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后院。“王妃,张管家来了,特意送来了上好的血燕,听说是宫里赏的。这次王爷赈灾有功,陛下高兴,赏了府上很多奇珍异宝。”王妃的贴身婢女雪雁垂手问道。自从傅景年又一次不在王府过节之后,王妃霍清莲感觉面上无光,一怒之下回了娘家。过完元宵节刚回来。“哼!传进来吧。”王妃冷冷说道。张管家进门,给王妃作揖,将带来的血燕等滋补珍品送到了贴身婢女手中。“张管家可是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青莲居来?”王妃正眼都没瞧一眼张管家。
傅景年自从在苏家那边得到玉佩的消息,就第一时间派人前往云居禅寺秘密调查,只等旱情缓解,一切尘埃落定,他自己也会亲自前往。
本以为至少还需要三个月,没想到大年初二就喜降甘霖!
这雨下得及时,大大减轻了傅景年赈灾的压力,也缩短了他逗留襄城的时间。
这场雨陆陆续续下了半个月,每天雨量不大,下一阵,停一阵,浇灌着干旱的大地,也让靠天吃饭的农家看到了希望。
一些聚集在襄城周边等待救济的百姓陆续返回老家,赈灾压力锐减。但傅景年不敢掉以轻心,每天让人监测雨量,从灾情严重区域收集情报,就怕雨太大又引来水灾。
好在,老天爷开眼,旱灾彻底解除之后,万物复苏,美好的春天来临。
一年之计在于春,老百姓过了元宵节,就陆陆续续开始新一年的耕种,田间地头都是一派忙碌的景象。
新年启幕,风调雨顺。
喜降甘霖、灾情解除的喜讯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赶在元宵节前送到了皇帝手中。傅景年还未回京,说是要安排灾后人员安置及灾民农耕事宜,皇帝很高兴,对镇北王及此次前往灾区赈灾众人的嘉奖传遍了京城。
雍王府书房,下朝的雍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雍王一派的人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撞在枪口上。
“这次让傅景年那厮占了大便宜,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好,连老天都在帮他!”雍王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道:“派去盯着的人呢?可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侍卫战战兢兢回禀道:“查到的消息并不多,只因镇北王到了那边多数是在赈济灾民,安排银两发放事宜,并无特殊之处。也……也仅有几件小事有所记录。”
“哦?说来听听。”雍王正色道。
侍卫一一上报:“镇北王期间有两次不在襄城,打听到的消息是去了下面的州县视察灾情,我们的人沿途跟踪,确实是去了受灾的县。还有就是有天晚上带回一家三口,找了许太医救治。”一边说一边抬眼看一眼雍王,接着说:“我们调查过,就是一家普通的农户,也找了许太医旁敲侧击过,许太医说就是平民百姓,王爷在视察路上偶遇,见那家孩子病情严重,才带回找太医医治……”
侍卫也知道他们没有得到什么重要消息,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汇报的声音越来越小。
雍王压制着火气:“就没了?”
侍卫擦擦额头上的汗:“还,还有,还有就是年三十,镇北王和其下属在四海酒楼吃饭……别的,没,没了……”
“废物,本王就养了你们一群废物!这就是你们跟踪几个月的结果?”雍王气得直接起身一脚踹过去。
侍卫只能生生忍受一脚,不敢多言。
“那襄城太守等几个人是怎么回事?”雍王怒气冲冲问道,那襄城太守是他的人,此次傅景年前去,居然硬生生把襄城太守连同其他几个安排在那边的人都给抓了。
“王爷息怒!”一个官员上前回禀到:“镇北王写了奏折,说是查明襄城太守置灾情于不顾,肆意搜刮难民钱财,敲诈商户捐款,贪墨朝廷赈灾银,强抢民女,欺压百姓……至于其他几人,也都,都被查出了把柄……”
还没具体罗列完,就见雍王脸色黑得像乌云。
“蠢货,一群蠢货。平时看在他们每年孝敬本王的份上,本王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这群蠢货居然顶风作案!本王怎么招募了这样一群蠢货!”说完,把桌上所有物件都摔了。
书房里众人:怎么感觉雍王是在内涵他们?
雍王喘着气,平息了一下怒火:“傅景年那厮什么时候回京?安排几波人路上伏击,抢了属于本王的功劳,本王这口气没那么容易咽下!”脸上杀意密布。
镇北王府,后院。
“王妃,张管家来了,特意送来了上好的血燕,听说是宫里赏的。这次王爷赈灾有功,陛下高兴,赏了府上很多奇珍异宝。”王妃的贴身婢女雪雁垂手问道。
自从傅景年又一次不在王府过节之后,王妃霍清莲感觉面上无光,一怒之下回了娘家。过完元宵节刚回来。
“哼!传进来吧。”王妃冷冷说道。
张管家进门,给王妃作揖,将带来的血燕等滋补珍品送到了贴身婢女手中。
“张管家可是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青莲居来?”王妃正眼都没瞧一眼张管家。
“王妃,宫里赏了礼物下来,这些滋补的佳品刚好给王妃送来。”张管家笑着答道,但笑意不达眼底。
“哼,我这王妃当得清闲,倒是让张管家掌管王府中馈,一年年下来,也受累了。不如这些滋补的东西就由张管家带回去,你自己好好补补。”
张管家立即弯腰说道:“王妃真的折煞老奴了。王爷体恤王妃当年生下公子身子有亏,不敢让王妃劳累,才安排老奴打理府上一切事宜。王爷是在意王妃的,否则这府上也不会只有王妃一个女主人不是?既然东西送到了,老奴也不便打扰王妃休息,老奴就此告退。”说完,张管家默默退了下去。
霍清莲面上维持的平静差点破功。
待张管家出去,霍清莲抬手就把送来的血燕推到在地。
“什么东西,一个奴才,居然也敢给本王妃气受!来日方长,这镇北王府早晚是我们母子的,到那时候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霍清莲做了整整六年的镇北王妃,始终没有得到掌家之权,怎能不恨,怎能不怒!
雪雁弯下腰收拾东西,劝到:“王妃,您消消气,等公子将来立为世子,王妃作为世子生母,别说是掌家之权,就是王爷名下的其他产业,最终不也都要让您来管理吗?王府一直也没别的女人,奴婢可听说了,别家府邸的夫人们一个个都羡慕王妃呢!”
雪雁不愧是霍清莲的贴身婢女,几句话就把霍清莲的暴脾气给安抚住了。
霍清莲自然不傻,她也知道,只要这府中没有别的女人,她始终会是他的唯一。于是,平息了怒气,吩咐雪雁去把燕窝炖了,好好补补,她自恃美貌出众,一定要保持青春貌美,才能获得男人的心。
可她不知道的是,时光就是一把杀猪刀,傅景年的不在意早已让她心焦气躁,面相都刻薄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