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距离最近的诊所,是江竹月的。余鹤虽然不想去,但为了不耽误复习高考,她还是穿好大衣蹒步而去。到江竹月的诊所时,天已经擦黑。不出余鹤所料,傅云峥也在。诊所已经没什么人了,傅云峥和她一起坐在烤炉边说笑。“江医生,我发烧了,麻烦您帮我吊个水。”余鹤沉默一下,还是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江竹月神情诧异:“退烧针已经打光了,我给你开点退烧药吧?”余鹤点了点头,却听见傅云峥沉沉道。“你不是医生吗?发点儿烧也要来麻烦阿月,她忙了一整天了。”
得到肯定的回应,傅云峥平静了不少:“你早这样想就对了。”
“现在诊所也烧了,你正好去阿月的诊所。”
余鹤随口敷衍道:“等高考结束再说吧,我去看看其它病人。”
话落,她就转身离去。
傅云峥盯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蹙起眉。
余鹤现在似乎又成了以前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余鹤,但他总觉得哪里又不对劲的地方。
但思索了半天,他也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江竹月将傅云峥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作出吃惊的表情:“阿鹤要参加高考了?准备的如何啊?”
傅云峥收回视线:“她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估计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二人的对话余鹤听的清清楚楚。
傅云峥不了解她,哪怕是隔了两世,他仍旧不了解自己。
她余鹤,想做一件事,就一定要达到目的。
火灾救的及时,虽然烧毁了诊所,但好在人都没事。
傅云峥带着队伍回去复命。
余鹤送着方之珩一行人去了最近的卫生院做检查,到清晨弄完才回家。
意外的是家里竟然炊烟升起。
余鹤推开门,是傅云峥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瞧见她,他挥了挥手:“回来的正好,姜汤刚刚熬好,喝了去去寒。”
余鹤愣了下,傅云峥已经单手端着姜汤从厨房里出来递到了自己面前。
这一瞬间,余鹤错愕了好几秒。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一夜没睡出现了错觉?
否则自己曾经幻想的场景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面前?
“怎么样?辣不辣?”
余鹤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味道正合适。”
微微辣,喝了口感觉身上确实暖和了不少。
“那就好,阿月吃不了辣,我左手不习惯,一时放多了。”
含在嘴里的姜汤好像猛地异常辛辣起来。
辣的余鹤喉咙一哽。
“嗯。”她轻嗯了一声。
傅云峥早已转身:“你休息吧,我去趟诊所,阿月怕是饿了。”
“厨房里还有剩了一点儿饭菜,你将就着吃点儿。”
余鹤这才看见傅云峥在往保温盒里装饭。
怕江竹月饿,他即使是右手不便,也要做。
“嗯,你去吧。”
余鹤见他还要说点儿什么,但她却不想再听下去了,起身直接进了卧室。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
余鹤醒来的时候,浑身疲惫,四肢酸的很,头更是疼的要命。
床铺冰凉,想必是睡前忘记烧炕,冻得发烧了。
余鹤艰难地起身,家里的退烧药也没了。
但距离最近的诊所,是江竹月的。
余鹤虽然不想去,但为了不耽误复习高考,她还是穿好大衣蹒步而去。
到江竹月的诊所时,天已经擦黑。
不出余鹤所料,傅云峥也在。
诊所已经没什么人了,傅云峥和她一起坐在烤炉边说笑。
“江医生,我发烧了,麻烦您帮我吊个水。”余鹤沉默一下,还是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江竹月神情诧异:“退烧针已经打光了,我给你开点退烧药吧?”
余鹤点了点头,却听见傅云峥沉沉道。
“你不是医生吗?发点儿烧也要来麻烦阿月,她忙了一整天了。”
余鹤怔在原地,大概生病的人总是要比平常脆弱吧,她一瞬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看见余鹤脸色苍白的可怕,傅云峥接过江竹月开好的药,语气软了一分却依旧生硬。
“赶紧拿了药回去吃,阿月昨天今天已经累了很久了,这点儿小事以后别来麻烦她。”
余鹤脸色更白。
她接过药,没看傅云峥,冲着江竹月一笑:“麻烦你了,江医生。”
随后,余鹤看也没看傅云峥一眼,径直出了诊所。
傅云峥愣了,莫名的心有点沉。
回军属院的路不长,可余鹤却好像走了两辈子那么长。
耳边风雪呼啸,刺的她睁不开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军属院。
“嫂子,你终于回来了!”家门口站着人。
余鹤望过去,竟是傅云峥的战友,正搓着手,想必等了很久。
余鹤扯了抹笑:“有事吗?”
“嫂子,我来拿宣传资料,老傅他说放在衣柜里了。”
得知来意,余鹤怕耽误,连忙开门将他要的东西拿给他。
“谢谢嫂子了!”傅云峥的战友说完要走。
余鹤却摇了摇头:“以后不用叫我嫂子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