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记忆里那么美,或者说,她更美了一些,正是绽放的时候。不过,她比前些年更瘦弱了,看上去更让人怜惜。他没有迟疑,径直握住丛月的手。“我想要什么,你没有看出来吗?”霍彦沉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喑哑。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丛月跟他同岁。三十二岁的年纪,还经历了婚姻,有了孩子,不是之前朦朦胧胧的少女,也不必遮掩自己的心思。“那家幼儿园,只有一个不太亲近的朋友的孩子在那边读书,我为什么要过去?我过去能找谁?丛月,你不懂吗?”
霍彦沉默默把车子开到某一处,熄了火。
他看着丛月。
绝美的脸庞,纤弱的身姿,就连皱眉的样子都让人感觉到一阵颤栗。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记忆里那么美,或者说,她更美了一些,正是绽放的时候。
不过,她比前些年更瘦弱了,看上去更让人怜惜。
他没有迟疑,径直握住丛月的手。
“我想要什么,你没有看出来吗?”
霍彦沉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喑哑。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
丛月跟他同岁。
三十二岁的年纪,还经历了婚姻,有了孩子,不是之前朦朦胧胧的少女,也不必遮掩自己的心思。
“那家幼儿园,只有一个不太亲近的朋友的孩子在那边读书,我为什么要过去?我过去能找谁?丛月,你不懂吗?”
丛月的手被他紧紧握着。
绵软细腻的触感。
丛月咬着牙,忍住心口的惧怕,可还是没有忍住想要把手抽回来的心思。
可惜她越抽,霍彦沉握得越紧。
“你在逃避什么?离婚了,你现在就是个自由人了。你的老公死没死,我不关心,他现在跟你没关系了。”
丛月说的那些,他早就调查过了。
但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很满意的。
丛月终于愿意抬起头来看他,她的眼里隐隐有着泪光和哀求:“霍彦沉,我们不可能的。”
霍彦沉是谁?他如今是行业里的佼佼者,别人眼里的百亿富翁,年轻有为的总裁。
而她呢,一个普普通通的离异妇女,还带着个孩子。
她不想给人当情人,更不想当见不得光的情人。
明明有预感的,霍彦沉看她的眼神,从第一眼开始,她就隐隐约约有预感的。
可她还是习惯性的逃避。
直到他亲口说出预想,让她避无可避。
“什么不可能?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可能?”
霍彦沉仿佛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冷冷地问道。
“……我不会给人当情人。”
丛月咬着牙,说了一句。
霍彦沉握着她的手的力度加大。
其实,他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对于丛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很久不见的女人,早已消失在脑海的故人,又突然闯入他的生活,引发了他的注意,他只能肯定自己想要她,却不知道那个顶点在哪里。
“没打算让你当情人。”
甚至还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霍彦沉愣了一秒,反应过来,语言变得流畅:“我没打算让你当情人,我们是正常交往的关系。你跟我在一起,我们当男女朋友。”
丛月有些惊讶,但她没有抬头。
她不得不承认,这些年的磨难,她的心境在慢慢变老。
也许在二十岁时,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答应他的要求,并且享受自己的青春。
可她已经成家了,还有了孩子。
她不能不考虑后续的影响。
“别了吧。我们真的不合适。”
丛月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手,使劲往下拉。
霍彦沉心里沉了沉。
她又拒绝了。
“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跟颜潇潇怎么样了?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很喜欢她。”
霍彦沉的思路被丛月的问话给打断了。
颜潇潇,那个真千金。
她的家里人为了颜潇潇赶走了丛月,从此她再无下落。
当时——
他的确对颜潇潇有些好感。
一个明媚的女孩,大方的笑容,让他对她倾注了几分注意。
可这种好感并不涉及男女之情。
这些年,别人都认为他喜欢颜潇潇,可霍彦沉自己很清楚。
他对颜潇潇没有任何欲。
两个人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为彼此两肋插刀,再进一步就没有了。
见到颜潇潇,他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异常。
可经年之后,再遇丛月,他的身体在不断骚动。
每个细胞都在说着要她。
“她——她挺好的,正在国外读书。”
霍彦沉思索了一番,说道。
丛月轻轻笑了笑:“那就好,你们的关系应该挺不错的吧。考虑一下她吧。如果跟我在一起,你又要把她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呢。”
这些人都是颜潇潇的。
包括她的丈夫。
丛月不想抢,也不敢抢。
“霍彦沉,你有别的要求,我可以尽力满足,这些方面就不要说了,大家都会很为难。我是一个寡妇,跟别人玩不了爱情游戏了。而你位高权重,更需要维护自身的清静。”
看着窗外的夜色,丛月语气轻轻:“你可以把我们送回去吗,不方便的话,我们打车也行。”
丛月看着车后座还在睡着的小满,慢慢说着。
不欢而散。
路程的后半段,霍彦沉没有跟丛月说一个字。
他的眉眼之间有一种沉郁。
丛月知道她欠了他的。
可要怎么还?
关于那一方面,她只想抗拒。
她不想还了,也不想去想了。
没错,她就是个坏女人。
有人为她解决危机,她很高兴。
可他要索取的东西她拿不出来,她就只能耍无赖了。
经历了那天晚上,霍彦沉没有再联系过丛月。
两个人成了微信好友,却依旧如同陌生人一样相处着。
丛月还在钻研她的美甲事业。
这两天她又做成了两单生意,一单200块,一单300块,三天赚了500块。
数额并不多,可财富都是慢慢积累起来的,丛月并不着急。
不知道霍彦沉对幼儿园那边的人说了什么,老师们对待小满更加细心了。
欺负她的小孩转学以后,小满又恢复了之前的快乐。
日子这样过下去就挺好的,丛月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愿。
可她没有,不是别人没有。
丛月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一个单身的女人,没有亲朋好友,也没有支撑,自己住着一套大房子,带着一个小女孩,还有一辆代步车,在别人眼里,是多大的诱惑。
更何况,丛月还长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
她以为的风平浪静,不过是暗潮汹涌。
这一天,丛月刚哄着小满睡下,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独居的女人面对的危险,对丛月来说是双倍的。
因为她还有一个年幼的女儿。
丛月从鞋柜里抽出了一把刀,对着门口喊:“是谁?”