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这么晚才反应,难不成是体质差异?刘大夫一边跑一边想,丰玄瑞他们跟在后面,庆王看小侄子腿短跟不上,急得满脑门都是汗,顺手一捞,把人提起来跑。地椒被师父问起来,气息虽然不匀,但是却没慌:“我摸着脉,像是食积。”刘大夫听完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从昨天晚上回来到现在,岁岁的一应饮食,都是他过目之后,这才端上桌的。婂岁岁吃了什么,他都记在心上。不可能食积!一听说岁岁有可能是因为食积引起的发热,丰玄瑞心虚的在庆王腋下缩动了一下。
一听说岁岁发热了,大家也顾不上抢孩子的事情了。婂
刘大夫反应最快,一路小跑往后院冲,一边冲一边问地椒:“怎么好好的还发热了?”
如果是昨天晚上受凉,那昨天回来,就应该起热了啊?
拖到这么晚才反应,难不成是体质差异?
刘大夫一边跑一边想,丰玄瑞他们跟在后面,庆王看小侄子腿短跟不上,急得满脑门都是汗,顺手一捞,把人提起来跑。
地椒被师父问起来,气息虽然不匀,但是却没慌:“我摸着脉,像是食积。”
刘大夫听完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从昨天晚上回来到现在,岁岁的一应饮食,都是他过目之后,这才端上桌的。婂
岁岁吃了什么,他都记在心上。
不可能食积!
一听说岁岁有可能是因为食积引起的发热,丰玄瑞心虚的在庆王腋下缩动了一下。
他这一动,就引起了庆王注意。
他狐疑的看了丰玄瑞一眼,拧眉问道:“怎么回事儿?”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后院,另外一个药童地榆见师父来了,忙上前两步说道:“师父,我把了一下脉,看着应该是食积。”
刘大夫听完,直接开始怀疑自己:“这不可能啊!”婂
他一直盯着岁岁的吃喝的。
不信邪的刘大夫上前两步,仔细的把了一下脉。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把脉的结果,刘大夫又多按了一会儿。
然后嘀咕出声:“这个食量也不行吗?”
他正疑惑着呢,庆王就把小侄子扔了过来:“刘大夫,你问问他。”
丰玄瑞被放到刘大夫面前,心虚的不敢抬头看人。
一看他这样,刘大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是不是背着我给岁岁吃糕点了?”婂
丰玄瑞缩着脑袋,不敢说话,只老实的点点头。
刘大夫差点气过去!
如果对方不是王府公子,刘大夫觉得自己能直接把人吊起来打!
刘大夫一边咬着牙,给岁岁仔细的诊脉开方子,一边安排地椒去熬药,又顺手再给岁岁施了两针。
丰玄瑞心虚的不敢说话,老实的猫在床尾的位置,巴巴的看着被烧的tຊ小脸通红的岁岁。
看着这一幕,庆王拧着眉问:“你干了什么?”
丰玄瑞悄悄的瞄了一眼刘大夫,发现对方没看他之后,这才小声说道:“就是中午那会儿,青山买了些点心回来,我看岁岁想吃,就悄悄的分了她两块,还分了半杯牛乳给她。”婂
刘大夫在旁边一听就炸了:“你居然分了两块,还给她喝了牛乳?”
“那点心是糯米蒸的,极不易克化,你都不该多吃,你让岁岁吃这个?”
丰玄瑞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吓得往庆王身后缩了缩,声音委屈的说道:“我就是想把好东西,都给妹妹啊。”
庆王听完颇为头疼。
心是好心,却办了坏事儿。
这说怪孩子吧,也确实怪。
但是也不全怪他,他又不懂这些。婂
从前在王府是一霸的小公子,如今倒是知道心疼人了。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成长呢?
丰玄瑞这话让人没法反驳,刘大夫气呼呼的哼了两声,又去催地椒。
庆王不想丰玄瑞伤心,抬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岁岁身体不好,一下子吃不了太多东西,以后想分享什么给妹妹,还是要先问问刘大夫。”
丰玄瑞也知道自己错了,此时庆王一说,他忙乖巧点头:“我晓得了,王叔。”
岁岁突然发热,晚上的放河灯,估计是去不成了。
但是,丰玄瑞想,去不成归去不成,但是放河灯该有的东西,他的妹妹一定要有!婂
不就是糊河灯吗?
他肯定能行的!
岁岁这边发热难受醒了之后,又开始呕吐。
刘大夫带着两个药童忙前忙后的时候,丰玄瑞悄悄的摸进了糊河灯那屋,仔细的回忆着上午的时候,刘大夫教给他们的技巧,一点一点的开始糊上午没完成的河灯。
食积引起的发热,烧的并不算太严重。
但是岁岁肚子疼的厉害。
药刚喝进去就吐了,连带着没消化的点心残渣和牛乳,午饭的粥一起。婂
哪怕是吐出来了,肚子依旧像是绞了劲一样的疼。
岁岁平时算是能忍的,这个时候也忍不住,一直在那里小声的抽泣着。
她如果大声的哭叫着,大人们看着,还能觉得好受一些。
但是,岁岁像是幼猫一样,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床头的位置,捂着肚子,压着声的哭。
眼泪不住的流,声音并不高,偶尔的抽动一下身体,把刘大夫心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庆王在一边看着,心里也不太好受。
岁岁这样,让他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女儿。婂
他有心想带岁岁回府,安抚这个可怜的孩子。
又怕自己的女儿,在那边知道了难受。
看不得这样的场面,庆王转身出去,战远看了看岁岁,又看了看王爷,再看看余冷。
无奈之下的战远,只能虚心向余冷请教:“请问寒霜先生,眼下这事儿……”
对此,余冷轻轻点头:“陈大郎夫妇如今心虚,不敢过于张扬,但是依着他们的本性,怕是也按捺不了多久,既然他们是晋阳侯府的亲戚,那么服徭役的时候,多为朝廷做些贡献,也是应该的吧?”
见战远陷入思考,余冷又说到:“再者说,最直接的出气方式,不是打一顿的好吗?”
余冷说话的同时,又表演了一个手脚无力。婂
战远听完,若有所思。
半晌之后,似是明白了,他点点头:“多谢寒霜先生指点,我明白了。”
刘大夫带着两个药童忙活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岁岁的热总算是退了。
头上不热了,肚子也不疼了,岁岁也彻底的脱力了。
刘大夫给岁岁喂了一点小米粥,让小姑娘不至于腹中空空的睡下。
看着岁岁还算是安稳的睡颜,刘大夫不放心的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才长舒一口气:“不热了,多盯着点,防着后半夜反复。”
晚上如果不再烧了,明日就没事儿了。婂
刘大夫忙了一身的汗,准备回去收拾一下。
起身的时候,想到丰玄瑞,问了一下地榆:“六公子呢?”
地榆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小声说道:“六公子在糊河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