,寸步不离的跟着。
贺星剑那边也都收拾好了,正在门前等着她。
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想带走的带走不了,也没别的可带的,不过就是一些衣物和银两。
沈昭月来的时候没什么东西,回去倒是给家人带了不少的礼物。
赵舒云还在顾府,马车绕了道过去。
等见了面,沈昭月才知道赵舒云比她还夸张,带了一马车的东西。
“你这是打算把蒲城搬回上京,怎么不把人也搬走?”她笑着打趣,目光在其和顾兴修的身上徘徊。
瞧这样子,赵舒云应当与顾兴修相处的不错。
赵舒云也难得的红了脸。
“婚期已经重新商议,我说不带不带,他非要给我爹娘带许多东西,再加上我买的一些,一不小心就多了。”
“哦~”沈昭月看破不说破,拖长了语音,惹得赵舒云作势要打她才收敛些。
时候不早,几人也没耽搁,道了两句话便上马车离开。
马车走远了,赵舒云到底坐不住,掀开车帘往后看。
“婚期不会耽搁太久,这才刚走,也用不着这般急,又不是不见了。”
沈昭月揶揄着,殊不知她一语成谶。
离得远便看不见了,赵舒云回头笑笑,揉了揉心口不舒服的地方。
“便是再近,这要出嫁了谁不紧张,你还不是一样……”
话说一半,赵舒云急急收了口,想起沈昭月的成亲并不顺利。
她这般顾及,沈昭月自然察觉,倒是无所谓的笑笑。
若真嫁给苏祈安于她来说才是坏事,如今刚刚好。
赵舒云不去问,也不再提及这些,与她说了些旁的话,到了后来便因起的太早而困的睡过去。
马车两旁裴宴之和贺星剑皆是骑马随行左右。
沈昭月自然也是给他们安排马车的,但到底是男儿,还有许久的路要走,比起颠颠晃晃的马车,他们更喜欢骑马。
两相对视,谁也看不惯谁,不过碍于中间的沈昭月才彼此忍下。
“比一场?赢了听我的。”裴宴之率先向前扬了扬下颚。
贺星剑瞥一眼马车便收回了目光。
那意思很明显在说他本来就该听他这个大舅哥的。
无端矮了一截的裴宴之轻笑一声。
“成,赢了你提什么都成,我赢了你听我的。”
贺星剑侧目,似乎tຊ是想起了什么,总算是点了点头。
二人以沈昭月的马车为起点,谁率先越过两百米外的那颗树便算是赢。
路途不远,考得就是那一瞬间的爆发力。
以成平的哨声为准,哨声起瞬间,二人便如脱缰之马快速前进,不过片刻便已离了许愿,胜负也只在一瞬间。
齐头并进,只裴宴之的马蹄先过半步。
只半步便已定胜负。
“说。”贺星剑气息不稳,说话却稳的很,丝毫不见败相。
裴宴之气息稍缓些,看着后头追上来的马车,声音沉沉,面上露出极少的正经神色。
“我只能护送她到上京城外。你要做的事情她支持我便也不拦着,但既是因你,你该要保护好她。”
往往伤人最亲的并非是外人,而是最亲的人。
他看的出来,她对沈文竹深恶痛绝,但沈家人未必如此。
一个养了二十多年的养子,一个刚刚接回来的亲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人难免会偏颇。
皆是最难受的必然会是夹在中间的她。
他此番又不在,自然是要让贺星剑顾及她些。
“自然。”贺星剑神色淡淡,看他的目光倒是比之前好了些。
裴宴之不在意的笑笑,等马车追上来,便又欠揍的凑到沈昭月那边,时不时的要挨上去与她说话,直到她嫌烦了才有所收敛。
那副做派看的贺星剑眉头又凝起,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离得远些。
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蒲城知府倒是早在之前便以押镖的名义秘密送往京城,途中很是顺利的没出岔子,他该受什么罪自然有律法定夺。
眼看着快要到上京了,沈昭月对裴宴之的态度好了不少,心里的那点气在他这些日子的‘识趣’里消散的差不多。
到上京城外时天色已晚,他们便在城外驿站歇息一晚,待到明日再各自离去。
赵舒云等人也十分识趣,离他们住的厢房稍微远些,给他们二人独处的机会。
一路舟车劳顿,裴宴之体贴的去帮她要水沐浴,沈昭月等了会不见人便下去寻,见其停在拐角处有些奇怪,靠近了些才听到有人在说话。
“杀了老侯爷又怎么样,谁人不知皇上最喜昭月郡主,郡主发发话,这沈家二郎还不是被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