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道:“有些人啊,就是喜欢鸠占鹊巢。”“明明得不到爱,却偏偏死守着自己那一份固执。”“南知哥哥,你说我讲的对不对呢?”何南知干咳一声。好像在跟贺芸倩唱对手戏一般。“倩倩,你的话对于我来讲都是真理。”“嗯,南知哥哥最乖了,你对我永远都是这么好。”“唉,只是,生不逢时。”“明明是对的人,时间却又不一定对。”“我真是好命苦!”何南知懊恼的自责说:“都怪我若不是当初我惹你生气,你也不会一气之下跟我提分手,我就不会答应念念的表白”
等出了医院大门的时候,何南知就一脸不耐烦地将我放下来,还刻意和我保持了距离,仿佛刚才深情的人不是他。
我缓慢着跟在后面走着,不远处,就是何南知的车子。
他一手打开后面的车门,指使我上去。
我疑问道:“怎么不是副驾?”
一直以来,我都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的。
我以为,那是我的专属位。
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坐到后排。
何南知“咳”了一声。
“听话,你坐在后面吧。”
既然何南知一定要这样,我也便坐进了后排座。
突然间,副驾驶一头漂亮的黑蓝色长发回转了过来。
“江念念,你好。”
“经常听南知提起你,我特意跟过来为你探病呢。”
是贺芸倩。
听起来,她好像是女主人。
而我,是她跟何南知生活中不经意的“小插曲”。
我却强稳住情绪。
回道:“你也好。”
“我也经常听南知给我讲你跟他的故事。”
贺芸倩又把头转了回去。
然后,以高八度的声音,说道:“嗯,听过就好!”
何南知发动了车子。
他专注着开车,而贺芸倩不时的帮他擦汗。
时不时的,“啊——,张嘴。”
“乖,倩倩喂你吃好吃的。”
何南知十分的听话。
嘴里不停的咀嚼着贺芸倩喂给他的蛋糕,巧克力,水果。
贺芸倩满脸的得意。
一边看着车窗外不停转动的景色。
一边说道:“有些人啊,就是喜欢鸠占鹊巢。”
“明明得不到爱,却偏偏死守着自己那一份固执。”
“南知哥哥,你说我讲的对不对呢?”
何南知干咳一声。
好像在跟贺芸倩唱对手戏一般。
“倩倩,你的话对于我来讲都是真理。”
“嗯,南知哥哥最乖了,你对我永远都是这么好。”
“唉,只是,生不逢时。”
“明明是对的人,时间却又不一定对。”
“我真是好命苦!”
何南知懊恼的自责说:“都怪我若不是当初我惹你生气,你也不会一气之下跟我提分手,我就不会答应念念的表白”
看着前面二人上演苦情戏,话里话外都是对我满满的恶意,指责我玷污了他们神圣的爱情。
刚刚愈和的创伤口又在隐隐发疼。
疼得我直冒冷汗,说不出话来。
我的心情瞬间降到冰点。
也许,是我想多了。
我以为他来接我,是为了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两个人还有以后。
可现在我才知道,他何南知从来就没想过在我这里得到任何机会。
他全心全意爱的只是贺芸倩。
一路上,何南知只顾着开车,偶尔与贺芸倩交换眼神。
满满的,全是甜蜜。
我不停的咳着。
只因车里全是那股难闻的“紫罗兰”香水味道。
贺芸倩的轻奢皮衣,是紫罗兰款式的。
发髻,是紫罗兰。
所以,理所应当的,车里的香水也是紫罗兰。
很好,这很“何南知”。
他还是那么痴情,那么专一,只是不是对我。
我抚着肚子,嘴角边,扬起一抹艰难的微笑。
心中暗语:“宝宝,以后妈妈得一个人陪你过日子了。”
“你不会再有爸爸,我们也不会再需要爸爸了。”
把我送回酒店,何南知跟贺芸倩急不可待的便要离去。
贺芸倩微笑着向我挥手作别。
“念念,好好养身体。”
“我跟南知还有重要会议,就不陪你了。”
“放心,我们还会有再见的日子。”
我也微笑的向他们招手。
“再见,祝你们开会顺利,玩得开心。”
何南知一愣神,似乎对我的表现感到很意外。
既然苦情不管用,我何不平静面对一切。
在来的路上,我就己经想好了离婚协议的内容。
曾经的美好,都是过去时。
我也应该为我和孩子的将来打算了。
别了,何南知,曾经的阳光大男孩,我曾经的最爱。
路,还要走。
但不再包括何南知,那是独属于我跟孩子的路。
我去前台退房的时候,想到何南知应该会来取押金。
便留下了一张便条,交到前台服务员那里,以便转答。
“最后一次叫你南知哥哥。我跟宝宝回去了。”
“一别两宽,一拍两散。”
“稍后,我会把离婚手续交到你的手上。”
“我走了,祝,平安,喜乐!”
