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时冥一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央央的。“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时冥有气无力:“嗯,知道了。”苏已拉住他:“怎么回事,你不是最关心打开封印吗?如今有了线索,怎么一副提不起劲儿的样子。”见他不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苏已拉起他的手捏了捏,语气轻了三分:“乖,到底怎么了?”时冥慢慢抬头:“你总是说‘乖’,那在你眼里,我到底是银子,还是时冥?”苏已微愣。“为什么这么问?”“我就想知道,你拿我当什么。”时冥垂下眸子,“是一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灵宠,还是,一个跟你一样的‘人’?”
天亮。
苏已时冥以及擎烈几人聚在天魔族地深处,计划之后的事情。
“连子晋想要捉擎烈,未免意外,他还是跟着我比较好。”
紫魇纳闷:“这个人修为什么要捉擎烈?”
苏已解释道:“连子晋认为天壬水和天魔将的魔毒合在一起,可以让人修的灵根变成超灵根。所以想要捉住擎烈,要他身上的魔毒。”
紫魇和擎烈一脸懵逼的看着苏已,什么天壬水?超灵根?跟擎烈的魔毒又有什么关系?!
苏已皱眉,这要解释清楚的话,还得从500年前芙颜中魔毒的事情说起……
她言简意赅道:“反正不是好事。”
紫魇和擎烈眨了眨眼,也没再问。
苏已跟555脑电波:“连子晋呢?”
555:“去了北域之巅欧阳雪那里,其他几个宗主也在那里,应该在密谋怎么攻打天魔洞呢。”
“嗯,等他们商量好了,要过来也是分分钟的事情。”苏已想了想,又说道,“你上次说要探查打开封魔印的方法,是不是有什么头绪了?”
555傲娇起来:“你问我?你上次说谁是废物点心来着?”
“我!”
苏已语气果决:“我是废物点心!”
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555冷哼一声:“算你识相。在查破神钉的时候我监控过三位长老,听到他们说八阶天魔的存在会威胁到封魔印,不能留。我就猜,破封印可能也跟八阶天魔有关。”
“擎烈?”
苏已感觉事情有点乱,就像一团麻线似的,刚抽出一个头,结果发现里面勾勾缠缠结了一个大结,根本扯不开。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擎烈绝对不能有事,不能落到连子晋手里。
石桌的另一头。
时冥正跟穷奇小声说着什么,眉头紧皱,样子颇为严肃。
穷奇:“这么说,您到现在都没说?”
时冥有点心虚,讪讪道:“嗯。”
穷奇不敢置信:“从上次您抛下一堆事情非要去给这女修摘月,臣指出您心悦她开始,到现在有一个月了吧,您一直没有开口?”
“……没有合适的时机。”
穷奇不认同:“这种事情还挑什么时机,该说就说。尊主仪表堂堂,雄才伟略,术法无边,您说心悦她,她定然欢呼雀跃。”
欢呼雀跃?
时冥偷瞥了苏已一眼,叹了口气:“她不会。”
“您不说怎么知道她不会?”穷奇见时冥这忐忑的样子,心中也跟着着急,“尊主早前何等杀伐果断,如今竟然对着一个人族女修踟蹰不前?!我穷奇都看不下去了,不若我帮您跟她说去。”
“等等!”
时冥猛地拉住穷奇。
动作太大,声音太高,导致所有人都看向他二人。
苏已问道:“怎么了?”
时冥心脏砰砰跳:“没……没事。”
苏已:“那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有话跟我说?
跟我说什么话?
不会是听到我跟穷奇说的话了吧……
一瞬间,时冥想了很多,起身跟着苏已出去,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紫魇问穷奇:“你俩刚刚说什么了?他怎么这么不对劲儿?”
穷奇挠挠头:“尊主可能……有些紧张。”
紫魇:?
跟五大宗门对上,压力这么大的吗?
走到天魔族地最接近那处涡吸点的地方,苏已停下了脚步。
“哐当”
时冥撞在了她背上。
苏已:……
回头看他:“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没什么。”时冥低着头,都不敢看苏已的眼睛,“你,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苏已:“时冥,我想……”
“想什么?”
时冥突然抬头,灼灼的看着苏已,给她吓了一跳。
“你这什么表情?”
像是要吃了她似的,眼睛都快喷火了。
555飘过:呵呵,他想跟你组CP。
时冥也不说话,拨浪鼓似的摇摇头:“你要说什么,快说呀。”
苏已眨眨眼:“我想,我或许猜到一点破开封印的方法。”
时冥眼里的光暗淡了一丝:“还有吗?”
“嗯,555告诉我破开封印的关键在擎烈身上。但我认为不是擎烈,而是古尧族的血脉。”
苏已自顾自说起来:“玄天宗长老说,‘八阶天魔的存在会威胁到封魔印’,这里的威胁的绝不是指武力值。以玄天宗的战力配置,一个八阶天魔还撼动不了封魔印。
而不是武力值,那就是别的。
我仔细研究过天魔族,他们属于古尧族的血脉纯净度越高等级越高,擎烈作为八阶天魔,是目前天魔洞中古尧族血脉纯净度最高的。
加上连子晋大意暴露出,他知晓古尧族的事情。那我有理由怀疑,三个长老也知晓。由此推断,他们口中说的能撼动封魔印的八阶天魔,其实是指古尧族血脉。”
苏已说完,转身看向时冥,想听听他的意见。
结果时冥一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央央的。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时冥有气无力:“嗯,知道了。”
苏已拉住他:“怎么回事,你不是最关心打开封印吗?如今有了线索,怎么一副提不起劲儿的样子。”
见他不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苏已拉起他的手捏了捏,语气轻了三分:“乖,到底怎么了?”
时冥慢慢抬头:“你总是说‘乖’,那在你眼里,我到底是银子,还是时冥?”
苏已微愣。
“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想知道,你拿我当什么。”时冥垂下眸子,“是一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灵宠,还是,一个跟你一样的‘人’?”
时冥说完,就感觉拉着他手的那双柔胰松开了。
一瞬,他的心空了。
既后悔说了这一番话,又有种大石落地的畅快感,然而掺杂其中最多的,是等待最后审判的忐忑。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柔软温暖的掌心抚上了他的面颊。
对面,占据他整个心房的女人温温柔柔得说道:“昨天还说你已经是个男人了,你当我说着玩吗?”
苏已以为时冥纠结这个问题无非就是想她抱,或者跟她一起睡床。
于是抚在他面颊的手猛然捏起了他腮上的肉:“偶尔变成狗子我可以抱着你,但你别真当自己是只狗昂,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也别总是想着钻我被窝!”
时冥脸都被捏变形了,却笑得像个傻子似的。
嘴巴漏风,说出了让苏已呆立当场的话:“既然你把我当男人,那我心悦你,你可以做我的配偶?”
苏已: (⊙ˍ⊙)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