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想了想就同意了。第二天天没亮,云怀山和云怀安就赶着牛车驮着一牛车的粮食去了城里。云兮不放心路上,就拉着云炎一起跟着。他们兄妹俩看着没有云怀山和云怀安两人有震慑力,但武力值绝对比两人要强很多。一路还算顺利,进了城直奔七星楼,这时候酒楼都还没开门。云怀山也是昨天才知道云启在七星楼当掌柜,替侄子高兴了半宿。这会儿跟着来到酒楼前,看着两层气派的酒楼,有种不真实感。“老四,启哥真的是在这里当掌柜?”云怀安掸了掸身上不小心粘上的几粒稻谷,应道,“大哥,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云氏族人不给粮,那些个没得到粮食的人家立马连王富贵这个里正都埋怨上了。
真是的,白高兴一场。
还以为真的会给他们分粮食呢,结果就这?
真没用!
“里正啊,以后你办不到的事情千万别随便跟我们许诺了,让我们有了希望又失望,感觉拿我们寻开心似的。”
王富贵:“……”
更气了。
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云怀远回去后就跟自家老爹和大哥四弟商量,问他们要不要也将粮食送去城里的酒楼,放在酒楼肯定比家里安全。
两家想了想就同意了。
第二天天没亮,云怀山和云怀安就赶着牛车驮着一牛车的粮食去了城里。
云兮不放心路上,就拉着云炎一起跟着。
他们兄妹俩看着没有云怀山和云怀安两人有震慑力,但武力值绝对比两人要强很多。
一路还算顺利,进了城直奔七星楼,这时候酒楼都还没开门。
云怀山也是昨天才知道云启在七星楼当掌柜,替侄子高兴了半宿。
这会儿跟着来到酒楼前,看着两层气派的酒楼,有种不真实感。
“老四,启哥真的是在这里当掌柜?”
云怀安掸了掸身上不小心粘上的几粒稻谷,应道,“大哥,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再次得到确定,云怀山还是觉得像是在做梦,连叫门都不敢上前。
也幸好大家都不指望他。云炎跳下牛车,正想框框拍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小二探出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云炎,乐呵呵地笑。
“哟,还真是二公子啊,刚在里面听着说话声就像您。”
云炎也爽朗一笑,“哈哈,阿定早,快去叫人帮忙抬东西。”
阿定往他身后一瞧,看见了云兮和云怀山云怀安兄弟俩,以及一牛车的粮食。
忙躬身给云兮见礼,“云姑娘。”
接着又对云怀山和云怀安拱了拱手,“见过两位老爷。”
他是认识云怀安的,前不久来过酒楼,知道是东家的小叔。理应叫一声四老爷。
不过东家不让,他们就直接叫老爷了。
另一位不认识,但看年纪比四老爷还大,跟着叫老爷准没错。
云怀山很是不自在,摆手解释自己不是什么老爷。
云兮说道,“阿定,咱们都是乡下人,没那么多规矩,以后不用这样。”
阿定忙回道,“知道了,云姑娘。”
说完就忙进去喊人来帮忙搬东西。
云怀山见人走了,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大酒楼的人,规矩就是多。”
云兮和云炎相视一眼,又默默移开。
兄妹俩也无奈,当初担心铺子里做工的人不尽心,或是做出什么对酒楼不利的事,铺子里的人全都是买来签的死契。
他们是下人,遇到主家和主家的亲戚,行礼招呼是最基本的。
很快,阿定就叫来几个人搬粮食,云启也跟着出来了。
“大伯小叔,二弟小妹,你们怎么过来了?”
云炎三言两语说明了来意,云启忙表示,“大伯小叔,你们放心,粮食放在这里很安全,你们随时都可以过来取。”
说完就让阿定几人将粮食搬进仓库,又招呼云怀远和云怀安进酒楼。
云炎带头熟门熟路地往后面院冲去,“大哥,快,有什么吃的没,我快饿死了。”
早上走的时候,几人都只吃了几根黄瓜填填肚子,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云启一听,又吩咐人给他们准备吃的。云兮直点餐,“大哥,我要吃包子。”
包子好吃又扛饿,云兮很喜欢。
云启笑着应好。
云怀山和云怀安跟在兄妹几人身后,看着云启吩咐人干这干那,就觉得他很威风。
云怀安还啧啧称赞,“启哥真是厉害!”
云怀山也这么觉得,只是他有点担心,云炎和云兮兄妹俩在这里似乎太随便了些,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得他们东家不喜,从而影响云启的活计。
他找了个机会凑近云启说了他的担忧。
云启笑着对他说,“放心,大伯,东家人很好,不会说什么的,我有分寸。”
云怀山点点头,“你有分寸就行,那大伯就不多嘴了。”
饭后,云怀山和云怀安准备回家。不过云兮没想着今天回去。
这来趟城里,还是待两天再走,再说今天过来还没碰到小弟呢,几天不见怪想的。
云兮不回,云炎也就跟着留下。
最后,只有云怀山和云怀安兄弟俩回了村。
“小妹,等下我们去街上逛逛怎么样?”
云炎想去街上玩,不过担心大哥留他在酒楼干活,就拉着云兮当幌子。
云兮哪里不知道他的那些小把戏,不过她自己确实也想去逛街了,于是就爽快答应了下来。
谢沐县城还算繁华,小贩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多。
他们漫无目的地走着,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哪里有热闹都会上前去凑一凑。
遇到喜欢的小玩意,云兮也会买下来。路过粮米铺子的时候,两人还听见进出买粮食的人都在谈论粮食涨价的事情。
云兮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一耳朵,原来是县城附近的几个村子都遭了蝗灾,现在粮食紧缺得很,自然要涨价。
听说往北方去,粮食早就涨价了。那边不仅有蝗灾,还有旱灾,很多地方的粮食早就旱死了。
云兮叹气,估计接下来的一两年时间,百姓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至于那些官宦人家和富户,家里基本都有存粮,对他们的影响不大。
也幸好他家开了酒楼后,她早就让他大哥囤了不少粮食,他们一家子倒是不用担心饿肚子。
沉思间,兄妹俩走到了一间茶楼的门口。
这间茶楼在城里也很出名,不仅茶好喝,更是一些文人雅客的聚集地。
平时,那些附庸风雅和才华横溢之人,没事就喜欢来此地喝喝茶,吟吟诗,或是对几个对子。
表现特别出众的,说不定还能被哪个大家看中,为以后的仕途铺路。
兄妹俩对此地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故而没打算进去。只是两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往茶楼进去的一群人的谈话声吸引了云兮的注意力。
“走走走,快走,听说今天有人要来对前太傅大人留下的对子。咱们快去看看。”
“真的?是谁这么厉害,这对子前太傅出了都有六十多年了,没一人对出下联,没想到今天有人敢来挑战。”
“听说是明书学院的一个学子,今年刚考上秀才,不过也是咱们县最年轻的秀才。”
“没错,此人叫赵君屹。我堂哥跟他是同窗,听说他学问极好,有状元之才。他已经对出了下联,今天过来茶楼就是展示下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