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着她昏迷的模样,嬴政便会想起从前那些过往。上官慈瞧见了他眼里的担忧,扯了扯唇:“陛下……这是在为我自责吗?”她定定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一个答案。她不知楚国王室为何偏偏找她来秦国,但她也暗自揣测过……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这张脸,这张与从前有几分相似的面貌。存着这份惴惴不安。她总觉得自己在嬴政心中是占据了一块地的,并非是一个棋子、床伴那么简单。可她又觉得,他心中有比她一人更重要的东西。
嬴政只记得那一天,他在皇陵中找到了那个与他纠缠不清的女人。
他只记得那一天,他守着怀里的女人,感受着她一点点冷透、僵透,没有哭没有笑,神情冰冷,而后又大喜大悲。
只要看着她昏迷的模样,嬴政便会想起从前那些过往。
上官慈瞧见了他眼里的担忧,扯了扯唇:“陛下……这是在为我自责吗?”
她定定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一个答案。
她不知楚国王室为何偏偏找她来秦国,但她也暗自揣测过……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这张脸,这张与从前有几分相似的面貌。
存着这份惴惴不安。
她总觉得自己在嬴政心中是占据了一块地的,并非是一个棋子、床伴那么简单。
可她又觉得,他心中有比她一人更重要的东西。
嬴政闻言,正要回她。
这时,殿外传来一道通报:“陛下,丞相与御史大夫们在政事殿外候着了,说有国事禀告。”
嬴政要说的话被生生打断。
上官慈抬起头:“陛下去吧,阿陌在这里等着你。”
她不是一个需要千娇万宠的女人。
嬴政看了她一眼,只道:“寡人很快便回来。”
上官慈笑道:“那可不行,丞相与御史们携国事而来,陛下在那边呆得越久越好。”
嬴政眸色一顿,认真道:“寡人会回来陪你用膳的。”
言落,他转身朝殿外走去,只留一室清冷。
上官慈没有看他离去的背影,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
她看着手心的伤,又看着手腕上的伤。
明明她起死回生了,她也回到他身边了。
可恍惚中,她只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远。
记忆里的那个自己也渐渐模糊。
上官慈失神间,宫人已躬身进殿,将御食摆放在案上。
做完一切,她们行礼道:“姑娘,今日的菜肴有茭白、鱼汤。”
上官慈虚弱的起身,走到案边坐下。
鱼汤的味道让她微微蹙了蹙眉,胸口中似乎也涌上了股恶心。
不过她很快缓过来,看向宫人:“怎么今日没有炙羊腿?”
以往嬴政的晚膳,都会有一道烤羊腿的。
宫人道:“姑娘,陛下方才传人通报,说他在政事殿和众位大臣用膳。”
上官慈一怔,沉默了一会,挥了挥手。
她在心中告诫自己。
嬴政是秦王,他是一个要走在黎明前头的人。
失陪她一回而已。
只要上官慈大度些,不喜不悲,不计较,不期待,便不会有失望。
她早早便看清了这点,只是心绪依旧纷乱。
“我想要的……是从前那个在邯郸与我一起同甘共苦的赵政,还是现在这个忙于政务,无暇脱身伴我的嬴政?”
她跪坐在席上,喃喃自语。
“亦或者……是未来那位睥睨天下的君王?”
这时,殿门再次被推开。
一身玄衣绛裳的嬴政信步走来:“阿陌在说什么?”
上官慈再次怔住,立即起身行礼,不知所措的望向他:“陛下……不是说在政事殿用膳吗?”
怎么又来她的寝宫了?
“寡人在政事殿进膳不假,可这并不代表寡人不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