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林摆摆手:“我可不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你若是想给你那好王爷送药膳的话,便亲自去。”方清月有些为难地锁紧眉头:“奴家倒是也想,只是……奴家进入督察院中,是否不太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姜子林笑了笑,“说不定沈玉寒忙了一天,瞧你过来,那张棺材脸上还能有几分笑意呢,跟我来吧。”说着,他便往督察院中走。方清月犹豫片刻,连忙跟上。瞧见姜子林身后跟了一个女子,门房原本想拦,却又不敢,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
她对姜子林福了福身子:“奴家听说王爷时常不用晚膳,当心他熬坏了身子,特地做了药膳过来。不知姜大人可否帮忙带给王爷?”
姜子林摆摆手:“我可不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你若是想给你那好王爷送药膳的话,便亲自去。”
方清月有些为难地锁紧眉头:“奴家倒是也想,只是……奴家进入督察院中,是否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姜子林笑了笑,“说不定沈玉寒忙了一天,瞧你过来,那张棺材脸上还能有几分笑意呢,跟我来吧。”
说着,他便往督察院中走。
方清月犹豫片刻,连忙跟上。
瞧见姜子林身后跟了一个女子,门房原本想拦,却又不敢,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
姜子林一路带着方清月来到沈玉寒当值的书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方清月张了张口,无奈,也只能跟着进入。
便听得姜子林带着笑意说道:“沈玉寒,没想到你一副棺材脸,却当真有口服。这不,方家小娘子给你送了药膳过来。”
沈玉寒从公文中抬头,看到方清月,眉头忍不住锁紧:“你是个外室,怎能来这种地方?”
方清月握着食盒提手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
姜子林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沈玉寒的肩膀:“怎么说话呢?人家小娘子在门口畏畏缩缩,还想把东西托付给我带进来。你非但不领情,还要责骂人家一通,是何道理?”
“我若是能得此贤惠女,必然纳她入府,不会只让她当个外室。”
“滚。”沈玉寒不耐烦道。
他只是担心,方清月此行来找他,是别有目的。
督察院之中,可是有着不少常人不能得知的消息。
方清月小心地把食盒放在桌上,抬头觑着沈玉寒脸上的神情,谨慎地道:“我只是听说王爷平日在督察院中,很少用晚膳。如此可能会伤肠胃,便想着送药膳过来,替王爷调理一番。”
闻听此言,沈玉寒脸上神情顿时有些尴尬。
他总觉得自己和方清月之间算是利益交换,倒没想过方清月居然还会特地送药膳过来。
姜子林大笑一声,轻轻拍了拍沈玉寒的肩膀:“这小美人当真在意你,日后可莫要随意揣度她了。现在人已送到,我就先走了。”
说完,姜子林便离开书房。
方清月站在一旁,一副随时要服侍沈玉寒的模样。
“坐吧。”沈玉寒抬抬眼,说了一句,顺手将食盒打开。
食盒里的食物立刻在他眼前铺陈开来,带着浓郁的香气。
想着沈玉寒的胃应当不是太好,方清月做的药膳皆是一些容易消化之物。
菜色色香味俱全,叫人食指大动。
沈玉寒有些以外,抬头看向方清月:“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方清月有些拘谨地坐在沈玉寒对面,放在桌案上的指尖微微用力。
“坐下一起用吧。”方清月送来的东西太多,沈玉寒习惯一日二食,晚上即便用膳,吃得也很少。
两人沉默对坐,将药膳用个干净,方清月又顺手将碗筷全部收好。
她看着沈玉寒的脸色,小心说道:“宋晓雅并未真正怀孕,不知她为何要装出一副有了身孕的样子。”
“我知道了。”沈玉寒点头,道,“此事我会派人去调查。你先不要和她正面对上。我那兄长虽然厌恶沈秋年让沈氏蒙羞,但对于沈秋年的骨肉,他必然会极为看重。”
哪怕未婚先育一事令沈氏蒙羞,但只要宋晓雅肚子里是沈秋年的孩子,他便会没来由的偏袒。
倘若当真让宋晓雅把流产一事嫁祸给方清月,即便是他也很难冠冕堂皇地保得了她。
闻言,方清月心头一松。
她还以为沈玉寒不会信她:“此事我会小心的。”
如此一来,他二人关系倒是亲近不少。
又过几日,方家祖宅总算被修缮一新。
祖宅中生出的杂草碎石,都被人清理了出去。原本布满泥土的路,也被铺上了一层碎石。
院中的枯井被人封死,上面覆盖着厚厚一层泥土,种上不少各种名贵花朵。
至于破旧的门窗,破损的墙面,也被人修修补补。
完全瞧不出是废弃多年的房屋。
方清月自医馆回到府中,只觉得耳目一新。
她回到闺房,门后被贴上一张纸,是沈玉寒说要来方宅。
为了迎接他,方清月特地去集市购买些东西,打算将旧宅好好修饰一番。
她提着一大兜东西进入书房,抬头打量着。
书房倒是规制得格外整齐,修缮之人也只是将其中尘土扫去,擦洗一番,并未动过其他。
方清月把布兜中的书拿出来,打算将书架上的空隙都填完整。
填至书架顶上一处之时,分明大小正合适的书本,却如何也塞不进去,反而突出来一截。
方清月觉得有些奇怪,将书本取下,搬了太师椅过来,踩在上面仔细去看。
那一处却明显比书架其他地方都要短上一些。
方清月轻轻敲了敲那块板子,发现居然是空的。她眉头微微皱起。
这书房里,居然有暗格。
她身为女子,父亲鲜少同她说府上之事。
前世今生加起来,她也从未听说过书房之中居然还有暗格存在。
她趴到书柜之上,仔细去看,终于在角落发现一个豁口。
方清月转身拿起案上的毛笔,轻轻刺入其中。暗格陡然开启,有几张纸条从里面飘了出来。
那些纸条有些发脆,方清月小心地把纸条全部收起,盘坐在椅子上,仔细看那些纸条。
纸条上皆是方惜福的笔迹,记录着府中的一些事。
其中有一条,是方清月诞生那日,方惜福记下来的。
她神情柔软许多,一张一张翻看下去,看到其中一张时,瞳孔不由得缩紧。
“这些时日,总感觉书房中好似有什么东西被人动过。但玉器,瓷器未尝丢失,我也不好报官。”
“前几日上街之时,救下一个女子。已告知对方我有家室,对方却还是要以身相许。无奈之下,只能装疯卖傻躲过。”
“朝中最近风波不断,听说是有人投敌。”
“找到了,书房里的东西,居然是有人冒充我字迹的书信,得想办法收起来……”
再那之后,便再无纸条。
方清月用力握紧手心,只觉得胸肺疼痛难忍,好似清浅地吸一口气,都疼得让她落下眼泪。
她就知道,父亲一定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