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强撑镇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温嘉衍依旧沉默着。沈昭昭继续说道:“我是裴言的人,要是被他……”“哈哈哈哈哈,裴言?裴言算是什么东西!”听到裴言的名字,温嘉衍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到后面声音变得阴冷。“昭昭,你生是我温家的人,死是我温家的鬼,生生世世都不能从我的身边逃脱!”温嘉衍掐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地在她的耳边说着。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沈昭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夏荷匆匆赶到前厅,见有人在同裴言敬酒不敢打扰,站到了另一侧。
没想到,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
裴言身上酒气很重,眼尾带了一抹红,像是有些醉了。
瞟见夏荷站在自己的身后,却没见到沈昭昭觉得有些奇怪:“夫人没回来吗?”
“夫人说,让我先回来。”夏荷回答完,看了裴言一眼,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可等了半天,裴言只说了一句“嗯”,便再也没开口。
夏荷有些忍不住了,小声询问:“大人,您方才找我,是要交代什么吗?”
“我没……”话还没说完,裴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原本带着一丝迷离的双眸瞬间变得清明。
“夫人在何处?”
裴言放下酒杯,站起身,眸色幽深,喜怒难辨。
“花园。”夏荷被问的懵了一会,但还是照实回答。
长公主的花园只有寥寥几个下人,有人想做什么事,轻而易举。
裴言匆忙地往花园赶去,却没想到迎面撞上温嘉衍。
温嘉衍的交襟上有几根猫毛,甚至绣花也被抓花了,都有些勾线。
裴言的视线只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安昭昭’。
等人赶到,花园里早就不见沈昭昭的身影,周围的下人都说,没有看到她出去,那有可能还在花园。
“我去找长公主把侍女全喊来,你回想一下那个侍女长什么样。”裴言边交代,边往外走。
‘安昭昭’身份简单,性格内向,和别人也无恩怨。
若非得说,之前的李夫人和贺夫人算一个。
但这两人明显没这个胆子。
裴言现在担心是自己的政敌设计,怕伤害到‘安昭昭’。
想着,裴言加快了步伐。
另一边。
沈昭昭醒来时,眼上蒙着黑布,双手被绑在身后。
她只能靠身体的触觉去摸,她发现自己在一个木箱里。
沈昭昭对‘安迢’的过去一无所知,她想不到会有谁会掳走她。
而把她掳走的人,到底是为了谋财,还是害命,她也不知道。
处于黑暗的环境中,使得她的耳力格外敏锐。
她似乎在野外,能听到鸟叫声,还有风声。
但她不确定箱子外是不是有人守着,不敢轻易呼救。
忽然,外面传来脚踩落叶的沙沙声。
沈昭昭蜷缩在箱子里,浑身僵硬了起来。
只听“吱呀”一声,盖子被人打开。
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即便她的脸上蒙着黑布,也能感觉到那道炙热的目光。
她保持着之前的状态,不敢动作。
“没醒?”
短短两个字如同惊雷般,在她的耳边炸响,震得她有些发晕。
这个声音她听过无数遍,无论怎样她都会记得。
毕竟她曾和这个声音的主人相爱厮摩过五年!
“醒了。”
温嘉衍轻笑一声。
既然已被他发现,沈昭昭索性不再遮掩,强撑着坐起身。
“不仅长得像,甚至习惯都有些像,昭昭装睡时,会不自觉地抿嘴。”温嘉衍的笑意慢慢消失,意味不明地说道。
沈昭昭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强撑镇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是谁?你在说什么?”
温嘉衍依旧沉默着。
沈昭昭继续说道:“我是裴言的人,要是被他……”
“哈哈哈哈哈,裴言?裴言算是什么东西!”
听到裴言的名字,温嘉衍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到后面声音变得阴冷。
“昭昭,你生是我温家的人,死是我温家的鬼,生生世世都不能从我的身边逃脱!”
温嘉衍掐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地在她的耳边说着。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沈昭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