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敢在她这张漂亮娇贵的脸上留下伤痕,直到今天有人破了例。疼倒是不大疼,但她猜应该会留下印子。谢姝微微抬头,视线越过打她的人,落到不远处坐着的男人身上。孙维清······她的计划里为这个人留了位置,但在她既定的位置里发挥作用的并不是艺人本人,而是他的经纪人,类似李蓉杏的大多数事务都由纪行出面料理一样。现在的情形······可跟她猜想的不太一样啊······扫了一眼动手
从来没有人敢在她这张漂亮娇贵的脸上留下伤痕,直到今天有人破了例。
疼倒是不大疼,但她猜应该会留下印子。
谢姝微微抬头,视线越过打她的人,落到不远处坐着的男人身上。
孙维清······她的计划里为这个人留了位置,但在她既定的位置里发挥作用的并不是艺人本人,而是他的经纪人,类似李蓉杏的大多数事务都由纪行出面料理一样。
现在的情形······可跟她猜想的不太一样啊······
扫了一眼动手的女工作人员,捕捉到了她手指上和孙维清款式相同的素圈,还有孙维清时不时投向这边的眼神。
原来如此啊······难怪会对她动手。
回看过去一小时内发生的事,我们会发现事件的原委并不复杂。
谢姝在这片场里只是个小小杂工,她负责处理乱七八糟的小事,偶尔给艺人传递下东西也是她的任务之一。这天谢姝帮孙维清传递送到门口的外卖,在离他还有几米远的地方被他的助理拦下了。
“袋子里面是什么?”
“维清哥订的外卖。”
“你怎么知道是他的?上面又没写他的名字。”
“他的外卖写的都是这个名字这个号码。”
“里面装的是什么?”
犯人也不至于被这样盘问,谢姝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随即笑笑说:“这是你们订的外卖呀,我怎么会知道呢?”
说着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女助理接过来翻看快递单,皱起眉不耐说:“维清订的不是这个,你拿错了。”
“怎么会,”谢姝还维持着她标致的笑容,“那边只有这一个袋子。”
谢姝自认她的态度和话语滴水不漏没有任何问题,但不知为何,那位与她对接的女助理扬起了手打在谢姝的侧脸上,打完还紧跟着斥责:“让你再去拿一次就去!哪那么多话!”
因为没有被打的经验,脸上被素圈刮破的皮肤隐隐作痛时谢姝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周围路过的片场工作人员都见怪不怪了,他们也没人上前来阻止暴行或是主持公道。
很正常的反应,谢姝用手背蹭了下被打的侧脸,不为无人帮忙而委屈。
剧组里主演们总是地位超然的,工作人员们要捍卫他们的安全、呵护他们的心情,确保他们能按时在镜头前表演工作,一切都要以拍摄为重。因为重要、因为不可或缺、因为被需要,所以他们可以随意践踏蝼蚁们的尊严,鞭打斥责都无所谓。
眼下情形似乎比往常的要复杂些。演员也是人,他们可能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可也不该是由身边的助理代为发火。联系到孙维清和女助理手上的情侣戒指,谢姝心中大约有了答案。
漂亮对处于权力低处的贫苦女孩是最有效的毒药,毫无根据的漂亮女孩形单影只地走进社会与小儿执金入闹市无疑。即便她不想生是非,也大有想利用作践她的人在。
眨眼的几瞬里她理清了思绪,随后稍稍仰起头,盯着女助理不言不语。
要忍吗?就当是被虫子咬了一下,给个笑脸把这件事抹掉,过半个月她就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也不算是屈辱。
要忍吗?谢姝再次问自己。
孙维清这段时间心情并不好,他本来指望这部戏能让他的咖位升一升,有李蓉杏给他抬轿,况且这部戏还是以他为主,他不愁这部剧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