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提着铁皮桶到帐篷外面取雪,装了沉沉一桶雪块,她吃力地弯腰提起桶。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陆飞接过铁桶轻松提起。两人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江榆想起陆飞之前说过的话,调侃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花天酒地,纵横花丛吗?”陆飞立刻还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不是应该一天换一个188八块腹肌男模吗?”冰天雪地里,两个苦命的科研狗对视了一下,突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人生真是难以预料,陆飞本来是被家人逼着,从俄罗斯抽空回港城结个婚,结果发现联姻对象竟然是自己曾一见钟情的姑娘。
23
初到俄罗斯,江榆迅速投入到项目中,每天做不完的事,日子忙碌又充实。
项目组所在的城市,天气极为严寒,外出作业时,更是条件艰苦。
晚上,几个从国内来的同伴聚在一个帐篷里,各自拿出珍藏的家乡美食,准备好好撮一顿。
江榆蹲在地上,盯着电热锅里翻滚的火锅汤底,拿着瓶瓶罐罐调配着火锅蘸料,那严肃的劲头,比在实验室分析数据还认真。
同伴小何开车去接俄罗斯校方的新成员,正好赶在饭点回来,身后跟着两个一身风雪,裹得严严实实的大高个。
小何旁若无人地用中文跟江榆说,“这两个老毛子真有口福,正好蹭到咱们的大中华美食~”
后面一个人解开围巾,慢条斯理道:“兄弟,只有一个老毛子,我是在俄罗斯读书的中国人。”
声音莫名的熟悉,江榆抬头望去,果然,是陆飞那张懒洋洋的脸。
“陆飞?”
陆飞这才发现蹲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江榆,他一双眼睛蓦地亮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没想到这么巧,两个人居然同在一个项目组,而且都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
江榆提着铁皮桶到帐篷外面取雪,装了沉沉一桶雪块,她吃力地弯腰提起桶。
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陆飞接过铁桶轻松提起。
两人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江榆想起陆飞之前说过的话,调侃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花天酒地,纵横花丛吗?”
陆飞立刻还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不是应该一天换一个188八块腹肌男模吗?”
冰天雪地里,两个苦命的科研狗对视了一下,突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人生真是难以预料,陆飞本来是被家人逼着,从俄罗斯抽空回港城结个婚,结果发现联姻对象竟然是自己曾一见钟情的姑娘。
被逼无奈瞬间变成大喜过望,陆飞回家跟爷爷撒娇卖乖,逼着爷爷给江老爷子打电话,把江榆拐出来拍婚纱照。
本想拍完照和江榆吃个浪漫的晚饭,然后再送江榆回家,总之要好好表现,最好能有机会表白心意。
可惜,江榆对他一副完全无感的样子,半路还杀了个哥哥出来,婚纱照草草拍完,后续的约会计划也泡了汤。
陆飞沮丧的要命,只好劝自己来日方长。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又聚在了一起,这剧情,像过山车一样弯又多又急。
都是年轻人,又有美食和酒精的帮衬,很快就熟络起来。
江榆酒量很差,心情却很好,她不想扫大家的兴,喝了一点红酒,结果很快上头,脸红红的,只坐着那里傻笑。
帐篷里热闹的声音,她头晕乎乎的,已经听不清楚,只觉得这样很好,心情很轻松。
后面的事情,她都记不清楚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到睡袋里并裹得严实合缝的。
模糊的印象里,好像有一双手温柔地把她的头发整理好,拉好睡袋拉链,轻轻喊了声“小树”。
怎么会有人喊她小树呢。
这个世界上,会喊她小树的,只有一个人了,此时,应该在遥远的京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