我回到了原本属于我的城市。
再次住回我的大别墅,看到了那幅《麦田》。
画作中,男孩,还是那个男孩。
女孩,还是那个女孩。
我的心境却再也不同往昔。
我再也没有给何南知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发过一条微信。
不过,手机里还存着他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号。
这时,我才发觉。
删不删他已经不重要了。
他与我而言,我已经不会再产生大的情感波动,只是我没想到很快我就被现实狠狠打脸。
我收拾好心情,一方面让律师帮我起草离婚协议和我需要的条款。
另一方面,我又恢复好曾经最好的状态。
接着努力打拼事业。
就仿佛,我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第二天,我早起来到单位,所长却一脸严肃的把我叫到了所长办公室。
以我在研究所的地位,就算是所长在平时也是很给我脸面的。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张所长怎么会对我摆出一副臭面孔。
刚进到办公室,我想要坐下来。
张所长厉声道:“江念念,我是这么信任你。把团队交给你带,把核心技术资料交给你保管。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怎么对咱们所里的?”
“老实交代吧,你有没有收取外县市本系统竞争单位的好处?”
我一脸的疑惑。
这话是怎么说的。
“张所,我的人品你是知道的。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咱们研究所的事情。”
所长的情绪更加的激动。
一拍桌案,茶杯也跟着震动了几响。
“可是外县市的贺芸倩己经拿着咱们的技术,提前上报到本系统的顶级主管单位。”
“靠着这项技术,贺芸倩己经成功上位,成为我的顶头上司。”
“先不用提那大把的科研奖金。单是本单位这么多同事,这么多年的心血,这么多年的付出全都白费了。”
“不是你这儿出了问题,我想不出任何有纰漏的地方!”
突地,我的脑海中仿佛响起了炸雷。
何南知,何南知,一定是何南知!!
他之前哄着我,从我这里骗走了核心技术资料。
然后,他又顺理成章的“孝敬”给贺芸倩。
我整个人都快晕过去。
“张,张所。”
“对不起!”
张所长冷笑一声。
“哼!”
“你这算是间接的承认了?”
我默不作声。
无颜面对领导这些年对我的器重和培养。
张所长沉声道:“你是自己解决,还是由我亲自出手?”
这算是老领导给我留下最后的尊严了。
我忍受了何南知的背刺。
在何南知对我施展冷暴力的时候,我没有痛哭。
在手术台上,我为了留住宝宝,几乎与死神争命的时候,我没有痛哭。
在贺芸倩挖苦,嘲讽我的时候,我也没有痛哭。
但是,现在我却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我强忍着不让哭声传得太大。
“所长,我,主动辞职。”
“我对不起同事,对不起您。”
张所长也没有多说什么。
“唉,姑娘,去吧。”
“自己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所里会给你留个体面,就说你是因为身体原因,主动病退!”
我“嗯”了一声。
擦干了泪水。
向老所长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后,掩面,低头,向门外走去。
办公室外,却早己聚集了许多的同事。
他们的奖金没了。
心血,白白付出。
有的是一家老小,指望这个技术项目改善生活。
还有的,靠着这个项目来升职,加薪。
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我不敢看大家的眼光。
我感到全身都火辣辣的疼痛。
一位新调进所里的小姐妹低声道:“念念姐姐,你,哎,你曾经是我在科学领域的偶像。”
“江组长,一路走好。人生本就如此,谁能无过。”
“我家的小孙女让我给你带声好,她说等到她过生日的时候,希望你能去我家教她科学知识!”
大家那善意的安慰,却如同一根根刺一样刺在我的身上。
我不敢跟大家多作交流。
飞奔着,我逃出了单位。
一整天,从路上,到车上,再到别墅里。
我不管自己在哪里,都是不停的拨打着何南知的手机。
拨打到手指发抖,他那边却连半个回音都没有。
直到夜晚,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倒别墅的地毯上。
整个人有种崩溃感。
抬目,黑暗的星光下,又看到到那幅《麦田》。
我冲上去,摘下这幅我曾爱如珍宝的画作。
随着我大力的撕裂,《麦田》变成了一片片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