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上前轻抚着苏晚芙的脸,柔声道:“怎的突然就要走了,也不提前说。”“此去京城山高路远,我去给你备些东西,带着路上也好解馋。”苏晚芙听着母亲温柔的声音,泪水再也忍不住如泉水般倾泻而出。再抬头时,脸上早已布满泪痕。苏母见状怔了一下,脚步猛地顿住,满眼担忧:“这是怎么了?”苏晚芙扑进苏母的怀中放肆大哭,顷刻间所有委屈一起爆发出来。“女儿只是舍不得你与爹爹。”她不想让苏母担心,她已然让两位老人担心太多。
苏晚芙听着楚季渊的话,倏尔意识到他说的卷宗便是和离书。
是了,皇上的圣旨,自然需在京中和离,才能让众人皆知他们再无关系。
她心中一颤,看着楚季渊淡然的神情,鼻尖微酸。
良久才缓缓开口:“好。”
虽然早已准备好和离,可亲口听见他说出来时,竟还有些恍惚。
苏晚芙说完便垂下头,掩盖眼中透出的晶莹,硬生生将泪水逼了回去。
不许哭,争气些,别丢了脸面……
柳明珏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目光直直落在苏晚芙身上。
内心开始默默盘算。
楚季渊得到苏晚芙的回应后便转身进了房间。
柳明珏也起身告别后离开了苏家。
“伯父伯母,那我便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苏父闻言跟着起身将柳明珏送出去:“天色晚了,你一人只怕不太安全,我送送你。”
屋内瞬间只剩下苏母和苏晚芙。
苏母上前轻抚着苏晚芙的脸,柔声道:“怎的突然就要走了,也不提前说。”
“此去京城山高路远,我去给你备些东西,带着路上也好解馋。”
苏晚芙听着母亲温柔的声音,泪水再也忍不住如泉水般倾泻而出。
再抬头时,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苏母见状怔了一下,脚步猛地顿住,满眼担忧:“这是怎么了?”
苏晚芙扑进苏母的怀中放肆大哭,顷刻间所有委屈一起爆发出来。
“女儿只是舍不得你与爹爹。”
她不想让苏母担心,她已然让两位老人担心太多。
可心中郁结,离了家人再也无处倾诉了。
苏母听着她的话,眼眶也渐渐开始发红,缓声安慰道。
“傻孩子,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如今在京城立稳脚跟,与楚大人好好相与,若是想我们了,得空的时候回来看看就好了,爹爹和娘亲总是会在家等着你的。”
苏晚芙抱着母亲,重重点头。
……
隔日,清晨。
苏母起了个大早,马车已经到了。
她将东西大包小包地收拾好递给马夫,看着马夫将东西放进车内,叹声道。
“这些都是自家做的,都是你爱吃的,平日你在京城中压根都吃不到。”
苏晚芙看着母亲,心中情绪复杂,轻声道。
“娘,不必准备这么多的,你们留着自己吃。”
苏父站在一旁,朗声道:“拿着吧,你娘一大早起来准备的,我们想吃随时都有。”
楚季渊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苏晚芙也不再推辞,抬头看向父母,轻声道:“爹,娘,我过几日便回来看你们。”
和离后,她便也不想留在京城了,回来接过柳先生的衣钵,做个教书先生也该不错。
苏父苏母只当她哄着他们,笑着点了点头,将两人送出大门口。
楚季渊先踏上马车,随后朝着苏晚芙伸出手。
苏晚芙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微微一怔,顿了片刻,还是将手放上去了。
借着楚季渊的力,缓缓上了马车。
从窗外看着父亲母亲,眼眶又红了一圈,声音哽在喉咙里。
“父亲母亲,等我回来。”
马车疾驰而去,留下两个老人站在原地,久久不舍得离开。
他们心想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到女儿。
苏母转过头去,擦拭着眼角的泪。
苏父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无声安慰着。
……
两个时辰后,驿站。
马夫将马车停在院中。
“老爷,夫人,下一个驿站还需五个时辰,今日便先在此稍作休息,明日再上路吧。”
苏晚芙和楚季渊相继下车,一路无言,并肩走近了驿站。
片刻后,苏晚芙率先开口:“这次回京和离后,此后你与我再无关系,大人别再来找我了。”
楚季渊闻言,清冷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却迟迟没有回话。
苏晚芙见他没回答,转头看向他,刚想说话。
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豆芽,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