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阵阵,带着程寅生疾驰而去。她不断地掀开轿帘观看,才发觉马车夫似是带着她往城郊外奔去。程寅生不免好奇,高声问马车夫:“各国使臣这是被安插在了城郊外?就算驿站被烧毁,也应当安排在京州城内的别处才是。”城门之外脱离皇城,虽有驻军把守,但各类人都有,也是最乱的地界。百里明宸的身份太过特殊,怎能叫他在城门外落脚?前头马车夫的话,顺着风灌进程寅生的耳中:“皇上与九千岁在皇城当中,分置出了宫宇给使臣落脚,只是这位西风国的使臣不愿去,这几日都在找樊大人,说是不欲在闳国久留,要带您回去。”
徐怀菱还坐在房中,他望着月光下那个急急奔走的背影,眼底竟闪过一丝痛心。
他终于意识到,这段感情不论弥补还是放置不管,都回不到从前了。
徐怀菱低下头去,望着手中被他扯断的红玉髓珠,低声吩咐:“让她走。”
随后,他端坐在椅榻上,疲累地闭上了眼。
若要别过,那便在此处吧。
程寅生怕跑出孟府后,才意识到,她压根不知道百里明宸被徐怀菱安排在了何处。
使臣来节,京中会有宵禁。
长夜寥寥,程寅生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急得不知该去往何处。
倘若百里明宸有何闪失,她怎对得起西风国的裕王以及子民,还有那些年救命的恩情。
正当程寅生手足无措之际,一辆玄黑金顶马车及近。
黑马脖子上挂着的铜铃在黑夜当中发出厚重的声响,挂在两侧的大白灯笼,上边用墨写着一个“谢”字。
它在黑夜中朝着程寅生缓缓前行,如同溺水时的一方舟。
马车夫驾马靠近,朝着她恭敬道:“樊大人,九千岁让我送一送您。”
程寅生一怔,但眼下也没空给她多想,便赶紧上了马车。
马蹄声阵阵,带着程寅生疾驰而去。
她不断地掀开轿帘观看,才发觉马车夫似是带着她往城郊外奔去。
程寅生不免好奇,高声问马车夫:“各国使臣这是被安插在了城郊外?就算驿站被烧毁,也应当安排在京州城内的别处才是。”
城门之外脱离皇城,虽有驻军把守,但各类人都有,也是最乱的地界。
百里明宸的身份太过特殊,怎能叫他在城门外落脚?
前头马车夫的话,顺着风灌进程寅生的耳中:“皇上与九千岁在皇城当中,分置出了宫宇给使臣落脚,只是这位西风国的使臣不愿去,这几日都在找樊大人,说是不欲在闳国久留,要带您回去。”
话音消散时,程寅生的眉头皱得更紧。
此番前来报仇,一切好似在她的计划当中,又好像不在。
除去百里明宸因担心她的安危,时常劝她离开之外,每每进行到关键时刻总会出纰漏。
不论是头回遇到两批刺客,还是控制不住的火势。
以及眼下,百里明宸在这闳国并无冤家,也会遭到如此刺杀。
这些事,也只有见到百里明宸才有答案,她只能耐心等候。
晃晃悠悠片刻后,马车总算停在了一家灯火通明的客栈前。
程寅生下了马车后,就快步朝里走去。
留着山羊胡的掌柜见她来势汹汹,立即会意,往楼上一指:“姑娘可是来找那位公子?他在楼上左二间。”
程寅生点头道谢后,就大步上了楼。
她找到那间房,抬手推门,却听得顾荷那粗嘎难听的声音,从里传来。
“我今日在孟府听到她大有跟徐怀菱重修旧好的意思在,早就告诉你,她能忍下灭族之仇为徐怀菱效力,此番回京不过是寻个由头再见徐怀菱罢了。”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似是朝着门这边来了。
“我先走了,你就按我说得做,她必定乖乖跟你回西风!”
话落,程寅生面前的门被打开。
正对上顾荷错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