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唤了他一声,“还是算了吧。想来的确是小太监不当心,并非有人刻意为之。”季景晟冷着脸,“奴才做事如此不当心,掌事太监也难辞其咎。”掌事太监立刻磕头,“都是奴才办事不当心,这些日子合宫都在为皇后娘娘的皇嗣忙活,奴才这几日都在寻摸最上等的物料给娘娘,不想这边的差事就出了疏忽,奴才愿领责罚。”提及刘雪琅,季景晟的眼眸动了动。“陛下,如今皇后娘娘的事是大事,臣妾真的没什么。”我进一步劝道,“这些人都在宫里服侍久了,陛下对我如何,他们都很清楚,除非有人给他们熊心豹子胆,否则他们决计不敢欺凌我,更不敢故意在
掌事太监跌跌撞撞进来,一进来就跪倒在地,“启禀皇上,奴才有罪,这药材都是包好的,没成想送药材的小太监贪心,私自换了药,这才误了贵妃娘娘,奴才已经将这换药的小太监捆了,就等着皇上您来发落。”
不愧是在宫里混的,这么快就找到了替死鬼。
江阳吼着,“你胡说,分明是你们故意做的。”
掌事太监哭丧着脸,“江太医,您可不能冤枉小的们啊,陛下有多看重贵妃娘娘,咱们在宫里服侍的人还能不清楚吗?若不是小太监胆大包天,谁敢去换贵妃娘娘的药啊?”
江阳性子耿直,根本不是这些油滑的人的对手。
“陛下。”我唤了他一声,“还是算了吧。想来的确是小太监不当心,并非有人刻意为之。”
季景晟冷着脸,“奴才做事如此不当心,掌事太监也难辞其咎。”
掌事太监立刻磕头,“都是奴才办事不当心,这些日子合宫都在为皇后娘娘的皇嗣忙活,奴才这几日都在寻摸最上等的物料给娘娘,不想这边的差事就出了疏忽,奴才愿领责罚。”
提及刘雪琅,季景晟的眼眸动了动。
“陛下,如今皇后娘娘的事是大事,臣妾真的没什么。”我进一步劝道,“这些人都在宫里服侍久了,陛下对我如何,他们都很清楚,除非有人给他们熊心豹子胆,否则他们决计不敢欺凌我,更不敢故意在皇后安胎期间刻薄我,来伤害皇后娘娘的贤明。”
刘雪琅是不会公然对我下手的。
她在季景晟的心里一直都是纯善痴情的女子,若是被季景晟发现她也有狠毒和心计,只怕对她的情谊就有变数。
所以,她只是借刀杀人。
越贵妃是她的刀。
但这把刀,我也可以拿来借。
越贵妃用刘雪琅的皇嗣之事压制我,我就把这件事定性成越贵妃故意趁机压制我,同时要嫁祸给皇后。
这样我和刘雪琅就不是站在对立面。
季景晟也就不用面临选择。
“是啊,一箭双雕,朕的后宫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人才。”季景晟的目光落在掌事太监身上。
那样冰冷而刺骨的眼神,是属于一个帝王的残酷。
“来人,用刑。”
掌事太监被拖出去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
那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来顶罪的小太监看见这血腥的一幕,吓得屁滚尿流,忙不迭磕头求饶。
我拉着季景晟的衣角。
“阿颀,你就是心肠太软,才纵得这些人胆大包天。”季景晟看着我,颇有些无奈,不过随即他又正色起来,“朕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
我能猜到他的心里话。
他不允许有人去算计我和雪琅。
尤其是,雪琅。
掌事太监虽然准备了替死鬼和说辞,但在铁血皇权下,他的辩驳渺小的不值一提。
很快,越贵妃就哭哭啼啼被请过来了。
“陛下,都是臣妾的错。”越贵妃进来就直接跪下,“臣妾只是一时疏忽,臣妾认错。”
她是藩王之女,金枝玉叶,又正是桃夭年华,嫩的仿佛三月枝头的梨花。
这梨花带雨的美景,足以引起任何人的怜惜。
我捂着帕子又是一阵咳嗽。
季景晟看向我,望着我这副病弱的样子,怒意便又起来了。
“好一个疏忽,越贵妃,朕的后宫里,居于贵妃之位的除了你,就是沈贵妃,如此高的位份也能被你疏忽掉,难道你自以为自己已经高于贵妃了,今日不把贵妃放在眼里,来日是不是也不必把皇后与朕放在眼里了。”季景晟冷哼一声。
这是极严厉的指责。
越贵妃忙解释,“臣妾真的是无心,没想到底下的人出了岔子,臣妾也是才协理六宫事。”
随即她目光落在我身上,红肿的眼眸又裹上了一层水光,“沈姐姐,你我同为贵妃,你又在我之前,我怎么敢薄待你?姐姐若是需要什么,即便内务府送不及,您亲自去要,或者派人告诉我,我自会处理的,姐姐什么都不说,又偏要闹到皇上这里,难道是妹妹平日里做错什么,得罪了姐姐,姐姐要这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