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对任何女子动心的他,竟然忍不住想多看一眼她。洛夕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不能自拔。一股温馨而淡雅的香味侵入洛夕染的心肝脾肺,她竟然有那么一刻的沉迷。他,好像太阳,在这冬日里熠熠生辉,让她冰冷的心跟着暖和起来。她不由自主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鹤立鸡群,人中龙凤,真的有些特别。他长相英武,容颜俊美,身上透着杀伐决断的气息,又透着芝兰玉树般的气质,真可堪称盛世男颜。
原主记忆中,洛家和景家世代忠良,洛家势力稍微弱一些。
洛家带领的军队也非嫡亲部队,对皇帝的威胁弱很多。
但洛青华自知当朝皇帝宇文殇善嫉,疑心病重,早早便辞去了大将军的职位,只保留了洛国公一个空名。
其带领的军队,也名正言顺归到了皇帝宇文殇名下。
但景家不同,景家军队都是景家心腹,跟随了景家世世代代。
即便是收到皇帝宇文殇名下,按照宇文殇善疑的性格,景家军也不会好过。
景家男儿众多,景雪衣之上,还有六位哥哥。
但,奇怪的是,六位嫡亲哥哥都因为各种原因相继惨死在了战场上。
听说,六人均尸骨无存,听闻是被野狗啃食,连骨头渣渣都没留下。
穿越而来的洛夕染,居住的小镇名为景公镇,是一座千年古镇。
传闻一千年前,此处便是天乾国异姓战神王爷景雪衣的封地。
景家世代忠良,精忠报国,家中男儿几乎都血洒战场。
除了家中黄毛小儿,最后能上战场的只剩景雪衣 。
景家的故事,在小镇家喻户晓,甚至各家为景家专门设有雕像,牌位,还有警世名言。
以警示后人,要学习景家,学习景雪衣,精忠报国,死而后已。
洛夕染家里,还挂着一幅景雪衣的画像,她视他为偶像。
后来她义无反顾成为了国家特种兵,效仿景雪衣,为国鞠躬尽瘁。
她时常盯着画像看,景雪衣那一双典型的内双丹凤眼,细长的眼尾上挑。
配上一对微微上扬的浓眉,可以说是真真剑眉星目,意气风发,人中龙凤。
据野史记载,他在回都途中遇袭,也不知他到底如何了。
洛夕染微皱双眉,表情凝重,外人看来她很不开心,很委屈。
当然,洛夕染本就清冷得很,此刻面色越发冷冽。
景雪衣母亲夕颜月微微含笑,来到洛夕染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洛夕染的手背,以示安慰。
夕颜月温柔道:“夕染,娘知道,让你受委屈了。”
“只是雪衣他从遥远的边关赶回来成亲,估计路上耽搁了些许时间,夕染可千万不要怪雪衣。”
夕颜月的话如此柔和,话里话外都是歉意,洛夕染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也不能对她说,她不是她的儿媳洛夕染吧?
说出来,大家估计还以为她不是傻了,就是着魔了呢。
“老夫人,夫人,王爷终于回来了。”
门口的小厮激动地朝着堂内喊道。
洛夕染循声望去。
白雪皑皑、古色古香的院子里,他便如天神一般,迎着丝丝雪花,缓缓而来。
那个男子,好似从唯美的古画中走来,一步一步走向她,靠近她。
这画面,和她堂屋里挂着的那幅画里的场面竟然惊人的相似。
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他,就是景雪衣。
她的偶像,那位流传了千年的大英雄。
英姿飒爽,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这简直就是她心目中完美的男朋友人选,没有之二。
洛夕染看得出神了,目不转睛盯着景雪衣一步一步靠近她。
她甚至在想,难道是自己前世太苦,这一世终于给她甜头尝尝?
她的眸眼中,带着一抹深深的同情与关怀,还有一抹奇异的了解和忧郁。
她的目光是深幽的、悲凉的、痛楚的、而又期盼的、研判的。
景雪衣来到了洛夕染身边,盯着洛夕染看了许久,眼中情绪复杂。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咽口水,没有言语。
只是,他心里竟然莫名感觉到震惊。
这就是自己的新妇?竟然如此让人动容。
她白嫩如玉的面庞上,一双如水汽弥漫又似烟雾笼罩的碧波大眼,为何如此好看。
他感受到,她的眸中有星辰,像是装满了世界却又带着一丝纯净。
只是,为何那份纯净的眼眸中,却又装下了那么多复杂的情愫?
从未对任何女子动心的他,竟然忍不住想多看一眼她。
洛夕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不能自拔。
一股温馨而淡雅的香味侵入洛夕染的心肝脾肺,她竟然有那么一刻的沉迷。
他,好像太阳,在这冬日里熠熠生辉,让她冰冷的心跟着暖和起来。
她不由自主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鹤立鸡群,人中龙凤,真的有些特别。
他长相英武,容颜俊美,身上透着杀伐决断的气息,又透着芝兰玉树般的气质,真可堪称盛世男颜。
他一身金丝云纹玄衣,腰间束条同色祥云宽边锦带,配上一只晶莹剔透的上等玉坠。
他那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一头秀发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正气傲骨。
只是,洛夕染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景雪衣的一丝异样,还有那清香中夹杂着的一丝血腥味。
他嘴唇发白,脸色有些不好,衣服里面似乎有一点点若隐若现的血迹。
他的呼吸还有些乱,有些急促,他肯定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我的乖孙儿,你终于出现了......”
