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看去,就看见余婆婆佝偻的身子依靠在大门口。冯沁柔难以置信。对上余婆婆愧疚的目光时,她如遭雷劈,恍然大悟。婆婆早已经猜到了谁是小偷。可为了维护亲外孙女,余婆婆选择了隐瞒……心像是玻璃瓶砸在地上一般,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她竟然不知该怎么面对余婆婆。在所有人怀疑鄙夷的目光中,冯沁柔转身离开。不长的乡间小路,她却走了很久。漫无目的,不知所终。好像成长这条路,人来人往。对她好的人,对她坏的人,对她好了
众人循声看去,就看见余婆婆佝偻的身子依靠在大门口。
冯沁柔难以置信。
对上余婆婆愧疚的目光时,她如遭雷劈,恍然大悟。
婆婆早已经猜到了谁是小偷。
可为了维护亲外孙女,余婆婆选择了隐瞒……
心像是玻璃瓶砸在地上一般,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她竟然不知该怎么面对余婆婆。
在所有人怀疑鄙夷的目光中,冯沁柔转身离开。
不长的乡间小路,她却走了很久。
漫无目的,不知所终。
好像成长这条路,人来人往。
对她好的人,对她坏的人,对她好了又坏的人。
来来往往,最后又只剩下她一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忽然乌云密布。
雨点打在她的身上,她才后知后觉发现下雨了。
无处可去。
冯沁柔只好来到了节目组的小屋,想要躲会儿雨。
然而还没等她进门,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伸手拦住了她:“冯沁柔,为了节目组的资产安全,你暂时不能进去。”
被冤枉的愤怒和委屈涌上心头,冯沁柔低哑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你们什么意思?把我当贼一样防吗?”
工作人员讥诮看了她一眼:“总之你不能进去,而且你已经搬出去了,没有进小屋的理由。”
冯沁柔手指紧握成拳,“凭什么?我缴了土豆付了租金,我就算搬出去了也有资格进去!”
说完,她往前走打算强闯。
身后却猛然传来一股拉力,将她死死禁锢在原地。
冯沁柔回头看去,谢浩尘满脸铁青拉着她。
“冯沁柔,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为难完余婆婆,又来为难工作人员。”
“你是不是想被送去疗养院!?”
冯沁柔看着自己被谢浩尘握到发红的手,声音轻到发颤。
“我又做错了吗?谢浩尘?我只是想进去待一会儿也错了吗?”
谢浩尘表情一滞。
但很快又变得紧绷,声音冷漠。
“眼见为实,而我恰好看到你在为难工作人员。”
“冯沁柔,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冯沁柔心尖犹如被冰封,一寸一寸冰凉了下去。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什么样愚蠢的选择。
她不应该参加这档节目。
更不应该和谢浩尘纠缠不休。
因为他从来没站在她的角度想过,也没有人真正想要了解过她。
谢浩尘对她。
从始至终,只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和叱骂。
哀莫大于心死。
哪怕外面暴雨未停,冯沁柔还是挣脱了谢浩尘的手,麻木地转身离去。
雨水很快打湿她的全身,雨幕之中,她宛若一抹游魂。
“柔柔!”
这时,一道模糊的呼喊声响起。
接着,一把伞探过来,替她遮住了头上的暴雨。
韩铭溪喘着粗气,满脸自责和心疼。
“抱歉,你来小屋的时候我正在洗澡,不然我一定会带你进门的。”
冯沁柔麻木看着他,没说话。
韩铭溪不容质疑的将伞塞进她的手里,然后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紧紧裹住了她。
“我带你回去。”
冯沁柔借着雨幕,藏起自己发红的双眼:“为什么?你不讨厌我吗?不讨厌我的公主脾气吗?”
韩铭溪黑眸闪烁,抬手用力将冯沁柔拥入怀中。
“柔柔,我相信你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也相信你绝不是小偷。”
她等着一句话等得实在太久了。
眼泪终于止不住,汹涌滑落。
被喜欢的人污蔑、排挤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受的哭过。
她就像是一个终于找到靠山的孩子,将所有的委屈都化作眼泪宣泄而出。
冯沁柔哭到抽抽搭搭:“……谢谢你,韩铭溪,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