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猛然睁开眼,眼里是还未散去的惶恐绝望。此时此刻的她也终于意识到,或许她跟嬴执野嘴里的苏梵音,真的有某种联系。可是在夜舜那里恢复意识时,他半个字都没跟她提过。离洛披上了衣服,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窗外,一轮巨大的明月高高悬着,照的整个天宫纤毫毕现。这里好似没有白天黑夜,永远光明。可离洛记得,在梦中,她在这片天地,感受到了何等的绝望。那是她吗?她会有如此卑微的时刻吗?以离洛现在的心境,是没办法想象从前的。
当夜,嬴执野回了天族驻兵地,将事情安排妥当,又回到了天宫。
他躺在长明殿内,心思却飘到了离洛那里。
曾经苏梵音在眼前的时候,他总是觉得烦,如今,却有些想念她了。
自从离洛出现,他记忆中苏梵音的脸越来越清晰,一颦一笑,好像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嬴执野闭上眼,全是她的身影,像是入了魔。
而在承天殿内的离洛,也不好受,她已经睡着,可是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梦中。
她曾坚定的陪了一个人万年,小小的希冀期盼,只为等他回眸一瞬。
可那万年,换来的却是冷漠无情,是族人的死亡,是她以生命的献祭……
离洛猛然睁开眼,眼里是还未散去的惶恐绝望。
此时此刻的她也终于意识到,或许她跟嬴执野嘴里的苏梵音,真的有某种联系。
可是在夜舜那里恢复意识时,他半个字都没跟她提过。
离洛披上了衣服,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
窗外,一轮巨大的明月高高悬着,照的整个天宫纤毫毕现。
这里好似没有白天黑夜,永远光明。
可离洛记得,在梦中,她在这片天地,感受到了何等的绝望。
那是她吗?她会有如此卑微的时刻吗?以离洛现在的心境,是没办法想象从前的。
人,总是向死而生,死过一次之后,再回首之前,只觉得荒唐。
离洛便是这样,这一夜,她坐在月亮之下,做出了决定。
苏梵音是她也不是她,如今,她只想是离洛。
后半夜,离洛终于沉沉睡过去,她醒来时,正看到宫娥在门外探头探脑。
她支起身子,招了招手:“过来。”
那个小宫娥似乎惊了一下,赶紧上前:“离洛姑娘,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离洛看着她惊惧的样子,笑道:“不是,是我自己醒了,你叫什么名字,寻我何事?”
小宫娥老老实实回答:“我叫锦草,是天帝陛下派我来服侍你的,天帝说快到用膳时辰了,让我来看看离洛姑娘。”
离洛笑了笑,嘴角隐约显出一个小小的梨涡:“好,你去告诉嬴天谕,我等下就去找他。”
锦草顿了一下,还是没有纠正她的称呼。
毕竟天帝虽然性情温和,但昨日将离洛安排在内殿时,却是前所未有的小心谨慎。
若不出意外,眼前这位离洛姑娘,日后便是天后了。
小宫娥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又想,天帝继位数万年,身边从没有过女人,离洛离洛姑娘还是第一个呢。
离洛收拾好自己,便朝着前殿走去,还未进门,就听到了嬴执野的声音:“你明知道她就是梵音,却还是跟她有所来往,让我如何想?”
听上去怒气冲冲,质问意味十足。
离洛就顿住了脚步。
嬴天谕看着一大早就来兴师问罪的嬴执野,眼里并无不耐,但话语却有些冷漠:“战神,她不是梵音,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
“怎么不是!她身上的天狐虚影就是证据!”嬴执野据理力争。
“够了!”嬴天谕也动了火气,“你现在一口一个梵音,她陪你万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逼着狐族全族去死的时候怎么不说,她绝望献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嬴tຊ天谕坐在王座之上,语气罕见的严肃:“离洛就是离洛,她不会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梵音已死,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嬴执野,你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我不会再让你胡作非为了。”
嬴执野拳头猛然握紧。
他抬眸看着嬴天谕冷笑:“那好,我问你,你可曾知道三生石上,你跟离洛已经在上面有了姓名。”
嬴天谕脸色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