祖母宇文容兰有些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景雪衣身边,眼中噙泪,紧紧抓着景雪衣的双手不松开。
而景雪衣的母亲夕颜月此刻偷偷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同样激动地来到了景雪衣身边。
夕颜月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生怕景雪衣哪里受伤了似的。
旁边,景雪衣的六位嫂嫂也围了上来,问长问短,似乎有些担忧,但却隐忍了没有明说。
“哎呀,咱们的新郎官终于来了,来得正是时候。”
“新娘,赶紧盖上红盖头......”
“吉时已到,送入洞房......”
喜婆再次扯着嗓子,兴奋地喊起来,似乎她如释重负一般,宾客们也都跟着起哄起来。
洛夕染被喜婆和景家七大姑八大姨一顿安排,完全没有给她反抗的余地。
看似热热闹闹的宴会散过,已是半夜。
洛夕染坐在喜房内,掀开了头顶的红盖头,有些坐立不安。
根据历史记载,景雪衣后日有一劫难。
洛夕染记得没错的话,景雪衣大婚之日,也就是今日,是顺乾30年腊月初九。
皇帝以成婚为由引景家仅剩的战神王爷景雪衣只身回京。
新婚第三日,便是景家满门被抄家流放之时。
根据野史记载,皇帝宇文殇甚至派杀手在景雪衣归京途中截杀。
只是景雪衣武功卓绝,这才侥幸逃过一劫,但却身受重伤。
新婚第二日,天未亮景雪衣便去上早朝,在朝堂之上,被群臣弹劾。
景雪衣遭到群臣攻击,弹劾他居功自傲,勾结西度国,通敌叛国。
甚至把那些莫须有的证据都狠狠甩到景雪衣脸上,让他有口难辩。
本来,皇帝是要灭景家九族的。
但是景雪衣的祖母宇文容兰拿着她嫡亲兄长,也就是先皇赐给她的免死金牌,跪在大殿,苦苦哀求。
并且忍痛奉上了景家最宝贵的山河图。
宇文容兰是皇帝宇文殇的堂姑。
当年宇文容兰的嫡亲兄长是皇帝,但是兄长却莫名其妙生了重病,临终将皇位传给堂侄儿宇文殇。
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便是给自己唯一的妹妹宇文容兰一块免死金牌。
这件事满朝皆知,史书上都有记载,便是以防宇文殇翻脸不认。
碍于此,宇文殇这才放过了景雪衣,只是他却被杖责一百大板子。
家中除了景雪衣,其他男丁全被处死。
女眷们随着景雪衣一道被罚流放至东北宁古郡那蛮荒苦寒之地,能活下来不易。
听闻,这些被处死的男丁中,还有景雪衣三哥家年仅五岁的儿子、四哥家年仅三岁的儿子。
旅途遥远,景家在流放路上,遇到雪灾、流寇、饥荒、干旱、疫病……
全家死的死,病的病,伤的伤,等到了宁古郡,几乎全家覆没。
可怜景雪衣的五嫂、六嫂,身怀六甲,正值隆冬,大雪飞天,寒气逼人,在流放路上可想而知下场如何。
景雪衣本就受伤,再加上狠狠挨了一百大板子,在流放途中伤口感染,不治身亡。
可惜,景家满门忠烈,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
洛夕染紧锁眉头,她必须要帮助偶像度过此劫。
事不宜迟,洛夕染要赶紧找到王爷,她正准备开门出去,门却被外面的人打开了。
一张冷酷俊美的脸映入洛夕tຊ染的眼眸。
正是一身红服的景雪衣,洛夕染差点撞进景雪衣的怀中。
好在,洛夕染反应速度极快,轻点脚跟,退后了两步,稳稳站住了,眸中没有丝毫慌乱。
景雪衣没想到洛夕染会自己掀开盖头。
刚才她反应竟然如此敏捷,倒是与那些深闺里规规矩矩的弱女子有些许不同。
景雪衣的眼眸,不经意在洛夕染身上打量。
这一次,他看得更加清晰,更加明了。
她那白嫩如玉的面庞上,一双滴溜滴溜的碧波大眼,如同浩瀚宇宙里的明亮星星,就那么肆意大胆地看向他。
她肌肤胜雪,吹弹即破,如此冰肌玉骨,恐怕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
洛夕染轻笑一声,清脆的声音如同幽远的铃音,一下一下敲击在景雪衣心上。
真可谓是,楚腰蛴领团香玉,鬓叠深深绿。月蛾星眼笑微频,柳夭桃艳不胜春。
两人都沉浸在自我无限遐想中。
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
似乎此世间唯有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