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依旧可以选择去外乡投靠红姨,但娘亲没有。她依旧守在这里。夜凉如水的深夜,她偷偷在房间里低泣,哽咽着说这便是她的命,她只能认命。然而对青旋而言,她从不信命。她相信人定胜天。看到青旋揭榜,中年男人张彪担心自己即将到手的一千两打水漂,他怒瞪了青旋一眼,恨不得将青旋给砍了,扔进乱葬岗。张彪:“这宰相府的榜可不是你这种不知道什么身份的贱女人随便能揭的!”青旋冷冷朝张彪瞥去。
青旋拿榜的手一僵。
这样的话,原主的娘亲也曾说过。
在这个世界,大部分出生卑微,面对世间的恶毒遭遇却少了去改变命运的勇气。
当初季都侯忘了她娘亲的时候,其实也有娘亲曾在花楼交好的姐妹来找过她,见娘亲过得如此落魄,已经为自己赎身的红姨打算让娘亲和她一起经营一家酒店,今后虽然辛苦,但也能衣食无忧。
但娘亲觉得现在她的生活便是她的命,她已是季都侯的外室,便要守着季都侯。
她认命了拒绝了红姨去外乡开酒店的打算,她一心等着季都侯回心转意,没想到等到的却是陆雪佩断了她的月银。
这个时候,她依旧可以选择去外乡投靠红姨,但娘亲没有。
她依旧守在这里。
夜凉如水的深夜,她偷偷在房间里低泣,哽咽着说这便是她的命,她只能认命。
然而对青旋而言,她从不信命。
她相信人定胜天。
看到青旋揭榜,中年男人张彪担心自己即将到手的一千两打水漂,他怒瞪了青旋一眼,恨不得将青旋给砍了,扔进乱葬岗。
张彪:“这宰相府的榜可不是你这种不知道什么身份的贱女人随便能揭的!”
青旋冷冷朝张彪瞥去。
仅是这么一瞥,张彪便被青旋凛冽的气势给吓到。
“莽夫出口之言犹如狗吠,本姑娘不跟你这种人计较。”
青旋转而看向管家:“既然我皆了榜,自然有把握治好宰相夫人的病。若是治不好的话,我便按照上面所言,废去双手,从此不再行医。”
青旋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管家欲言又止。
但现在宰相夫人命在旦夕,不能再等。
管家半晌思索之后:“两位跟我来。”
管家将她和张彪请到正厅,很快她便见到了宰相宋听风。
宋听风虽已过四十但保养得却是极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多而已,但一双眼睛却是老练犀利。
宋听风一进来,目光紧锁在她和张彪身上,且不着痕迹打量。
宋听风最后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听说,你揭了第一个榜。”
“回禀宰相,民女的确揭了第一个榜,也知道若是治不好宰相夫人的病后果怎样。现如今宰相夫人命在旦夕,可否容我先去查看宰相夫人现在的情况,以便我立即展开治疗。”
宋听风眉头微皱,神色犹豫。
这时张彪连忙说道:“宰相大人,这女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是说皇宫里的御医一时之间都没办法治好宰相夫人的病。现在宰相夫人命在旦夕,您才只得用这样的偏方去治宰相夫人的病。既然老御医都束手无策,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又怎可能治好宰相夫人!”
张彪这番话大概是说到了宋听风的心坎上。
现在宋听风救妻心切,只要能救他夫人的病,不管是怎样恶毒的法子,他都会用。
宋听风叹了声气,转而看向她:“这位姑娘,请回吧。管家,送这位姑娘出去。”
管家闻言立即上前请青旋离开。
青旋:“慢着!宰相大人,听闻宰相夫人温柔心善。每逢初一都会去青龙寺布施行善,甚至三年前知晓郊外出现不少因洪灾流离失所的乞丐,她还亲自去给乞丐们送食物衣裳。”
“且不说以阳年阳月阳时所生尚未出阁女子的活眼珠子做为药引这种恶毒的偏方是否能治好宰相夫人的病。就算这种方法能治好宰相夫人的病,也会成为宰相夫人永远的心病。这样的心病就像在宰相夫人纯洁心灵之上滋生出的一条毒蛇,入夜折磨着宰相夫人不得安眠……”
见宰相再度陷入犹豫之中,张彪立即打断她的话。
张彪:“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毒蛇不毒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宰相夫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