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清终于止住动作,认真看他:“阿斐,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只管做你想做的。”陆寒骁看着她的神情,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却看不出半分端倪。因为温乐清是真心的在说这句话。陆寒骁动了动唇:“那个朋友是……”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喊声打断他:“程工,厂里有个机器坏了,那轱辘不转了,你去瞅一眼呗。”陆寒骁的话咽下去,看向温乐清:“晚上一起吃饭吧。”“好,工作重要,你先去忙。”“听雪,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陆寒骁走了,屋内又变得十分安静,温乐清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嘴角的那抹弧度一点点消失。
温乐清要不是手里拿着东西,真想为这感天动地的一番话鼓掌。
她闭了闭眼,缓缓捏紧手里的袋子,悄无声息转身。
身后,陆寒骁还在和陈若清的爸妈说着话。
他语气温和的嘱咐着大爷大娘最近变天,要注意身体……
温乐清眼前泛起大雾,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
买完衣服回到家,温乐清翻出自己的大手提旅行箱,把新买的棉袄装进去,又收拾了一些必要的用品。
西藏不比滨江,那里条件艰苦,很多东西都要提前准备。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温乐清抬头,陆寒骁已经站在了门口。
看到摆在地上的手提箱,陆寒骁愣了一下:“你这是干什么?”
温乐清平静的将箱子合上,放回角落:“我看天气冷了,把过季的衣服收起来。”
陆寒骁应和:“是冷了,过两天我陪你去逛逛,买条羊绒围巾吧。”
温乐清像是没听见,只是自顾自的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看着温乐清这样子,陆寒骁忽然有些莫名心慌:“听雪,你是不是因为我这几天没陪你不高兴了?和我使性子呢?”
温乐清抬起头手上动作没停,笑盈盈回:“哪能啊,你有你的事情要忙,我理解的。”
看着她唇角的笑,陆寒骁的心慌却并没有消失。
他抿了抿唇:“我一个朋友的父母生病了,我去照看了几天,你别多想。”
陆寒骁不在的这几天,温乐清无意间听到院里的嫂子们唠嗑才知道,之前陆寒骁每次和她说厂里有事临时出门的时候,其实都是去了陈家。
大家都夸他有情有义,不管陈家父母有什么事,他都第一时间赶去。
温乐清终于止住动作,认真看他:“阿斐,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只管做你想做的。”
陆寒骁看着她的神情,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却看不出半分端倪。
因为温乐清是真心的在说这句话。
陆寒骁动了动唇:“那个朋友是……”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喊声打断他:“程工,厂里有个机器坏了,那轱辘不转了,你去瞅一眼呗。”
陆寒骁的话咽下去,看向温乐清:“晚上一起吃饭吧。”
“好,工作重要,你先去忙。”
“听雪,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陆寒骁走了,屋内又变得十分安静,温乐清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嘴角的那抹弧度一点点消失。
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如果有可能,她又何尝不想做那个能在心爱之人面前肆意撒娇的任性姑娘。
可她不是被偏爱的那个,她没有资格。
后来的几天,温乐清陆续将自己后续用不上的东西打包寄回老家海市。
为了让父母放心,她还特意写了一封信寄回去,说明情况。
这天,许父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厂里的联络处,有人来学校叫她:“许老师,你爸打电话找你哩。”
温乐清连忙跑去接听。
一拿起电话,许父沉闷声音传来:“你当初留在滨江我就不同意,现在又要跑去西藏,你一个姑娘家好好嫁人享福不好吗?”
温乐清听着许父的抱怨,却露出久违的真挚笑意。
“爸,这可不是一个老党员该说的话,你把我培养成大学生就是为了让我嫁人的吗?”
“我是取消高考前的最后一届大学生,我的价值可不是嫁人相夫教子,我想让更多孩子可以有选择的机会,教育事业,功在千秋啊爸爸。”
对面沉默半晌,叹了口气:“你总是有道理有想法的,去吧,爸妈等你回家。”
温乐清眼眶一涩,鼻尖发酸:“好,谢谢爸。”
打完电话,温乐清慢慢走着,感受着最后的静谧时光。
身后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她转头看去。
陆寒骁站定,眼眸深深:“我听宣传科的同事说你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