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情,宋怀尘刷一下拉下脸,气的一拍桌子。“此等将领难道该留,知不知道这等人一旦得了权势会做出什么,我朝再禁不起这样的动荡。”盛挽辞不知道听过了多少这等利国利民的话,换做以往她还会暗暗惋惜,现在已经免疫了。“折子批了,王爷让我给你带句话,您年纪大了,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安分点,兴许可以安度晚年。”“安度晚年怕是不成,父亲现在都喜欢讲他前朝当官的风光事呢!”宋轻烟接过话茬,端着点心果子走上前,故意将宋怀尘的画给挪到一边去,瞧着她对画画是真的不喜。
盛挽辞这才懒洋洋的开口。
“左相心里该清楚才对,出兵在即,军不可无将,下官来此也是无奈之举。”
提起这件事情,宋怀尘刷一下拉下脸,气的一拍桌子。
“此等将领难道该留,知不知道这等人一旦得了权势会做出什么,我朝再禁不起这样的动荡。”
盛挽辞不知道听过了多少这等利国利民的话,换做以往她还会暗暗惋惜,现在已经免疫了。
“折子批了,王爷让我给你带句话,您年纪大了,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安分点,兴许可以安度晚年。”
“安度晚年怕是不成,父亲现在都喜欢讲他前朝当官的风光事呢!”
宋轻烟接过话茬,端着点心果子走上前,故意将宋怀尘的画给挪到一边去,瞧着她对画画是真的不喜。
宋怀尘连忙摆手,一把将女儿拽到身边来,煞有介事的教训:“别胡说。”
盛挽辞饶有兴趣的看着宋怀尘,语气微凉。
“左相大人还真是衷心不二啊!胸有大志,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比拟的。”
宋怀尘怒目圆瞪,气的够呛。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相不该匡扶朝纲吗?”
盛挽辞懒得再和宋怀尘掰扯这些事情,捅破了天,自己只是一个传话跑腿的。
“该说的都说了,下官这就告退。”
盛挽辞欠身行礼。
这会儿她格外想念养在府中后院儿的小狗。
宋怀尘阴沉着脸,“等等,立刻给老夫备车,咱们到皇上面前见个分晓。”
盛挽辞很无语。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安安稳稳的回家逗逗狗。
宋怀尘气冲冲的,不顾宋轻烟的阻拦,扯着盛挽辞入宫。
“皇上,老臣弹劾陈将军的折子被摄政王驳了,军中之事不可马虎大意啊!此等消息还是监察御史盛挽辞盛大人亲自来府邸告知,何其嚣张。”
宋怀尘满脸愤怒,等着皇上接了折子,处置了陈将军。
萧谌一只手扶着脑袋,看似对宋怀尘所说的这些都不感兴趣的模样。
“没事,驳回就驳了吧!太傅向来励精图治,代朕将朝野上下打理的干干净净,也省了朕不少事。”
萧谌整了整衣袖,一个毛茸茸的狗头从他的衣袖之中显露出来。
正是从盛挽辞哪里带走的那只。
宋怀尘跪在地上,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惊讶的嘴巴都张开了。
什么意思?
放过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陈将军可是沈执川手下掌握兵权的猛将,只要将陈将军拿下,就可以图谋军权。
“皇上,这可是……”
萧谌直接打了一个哈欠,将宋怀尘的话噎进了肚子里。
他摸着小狗的脑袋,一脸惬意,在他的眼里,这小狗的可爱都比这些政事更能博得他的关注。
“太傅不会害朕,他定然有他的思量,左相回吧!别动这么大的肝火,对您身体不好。”
宋怀尘吃了瘪,失望的起身。
盛挽辞一直都在门口侯着,将屋内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扮猪吃虎这一招还真是被萧谌使的炉火纯青。
一提政事就困,这哈欠打的可真是时候。
宋怀尘出了门都没心思看盛挽辞一眼,只这么一遭,他那背都佝偻了些。
盛挽辞整悄咪咪的跟在宋怀尘的身后,反正是拉着自己来评理的,刚好趁此机会跟着一起溜。
“盛大人请留步。”
萧谌身边的太监急急的追出来将盛挽辞留住。
盛挽辞转身站住,静静等着。
“盛大人走的好快,皇上正要找您问一下驯兽之法,皇上说了,新得了一只狗,总不能白白养着,得教会点儿什么。”
太监的声音不大不小,宋怀尘猛地转身,咬牙切齿的看着盛挽辞。
即使背对着宋怀尘,盛挽辞也能感受到背后那刀锋剑芒般锐利的眼神。
盛挽辞心里默想,这萧谌定然是故意的,分明就是要拉自己下水。
更是提醒自己,他手里还捏着自己天大的把柄。
“皇上的兴致如此好,臣定然不能推脱。”
盛挽辞笑呵呵拱手,脸上尽是些得意。
萧谌抱着小狗,看见盛挽辞前来,那双桃花眼便游离在盛挽辞的脖颈之间,那一脸的享受模样,似是在回味那一晚。
“微臣参见皇上。”
盛挽辞拱手行礼,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身后光源。
“盛卿不必多礼,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萧谌起身一步一步的靠近盛挽辞,盛挽辞步步后退,那股熟悉的侵略感正在蔓延。
“这是君臣正礼,微臣自当遵从。”
何须如此,当然是因为我得小命随时会丢掉,不然谁愿意来这种密不透风的地方。
盛挽辞眼眸低垂,心里已经翻了不知多少白眼。
“盛卿认为左相和陈将军如何?”
萧谌看着盛挽辞这幅规训的样子,兴趣淡了不少,一转方向,朝着屋里的熏香炉看过去。
盛挽辞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脑袋里的那根线绷紧了。
这还真是个送命的问题啊!
左相这般作为,看着一心为巩固皇权,实则是在打破如今平衡的局面,至于陈将军,那些把柄不过是专门被放出来的罢了。
现如今,这俩人只怕都在给沈执川卖命,一明一暗,分工各不相同。
否则这等事情绝不会由自己登丞相府的门,无非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把关系撇清。
“左相一心匡扶朝纲,志向高远,陈将军武艺高强,战功赫赫。”
盛挽辞一开口就是这些台面上的官腔,保持着谦恭模样,连头都不抬。
萧谌嗤的一声笑出来,饶有趣味的打量着盛挽辞。
瞧着恭谨谦卑,面皮下头尽是心眼。
“看来盛卿同朕还是不够亲近,竟然说出这等搪塞之言。”
萧谌再一次逼近盛挽辞,一把揽住盛挽辞的腰肢,手掌恶劣的在她的腰侧的软肉上磋磨。
盛挽辞脸色一红,一把推开了萧谌,朝着殿中另一侧迅速走了几步。
空荡荡的殿内让盛挽辞越发不安。
“皇上不是这样看的吗?”
盛挽辞压低声音,火气蹭蹭上窜。
实在不行就把这官儿给辞了吧!
萧谌每天捏着自己的生死,一时调戏,一时要挟,没有半点好处不说,还要夹在他和沈执川之间谋求活路。
偏偏沈执川是个多疑的,同样把控着自己的命脉。
“朕觉得,左相和那陈将军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