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我是认真的。我会重新写一份和离书,之后再派人送至府中。”说完,她便想离开,擦肩之时却被裴泽庭一把拉住。裴泽庭嘴唇微张,刚想说些什么,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他眉宇间染上恼意:“何事?”门外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大人,方才皇上让洪公公送话过来,说……”池扶楹闻言脚步顿住,等待着下文。管家的声音再次响起——“说让大人即刻进宫,主动罢官。”
裴泽庭听到江盈盈的方法,一双深棕色的眸子精气岚氢冷冷望着她。
“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江盈盈被他冷冽的眼神一时看得浑身发凉,顿时有些心虚,但旋即还是稳住心绪。
“泽庭,你且听我说完。”
“如今所有人都认为你与池姐姐夫妻情深,所以才弹劾你为了她徇私枉法。可若你此刻和离,并告诉众人你心中想娶只是,只有我一人,而与她成婚不过是父母之命,无法拒绝。”
她循循善诱:“如此一来,皇上自会信你。”
裴泽庭闻言,眉头皱得更深,额头拧成一个川字。
“江盈盈,你究竟是真想帮我,还是为了你的私情?”
江盈盈似乎未曾想到裴泽庭会是这个反应,心中骤然一颤。
泽庭何时变得对她如此无情?
裴泽庭揉了揉眉心,只觉荒谬至极。
再没心思理会她,冷声道:“我还并未到需要牺牲结发之妻来换取这位置的地步。”
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江盈盈死死咬住下唇,不甘心道:“可你口中的结发之妻早就想与你和离了。”
裴泽庭脚步一顿,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这是我的家事,不劳你操心!”
他说完便摔门而出,大步离开了雅间,门框剧烈撞击发出极大的声响。
关门声响彻在江盈盈耳边,她瞬间瘫坐在软榻上。
看着窗外裴泽庭离开的背影,眼中尽是不甘。
……
大理寺,藏书房。
少卿愁容满面,不停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桌后的裴泽庭却镇定自若地坐在一旁,沉思着什么。
少卿见状,更是心急如焚:“大人,你如何还坐得住,如今朝臣相逼,弹劾的奏折估计都要把上书房给淹了,如今全民皆知,闹得太大了。”
裴泽庭半眯着眼,寒意瞬间覆上眼底,嘴角处含着一抹冷然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只怕无人知晓。”
秦安闻言迟疑了几秒,确定自己没听错后,疑惑道:“这是何意?莫非你已有了万全之策?”
裴泽庭抬眼看向他,认真道:“没有。”
随后他继续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只是在想……”
少卿见他说话说一半,不觉转头看向他。
裴泽庭对上他的眼神,语气冰冷。
“我与扶楹隐婚之事连你都不曾知晓,又是谁将此事告知御史的?”
何况,他府中之人不多,皆是亲信,晨时一一排查,也并无嫌疑。
少卿闻言,也皱起了眉:“确实如此,此事本不该如此发展,大理寺每次升堂也皆有留证”
“只是,此次事件一出,朝臣瞬间全部下跪逼着皇上革你的职,仿佛早有约定一般。”
裴泽庭垂眸不语,只是浑身散发的寒意让四周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
隔日,裴宅。
池扶楹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放入包裹之中。
裴泽庭推开门便看到池扶楹准备离开,他眼神暗了下来。
“你要去哪?”
池扶楹看着突然出现的裴泽庭,犹豫了片刻,淡淡道。
“和离书我已给你了,你应当看见了吧。”
见她提起和离书,裴泽庭脸上浮上愠色,冷声道。
“我烧了,我说过我不同意和离。”
池扶楹有些诧异地皱眉。
“裴大人,我是认真的。我会重新写一份和离书,之后再派人送至府中。”
说完,她便想离开,擦肩之时却被裴泽庭一把拉住。
裴泽庭嘴唇微张,刚想说些什么,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他眉宇间染上恼意:“何事?”
门外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
“大人,方才皇上让洪公公送话过来,说……”
池扶楹闻言脚步顿住,等待着下文。
管家的声音再次响起——
“说让大人即刻进宫,主动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