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母戚氏倒是常常来,凤若芙却次次将她打骂走。直到凡人之躯的戚氏患上肺痨死去,她也不曾给过戚氏一个好脸色。戚氏下葬的那天夜里,凤若芙只不停地咒骂她活该。翌日却病倒了,发了好几日的高烧。病中她呓语着:“不要,别走。”凤若芙越发喜怒无常,在寝殿内不停打砸着一切,发泄着。“你这又是作甚?”依旧是那双失望的眼睛,汝姮蹙眉看着她道。凤若芙停下手中打砸的物件,凄然地望着汝姮道:“母后。”“你终于来看若芙了。”
日子又平静地过了一年。
这一年来,容渊常常去桃花源。
他隐在暗处,仅仅是痴痴地看着阿洛,从不暴露。
蓬莱帝宫内,凤若芙寝殿中。
自凤若芙左脸受伤,她再也没有离开过蓬莱帝宫。
那个骄纵跋扈的天界公主一夜之间从云间陷入泥沼。
此时,她正怔怔地对着铜镜梳妆。
左脸上的骇人伤疤清晰可见,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
曾经明艳动人的少女变成人见人怕的怪物,她胸腔憋着一股滔天的恨意。
可是,凤清洛死了,她无处发泄。
这股莫名的嫉恨折磨着她夜夜梦回都不得安宁。
凤若芙倏忽用手猛地将眼前的铜镜,木梳,桌上的一切通通扫落在地上。
她面目狰狞地盯着破碎的铜镜碎片。
周围侍奉的丫鬟都已经习以为常,却都不敢靠近,生怕惹火上身。
凤若芙的寝殿越来越凄凉,汝姮很少来看她。
极少地来一次,也只是用失望难过的眼神望着她不说话。
她的生母戚氏倒是常常来,凤若芙却次次将她打骂走。
直到凡人之躯的戚氏患上肺痨死去,她也不曾给过戚氏一个好脸色。
戚氏下葬的那天夜里,凤若芙只不停地咒骂她活该。
翌日却病倒了,发了好几日的高烧。
病中她呓语着:“不要,别走。”
凤若芙越发喜怒无常,在寝殿内不停打砸着一切,发泄着。
“你这又是作甚?”依旧是那双失望的眼睛,汝姮蹙眉看着她道。
凤若芙停下手中打砸的物件,凄然地望着汝姮道:“母后。”
“你终于来看若芙了。”
“你们都不要我了吗?!”
“不要这样,若芙。”汝姮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想要劝慰她,“我……”
却说不出任何话语去安慰眼前陷害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
她转身不去看凤若芙,想要离开。
凤若芙豆大的眼泪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模样凄惨。
“母后,若芙知错了。不要再丢下我,不要走……”
她跪在地上,抱住汝姮的腿脚,卑微祈求着。
声音嘶哑哀戚。
回想起凤若芙养在自己膝下承欢时的温情时光,汝姮亦有些不忍了。
汝姮到底是妇人之仁,终究原谅了她。
入夜,汝姮看着凤若芙上床后,就要离开。
“母后,今日陪着若芙好不好。求您了,我一个人好害怕。”凤若芙拉住她的手,泫然若泣道。
汝姮纠结片刻还是答应了。
像儿时那样,凤若芙和汝姮同床共枕而眠。
只是她再也不会像儿时一样紧紧搂着凤若芙,汝姮看着凤若芙,心里却只想着凤清洛。
不一会儿,便沉入睡梦,与周公相见。
汝姮一觉睡醒,只见凤若芙站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脸色怪异,晦暗不明。
“若芙,怎么了?”汝姮轻唤出声。
凤若芙旋即变了脸色。
故作笑意道:“没事,母亲。你醒了。”
汝姮离开后,凤若芙面目狰狞地独自在房中狞笑。
她回想起在昨夜里,汝姮发出的呓语。
“清洛……桃花源……神君……不要走……母亲错了…………你还活着……”
那些断断续续的梦话却让凤若芙无比确信,凤清洛还活着。
这次她要让凤清洛生不如死,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