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鸢的脑子突然嗡了一声。她昨日还与云香发愁了一整日,安世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她和云香都免了选秀。罗云香见她发愣,拿手晃了晃她的眼。“司簿大人,您欢喜坏了吗?”桑时鸢这才回过神,骤然一笑。“是啊,原本昨日咱们还担心呢。”“不过在外头咱们还是收敛一下,大家应该都蛮伤心的吧?”罗云香也点头,用力的拉下了脸,装作一副不那么高兴的样子。“谁说不是呢,她们大都还是想嫁给陛下,搏个容华富贵的。”“听闻此事由大祭司提起,一个个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又不敢去申诉。”
这扳指上的雕花纹路与哥哥手中的一模一样。
只是内壁刻字不同,却一定出自同一块玉石,同一个玉雕师傅。
他们又都是蜀山弟子……
难怪安世黎说,他与自己相遇,是故人重逢。
如果他真的和哥哥关系匪浅,那自己确实也算得上他素未谋面的故人了。
“只是哥哥,你为什么不同我多说清楚一点。”
“如今这位大祭司,究竟是你的什么人?”
“我该改口叫哥夫,还是嫂嫂?”
而觉得做完一件大事,心情甚好的安世黎,此刻却突然连打了三个喷嚏。
“怎么回事,谁在背后蛐蛐我?”
翌日。
重生后桑时鸢难得睡了一个香甜的觉,今日本就是木休日,所以她直接睡到了日晒三竿。
直到罗云香来敲门,她才姗姗醒来。
“大人,有好消息!”
桑时鸢起身开门,罗云香就满脸是笑的兴奋的讲了起来。
原来,一大早她就跑去宫里各处打探消息了。
然后她就听说,陛下召见大祭司相商选秀的事。
大祭司夜观星象,洞察天机。
“大祭司说凤星不在王都,而是落于禹州。”
“陛下立刻诏令,选秀只要禹州的姑娘参与!”
桑时鸢的脑子突然嗡了一声。
她昨日还与云香发愁了一整日,安世黎轻飘飘的一句话。
就让她和云香都免了选秀。
罗云香见她发愣,拿手晃了晃她的眼。
“司簿大人,您欢喜坏了吗?”
桑时鸢这才回过神,骤然一笑。
“是啊,原本昨日咱们还担心呢。”
“不过在外头咱们还是收敛一下,大家应该都蛮伤心的吧?”
罗云香也点头,用力的拉下了脸,装作一副不那么高兴的样子。
“谁说不是呢,她们大都还是想嫁给陛下,搏个容华富贵的。”
“听闻此事由大祭司提起,一个个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又不敢去申诉。”
桑时鸢不置可否,世人皆是如此。
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像云香这般不为名利,只喜欢自由和美食的毕竟是少数。
“好了,既然如此我们便安安心心做事。”
云香深以为然。
“等选秀过后,这皇宫就不似之前那般安静无事了,必起风波。”
桑时鸢明白,云香的意思就是,她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昭国后宫,其实从来都不平静。
就拿大行皇帝在位时来说,后宫明争暗斗就异常激烈。
如若不然,皇后也不会早早离世。
而诺大的后宫平安长大的皇子只有中宫嫡出的二皇子,也就是太子;
以及卫贵人所出的三皇子裴晏行。裴晏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到了惠昭帝时期,妃妾纳了一个又一个,却都无所出。
皇位无人继承,只能在几个亲王之间选择。
而裴晏行到底是与皇帝的亲弟弟,最终越过众叔伯,夺得大宝。
“后宫本就是陛下的后院,天下女子都向往入这皇圈圈之中。”
“往后我们再低调些,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平安终老。”
桑时鸢握住云香的手,和她祈愿。
但实际上,这不是她的真心话。这更像是张晚意会说的话。
她要的不只是平安终老,更是大仇得报。
可她不能拖累别人,特别是这位跟在她身边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