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住了五年的地方,我回去一趟还要跟他报备吗?但我实在懒得与他多交流,就咽下了刺人的话,点了点头:“嗯,回去拿东西。”大概是我的反应太过冷淡敷衍,徐砚清眉头皱得更紧。不过他只犹豫了一瞬,就开口解释:“婉瑜家里水管检修,我让她暂时借住在家里。”我看着他眸光闪烁的样子,只觉得这话假得厉害。要是借住,为什么不住客卧住主卧?我轻笑了一声,正想说话。就听到秦婉瑜催促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砚清,术后会议开始了,你快点来啊!”
那也是我住了五年的地方,我回去一趟还要跟他报备吗?
但我实在懒得与他多交流,就咽下了刺人的话,点了点头:“嗯,回去拿东西。”
大概是我的反应太过冷淡敷衍,徐砚清眉头皱得更紧。
不过他只犹豫了一瞬,就开口解释:“婉瑜家里水管检修,我让她暂时借住在家里。”
我看着他眸光闪烁的样子,只觉得这话假得厉害。
要是借住,为什么不住客卧住主卧?
我轻笑了一声,正想说话。
就听到秦婉瑜催促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砚清,术后会议开始了,你快点来啊!”
徐砚清立刻分了神,点头应下,自顾自地交代。
“你和小昱再住三天,三天秦婉瑜就搬走了,我亲自接你们回来。”
说完,他也没等我回答,步履匆匆地走进了会议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良久,才将心口憋的那口气叹出来。
徐砚清接不到我们的。
我已经改签了机票,明天就会启程飞往美国波士顿。
我收回视线,毫不留恋地抬脚,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东西。
有不少熟悉的医生和护士听到我要离开的消息,都很是诧异。
“怎么这么突然?说去美国留学就去美国了,一点风声都没有……”
我迎着众人奇怪的目光,依旧是那套说辞。
“小昱爸爸去美国公干,我也想进修,就跟着去了,总不能让孩子一直见不到爸爸。”
众人这才点头,惋惜地说:“那确实,为了孩子,也是没办法。”
我笑了笑,岔开话题:“这盆多肉送给护士长,工作压力大,看着可爱的东西舒缓心情。”
“这些锦旗就挂进科室里,算是勉励后来的医生,牢记使命,不负病人和家属的期待。”
我将办公室里带不走的东西一一分给同事,直到……
我看着桌面上那支自己用了很久的钢笔,罕见地犹豫了一下。
这是徐砚清送给我的礼物。
徐砚清一直冷心冷情,很少过节,更不用说纪念日。
这只钢笔还是我入职江城中心医院时,徐砚清送我的。
我一直视若珍宝,用得很爱惜。
可现在……
我看着这支笔,压下心中酸软的情绪,不再犹豫,将笔给了护士长,拜托她帮忙转交给徐砚清。
“这是我送他的临别礼物,就当感谢这些年共事的情谊,希望他今后一切顺利……心想事成。”
告别完同事们,我就带着小昱收拾好了行李。
还叫了快递员,明天在我们离开之后把离婚证送到徐砚清的家里。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了。
小昱睡得安稳,我却迟迟睡不着。
我坐在阳台,看着漆黑的夜,翻看我和徐砚清的聊天记录。
之前没注意,现在我才发现,聊天框中,基本都是我的自言自语。
我轻笑了一声,没觉得多难过,只是顿了顿,干脆地将徐砚清的联系方式删除。
告别就要彻底。
这下,我再没有了牵绊,可以放心离开了。
天光大亮时,我已经带着小昱踏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
小昱盯着窗外蓝天白云看了好一会,才回头问:“妈妈,我们这是在天上吗?”
我笑了笑,看着他懵懂的模样,点头:“是啊,我们要飞去美国,开启新的生活了,小昱开不开心?”
豆丁大的小人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亮晶晶的:“开心!只要和妈妈在一起,我就开心!”
我看着他纯真的笑脸,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缓声说:“妈妈也是。”
“只要和小昱在一起,妈妈就开心。”
话音刚落,飞机就冲破云雾,耀眼的阳光立刻洒满了机舱。
我感受着阳光温暖的照拂,身上好像充满了力量。
仿佛一切迷茫与痛苦都在此刻终结。
未来,一片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