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衍没出声,暗色的眸眼视线落在瓷音苍白的小脸上,湖水一般平静无波。瓷音像是重新又陷入了梦魇里,她蹙着纤细的眉,楚楚可怜又无助。雪白纤弱的脖颈,像是某种娇嫩植物的茎,脆弱的一掐就断。锦衣玉食的公主,即使流落在外,也依旧残留着娇生惯养的痕迹。与其说是令人怜惜,还不如说是更有了引人摧毁的欲望。墨锦衍垂眼不知名的轻呵了一声,转过头去对沈括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你过河拆桥起来可真是够不要脸啊。”沈括打了一个哈欠,还是很顽强的吐槽了一句,然后道,“既然人找回来了什么时候出来和兄弟们聚一聚,这大半年连
墨锦衍拿烟头把他的衣服烫了一个洞,淡淡道:“没玩。”
沈括:“……”
人干事?
沈家中医世家,沈括读的工商管理,耳濡目染,也会一点望闻问切。
瓷音烧的人事不知,被墨锦衍叫进来的奶妈正红着眼睛拿毛巾给她降温,见两个人从门外进来,吓得立刻站起来退到了边。
沈括上前号了号脉,又看了看温度计,轻咳一声对墨锦衍道:“瓷小姐的病,恐怕超出了我目前医术的范围,要不,我还是帮你给她叫辆救护车吧?”
墨锦衍看了他一眼,语气温淡询问道:“她怎么了?”
“体虚,脉紊乱,恐怕是受了不少惊吓,体内炎症爆发,高烧四十一度,要挂急诊吧。”
墨锦衍淡淡问道:“不去医院呢?”
“可能会烧傻吧。”
男人闻言,视线漫不经心瞥了瓷音一眼,轻声低笑了一声,意义不明道:“……傻了也不错。”
谁也不敢胡乱揣测墨锦衍的用意,沈括只能在心里暗暗佩服——妈的,这小子比他还变态!
奶妈在一旁吓得哭了出来,跟墨锦衍哀求道:“墨先生,我送音音去医院吧,很近的,我给她挂号就行了。”
墨锦衍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只是折身换了一件呢大衣,然后俯身将瓷音从床上打横抱了起来。
他不理会众人,只径自抱着瓷音出了门。
沈括看他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什么,轻声的低笑了一声。
*
瓷音这场病,一直闹到了天亮才消停。
她从小身体挺结实,不知道这半年受了什么苦,竟然搞出了营养不良。
护士给她上了营养针,墨锦衍拿棉签沾了温水给她润唇,沈括双手环胸倚靠在门边上,发出何不食肉糜的感慨:“啧啧,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会营养不良。”
墨锦衍没出声,暗色的眸眼视线落在瓷音苍白的小脸上,湖水一般平静无波。
瓷音像是重新又陷入了梦魇里,她蹙着纤细的眉,楚楚可怜又无助。
雪白纤弱的脖颈,像是某种娇嫩植物的茎,脆弱的一掐就断。
锦衣玉食的公主,即使流落在外,也依旧残留着娇生惯养的痕迹。
与其说是令人怜惜,还不如说是更有了引人摧毁的欲望。
墨锦衍垂眼不知名的轻呵了一声,转过头去对沈括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你过河拆桥起来可真是够不要脸啊。”沈括打了一个哈欠,还是很顽强的吐槽了一句,然后道,“既然人找回来了什么时候出来和兄弟们聚一聚,这大半年连人影都找不到,兄弟们可有怨言了。”
墨锦衍坐在沙发上看着瓷音,颔首淡淡道:“知道了。”
沈括看他没兴趣跟他聊天,很有眼色的开门走了。
护士将两粒退烧药给他,叮嘱他等瓷音醒过来就再喂她吃下,然后推着推车从病房里离开。
单人病房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窗外旭日初升,房间里是一片幽暗的蓝,墨锦衍脊背懒散的靠在沙发背上,视线漫不经心落在瓷音脸上。
娇气成这样,也敢给他逃,不自量力的让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