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到只剩下内衣的时候,景阮下意识地蜷缩起了身体,贺嘉景只能背过身去,把手上的衣服递给她:“你自己能穿上吧?”景阮连说话都费劲,颤抖着手接过衣服,非常吃力地穿到身上,僵硬的手指却系不好扣子。贺嘉景余光瞥见这光景,他低声说道:“我只是帮你系上衣扣,你放心,我不会趁火打劫的。”就算他现在为所欲为,景阮也没有反抗的力气。连他一颗颗为她系起扣子时,她也做不到推拒。而她的手那样凉,室内的暖风无法令她立刻回温,贺嘉景就把她的双手都放进了自己换好的衣服里,贴着他发烫的胸膛,他忍着凉意,逞强道:“我一点都不冷。”
这个季节的海边没有太多人,除了准备出海的渔民。
景阮把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她站在岸边望着两艘渔船出了海,侧过脸,是牵着女儿目送丈夫船只的妻子。
小女孩看着只有5、6岁,手里紧抱着兔子玩偶,已经很脏了,但她仍旧爱不释手。
她妈妈怕她冷,要回去岸边的木屋取毯子给她披,“你在这里等妈妈,乖乖的哦,妈妈很快就回来。”
小女孩点头答应,妈妈走远后,她便调皮地追着一只寄生蟹往海边跑。
景阮小声提醒她:“危险。”
小女孩没有听见,颠颠的小碎步追到浅水处,景阮担心她,赶忙上前去将她拉回到了岸边。结果自己的鞋子陷进了海水中的泥泞里,她试着拔出来,但一下子坐倒在浅水处。
小女孩有些怕,一直在岸边喊着:“姐姐,快回来!”
景阮眼前一阵晕眩,她使不出力,包裹她的海水令她想起了过往的空难,她以为直面恐惧会有所改变,哪知陷入海水中,她又一次被绝望击败。
真不该来到这里,不该来看海的。
意识越发浑浊间,她恍惚地发觉岸边有些吵,有人下了水,温暖的手掌拉住她时,她感到暖流遍布了全身,寒冷与恐惧在顷刻间消散,她倒吸一口气般地醒过神,抬眼看去,贺嘉景正抱着她从海里走到了岸上。
小女孩在这时抓着已经赶回来的妈妈的手,哭诉着:“姐姐是为了帮我,都怪我!”
母亲歉意道:“真不好意思啊,先来我们的木屋里取暖吧,有换洗的衣服先用一下,免得生病。”
景阮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贺嘉景看了一眼怀里的她,脸色惨白,衣襟湿透,便答应了那位母亲的提议。
木屋里非常温暖,年轻的母亲打开暖风,又为他们提供了单独的房间。
“你们是情侣吧?那衣服放在这里,别嫌弃哈。”说完就关上房门离开了。
景阮因在海水里有些久,手脚冻僵了一样不会动,贺嘉景再三犹豫,还是决定先为她脱下外衣。
脱到只剩下内衣的时候,景阮下意识地蜷缩起了身体,贺嘉景只能背过身去,把手上的衣服递给她:“你自己能穿上吧?”
景阮连说话都费劲,颤抖着手接过衣服,非常吃力地穿到身上,僵硬的手指却系不好扣子。
贺嘉景余光瞥见这光景,他低声说道:“我只是帮你系上衣扣,你放心,我不会趁火打劫的。”
就算他现在为所欲为,景阮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连他一颗颗为她系起扣子时,她也做不到推拒。
而她的手那样凉,室内的暖风无法令她立刻回温,贺嘉景就把她的双手都放进了自己换好的衣服里,贴着他发烫的胸膛,他忍着凉意,逞强道:“我一点都不冷。”
景阮有些愧疚地看向他。
贺嘉景原本低垂的眼也抬了起来。
两个人的视线碰撞到一起,景阮仓皇地避开。
贺嘉景发现她的脸颊仍旧没有血色,他试探着问:“我抱着你好吗?我没有的意思,就只是想让你暖和些。”
这一次,景阮没有拒绝,她的沉默已是答案。
贺嘉景鼓足勇气般地伸出手臂,轻轻地把她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