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知何时自眼角滑落,沈倾月却浑然未觉。偌大的房中,只剩下沈倾月一人。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倾洒而入,温柔的光晕披落在沈倾月肩头。次日清晨。沈倾月行至荷花池畔,林觅儿的发簪忽地掉落。林觅儿垂首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而后抬眸望向沈倾月,面露难色,轻声道:“姐姐,可否帮我捡一下?”立于林觅儿身侧的叶言琛微微皱眉,冷声道:“没听见吗?觅儿身怀六甲,让你捡一下有何不可?”叶言琛见林觅儿似要艰难俯身自行捡起,寒眸冷睨沈倾月,道:“让她捡,此子日后皆由她亲手抚养,捡个东西权当是谢你。”
叶言琛冷哼一声,起身离了院子。
林觅儿嘴角微扬,一抹得意之色悄然浮现,随后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泪水不知何时自眼角滑落,沈倾月却浑然未觉。
偌大的房中,只剩下沈倾月一人。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倾洒而入,温柔的光晕披落在沈倾月肩头。
次日清晨。
沈倾月行至荷花池畔,林觅儿的发簪忽地掉落。
林觅儿垂首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而后抬眸望向沈倾月,面露难色,轻声道:“姐姐,可否帮我捡一下?”
立于林觅儿身侧的叶言琛微微皱眉,冷声道:“没听见吗?觅儿身怀六甲,让你捡一下有何不可?”
叶言琛见林觅儿似要艰难俯身自行捡起,寒眸冷睨沈倾月,道:“让她捡,此子日后皆由她亲手抚养,捡个东西权当是谢你。”
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沈倾月通体生寒。
她脚步骤停。
转过头直视叶言琛,实难理解他怎会说出这番话。
叶言琛竟要她这正妻为外室拾物。
“侯爷当真要我捡?你可确定。”
叶言琛本欲直接应是,然不经意间与沈倾月平静的目光相对,心头一紧,话语突兀地哽在喉间。
空气刹那间近乎凝固。
林觅儿娇美的面庞不由自主地阴沉下来。
直到叶言琛的属下前来,是似要出门,林觅儿忙不迭地为男人整理衣衫,尽显温柔贤淑之态。
叶言琛瞥了沈倾月一眼,并未推开林觅儿的手。
待男人离去,林觅儿斜睨沈倾月,得意地勾了勾唇:“姐姐你看,你的夫君如今更疼惜我呢!”
沈倾月对林觅儿的挑衅置若罔闻,转身离开。
待她回到自己院子时,彩月将一封信笺递予她。
沈倾月接过,拆开粗略扫了一眼,是顾席绪写给她的,让她去一趟西今茶肆,归还落下的物件。
沈倾月略微整理了一番,便前往了茶肆。
西今茶肆。
顾席绪将沈倾月的东西递与她,又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交给沈倾月。
“顺路所买,觉着与你颇为相配。”
沈倾月接过打开小匣子,一支价值不菲的白玉簪映入眼帘,下一瞬,便将其递回:“不必……”
顾席绪微微一笑,轻抿一口茶,“无妨,我记得你向来喜爱此类款式。”
沈倾月一怔,未曾料到顾席绪竟还记得。
顾席绪语气诚恳而温和:“我此次去翼州,听闻那边有一位医术高明的神医,若沈小姐有意,可一同前往。”
沈倾月听出了顾席绪的关怀之意,却心生彷徨。
顾席绪凝视着她:“不必急于回复我,待你考虑清楚后再告知于我,我随时恭候。”
刹那间,沈倾月心中百感交集。
……
从茶肆返回府中后,沈倾月将顾席绪给她的东西和发簪一同藏入了柜子里。
她默默坐在书桌前。
茶肆中,顾席绪对她说:“愿她能开心和幸福。”
沈倾月:……
然而,她此刻当真幸福和开心吗?
沈倾月在书桌前沉思许久,最终重新书写了一份和离书。
屋外不知何时风云突变,几道闪电划过之后,便下起了雨。
夜晚。
沈倾月踏入院中,便见叶言琛面色阴沉地坐在床边,手中紧握着顾席绪送她的白玉发簪。
“何人所赠?”
男人手持那簪子,凝视着沈白月,眼眸深处涌动着浓烈的戾气。
沈倾月愕然:“你竟敢翻动我的物品?”
叶言琛的眼底涌起怒意,抬手将发簪猛然一摔,恰好砸中沈倾月的身躯。
“我再问一次,究竟是谁送的?”
沈倾月痛得身躯一缩,终于回过神来。
“你莫非怀疑我与他人有染?”
刹那间,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凝视着男人,眼神中既有疑惑又有讥讽:“即便我真的如此,你又有何资格质问于我?”
叶言琛的双眼被愤怒染得赤红。
“啪——!”
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声骤然在房间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