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麒去了VIP带的小客厅,从冰箱里面拿了冰袋。他垂眸看着她,“睡吧,我给你伤口冰敷下就不那么疼了。”顾澄抬眸对上他视线,纤长的睫毛眨了眨,“你不困?”陆云麒伸手罩在她眼睛上,“困,但是比起自己睡的好,更喜欢看见你睡的好。”他的大掌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颌线。顾澄漂亮的粉唇开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律师是不是要必修一些说话技巧课?”陆云麒问道:“小丫头片子,又想说什么?”
陆云麒要不是在香港上过学,当真就要以为顾澄骂他呢。
但就是因为在那边生活过,身上紧跟着泛起细密的酥麻感,这是男女关系间很亲密的称呼。
当时因为一些家族与政治上的原因,他隐藏了身份在港大读的书。他上大学的时候年纪比较小,只有十三岁,还是个不懂男女情事的年纪。
身边的同学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研究的都是哪个女生长得漂亮,发育的好,他只能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专心学习。
生在陆家那样的家庭,你不出色,就会被淘汰。而他又是男孩子,要是不出色又没有自保的能力,他可能连命都会没有。
但终归是迈入了大学的校门,陆云麒也有‘住在上铺的兄弟’,难免就会被解锁了一些成人世界里的奇妙运动项目。当时他第一次看到片子里的那些激情画面,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后来他们寝室和同班的女寝之间联谊,他被迫参与其中。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就难免有些想要实践一下。
那晚联谊结束,他本来是和同寝室的室友住一间标准间。
结果半夜他睡醒的时候,旁边的床没了人,但是隔壁的房间却发出了跟他看片子里面一样的声音。在最难以抑制的快节奏里,他就听到一个女生又难耐又开心的用粤语喊着,‘BB猪,你好叻啊,好犀利呀,我好开心啊。’
他顿时塞上耳机,放大里面的音乐声,再也不敢听下去了。
想起那个时候的经历,陆云麒看着顾澄的眼神难免带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她大概不知道这个称呼对于他来讲等同于雄性激素和肾上腺素同时飙升。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等你出院,我告诉你这个称呼应该什么时候用。”
这会儿陆云麒没有带眼镜,一双狭长潋滟的桃花眼招摇的露了出来,不笑都带着三分深情,更何况是对你温柔又满含笑意的弯起。
顾澄被他看的心跳乱了一拍,赶紧别过眼。跟妖精现世了一样,笑什么笑。
喝过止痛药,顾澄重新躺回床上。
陆云麒去了VIP带的小客厅,从冰箱里面拿了冰袋。
他垂眸看着她,“睡吧,我给你伤口冰敷下就不那么疼了。”
顾澄抬眸对上他视线,纤长的睫毛眨了眨,“你不困?”
陆云麒伸手罩在她眼睛上,“困,但是比起自己睡的好,更喜欢看见你睡的好。”
他的大掌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颌线。
顾澄漂亮的粉唇开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律师是不是要必修一些说话技巧课?”
陆云麒问道:“小丫头片子,又想说什么?”
顾澄唇角微弯,“想说,听起来嘴巴真甜。但是我刚才尝了,明明不是这味道。”
陆云麒觉得自己真是被这姑娘给拿捏了,喜怒哀乐各种情绪让他轮番感受了个遍。
今天看到她被人欺负时候的可怜模样,他愤怒到了极点,想要让欺负她的那些人全部都付出比她今天遭受的狠十倍百倍的痛苦。同时也感觉到哀伤,那么美好灵动的女孩子,那一刻像个一碰就碎的玻璃人偶,他都不敢轻易的触碰她。
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他让她觉得安心了,丫头恢复了些心情就开始撩人了。让他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
高兴的是他是她信任的人,不敢高兴的是,这姑娘就是嘴炮一下试探他,心里还是敏感又受伤的。
心里默默叹气,他俯身凑近她,“那准是你刚才尝的不仔细,这回你再尝尝看。”
唇齿相接,顾澄主动勾住他脖子,还不待他撬开她的唇齿,她就已经放他进来。让本来还有些理智的他彻底的没了分寸,只想吻的深一点,再深一点。
直到顾澄已经有些呼吸不畅,陆云麒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
顾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来睡,已经不痛了。”
陆云麒在她睫毛上刮了下,“你睡吧,一会儿你睡着了我就睡。”
顾澄咳了咳,一本正经的说道:“陆同学,顾医生我,有必要跟你科普一下,来敲重点。
一次激吻产生的荷尔蒙能够达到一片止痛药的效果。接吻越有激情,人体就会分泌越多内啡肽,而内啡肽荷尔蒙是一种很好的麻醉剂。
另外,在接吻的过程中,我们的身体会自动分泌一种叫做安多芬的快乐激素,有助于降低疼痛感,让你整个人都沉浸在快乐当中!亲吻得越激烈,身体产生的止痛抗体就会越多,疼痛感也就会越小。
与其你帮我冷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睡着,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努力一下,一起睡觉。”
陆云麒忍不住失笑,这丫头脑袋里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知识点,为了不太亏欠他,少点心理负担,办法都让她想绝了。
陆云麒听话的上了床抱住她,“不管你脑子里是什么想法,我就当成你是在心疼我了。”
顾澄纤细的胳膊搭在他劲瘦的腰间,头埋进他胸口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自信点,把‘当成’去掉,我就是在心疼你。”说着话,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整个人蜷进了陆云麒的怀里。
他的体温包裹着她的肌肤,温热就这样一路蔓延到心脏。
今晚发生的一切慢慢在脑海里一一闪过,如果不是陆云麒及时出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从父亲去世之后,她就没有把自己当过女人看待,她知道她必须要担得起锦程的担子,自己内心就要像男人一样强大坚强,才能无坚不摧。
所以她从不会矫情的任自己内心真实的喜怒哀乐去发酵,内耗只能让她变得越来越弱小。
可今晚,残酷的现实告诉她,她再坚强也终究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
父亲去世的这一年,她第一次有了一种被保护的感觉,很温暖,温暖到能将人融化。
鼻子突然泛起了酸,她再次往陆云麒的怀里拱了拱,心中默默念道:“陆云麒,你要幸福啊,好人有好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