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会属于她的在意,如今都给了另一个人……她压下情绪走上前,正要询问:“佟梦她怎么样……”话没说完,萧书珩突然转身瞪着她,眼底几乎要冒出火来。“程岁禾,你害了我不够,为什么还要害我的妻子和孩子?!”劈头盖脸的指责,让程岁禾顿时怔在原地。她满眼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了你,又怎么害了你的妻子和孩子?”当时她站在外面,佟梦在大殿门口,两人隔着好几米。为什么萧书珩要将这件事也算到她头上?
话没说完,程岁禾就苦笑着打断:“住持,您误会了,我们……无缘无分。”
听到这话,萧书珩顿时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程岁禾。
住持神情僵了一瞬,深深的打量了萧书珩一眼。
半晌,他拨动佛珠,如同叹惋一般开口。
“阿弥陀佛……施主,一切皆有因果,执意悖道只会接下孽缘,小心悔恨终身。”
住持长叹一声,摇着头离开。
程岁禾看着住持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搅得难受至极。
为什么周围的所有人都要来提醒他们当年爱得多深。
而她却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萧书珩已经不爱她了,他们……再也没有以后了。
萧书珩怔怔站在原地,神情也从一开始的疑惑茫然变得阴沉至极。
“程岁禾,在佛门重地做戏,你骗得了人,骗得了里面的神佛吗?你就不怕遭报应?”
程岁禾心头一颤,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萧书珩竟然觉得是她请住持来配合做戏的。
就像认定是她请首长帮忙安排他们在一起工作一样。
他怀疑首长、住持、还有她,却就是不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过那么深爱的曾经……
程岁禾深吸一口气,忍着声音里的颤抖开口。
“萧书珩,背叛感情的人不是我,就算有报应,也不该是我来承受!”
萧书珩第一次见到程岁禾对他露出这种态度,心口不知为什么有一瞬间的慌乱。
这个女人分明就站在他面前,却好像和他之间隔着天堑……
思绪越发混乱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痛苦的呼声:“我的肚子好痛……”
程岁禾和萧书珩齐齐转头看去。
就见佟梦倒在地上,满脸痛苦地扶着肚子,大腿上却蜿蜒出一条细细的血流!
萧书珩瞳孔骤然紧缩:“梦梦!”
他连忙冲上前将佟梦打横抱起,将她紧急送去了卫生院。
卫生院走廊里。
程岁禾匆匆赶到的时候,佟梦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
萧书珩颓然靠着墙,满脸都是痛苦和担忧。
程岁禾看到这一幕脚步一滞,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
从前只会属于她的在意,如今都给了另一个人……
她压下情绪走上前,正要询问:“佟梦她怎么样……”
话没说完,萧书珩突然转身瞪着她,眼底几乎要冒出火来。
“程岁禾,你害了我不够,为什么还要害我的妻子和孩子?!”
劈头盖脸的指责,让程岁禾顿时怔在原地。
她满眼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了你,又怎么害了你的妻子和孩子?”
当时她站在外面,佟梦在大殿门口,两人隔着好几米。
为什么萧书珩要将这件事也算到她头上?
萧书珩的脸色阴沉得骇人,仿佛下一秒就要伸手去掐断程岁禾的脖子。
“要不是你让住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诅咒我和梦梦,她怎么会平白无故摔倒?!”
“我当初就警告过你,敢动我的妻子和孩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程岁禾只觉得呼吸一阵阵发紧,心脏更是紧缩得快要炸裂开来。
她忍不住想问,自己在他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明明从前的萧书珩最了解、最相信她的……
程岁禾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诅咒你们,我只会祝福你们永远在一起,也祝福你……”
祝福你,永远不要想起我。
最后半句话,她没法再说出口。
程岁禾擦去眼泪,匆匆转身走开。
却没有直接离开医院,而是走到拐角处,静静等待急救的结果。
萧书珩的态度让她知道,如果孩子有什么事,她就没法顺利调去西北。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门才被推开,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萧书珩立刻迎上去问:“护士,病人怎么样了?”
护士说:“家属放心,胎儿状况已经稳定,母子平安。”
萧书珩听到这话,猛地松了口气,朝医护同志们诚恳道谢。
程岁禾这才收回目光,迈动僵硬的步伐出了医院。
翌日,距调离东南军区倒计时三天。
程岁禾回了军区,参加年度表彰大会。
在大会上,她被评为“部队先进工作者”。
程岁禾没想到在最后的时刻还能带着荣誉离开,难掩心中激动。
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她走上讲台,捧起沉甸甸的证书和奖杯。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程岁禾同志自参加工作起,一直投身于危险最大,环境最艰苦,情况最紧急的一线报导工作,为其他同志树立起良好的榜样……”
话刚说一半,台下突然有人站起来,神情不忿地指着她喊道。
“程岁禾作风不端,勾引有妇之夫,还伤害孕妇,她不配得到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